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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作。”
      “对了,老管家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侄孙,亲的。”
      “多大了?”
      “二十六。”
      “我问的不是年龄。”
      “???”
      两人言语间,竟说不出的融洽,直到腹中咕咕作响,方觉天已正午。
      张玉郎推门出来,令师侄们安排午食,送到房里,而后带着天心婆婆去看云飞烟。
      打算让两位女大宗师沟通一下,顺便化解一下恩怨。
      如今是一家人了,自然没有过不去的坎。
      云飞烟困恹恹靠于床头,听着张玉郎念叨:
      “昨夜我们险些命丧,此事决不能罢休。我看幕后黑手必是八大姓和顾承,八大姓根深蒂固,携手共进退,急切间不易图谋,我打算先拿顾承开刀,把他绑来拾掇拾掇,飞烟,你怎么看......”
      “呼呼”
      云飞烟给不出看法,她唇角微翘,早已沉睡过去。
      梦里看.....没毛病,张玉郎目光转向天心婆婆,询问她的看法。
      天心婆婆默默点头,心想顾承是朝中重臣,绑架朝廷命官与造反无异......
      眼下这个世道,并不是武功修为高就可以肆无忌惮,为所欲为。
      除非.....孤身一人,无家无靠,杀完就走。
      天心婆婆正要询问其中详情,忽听外面嘈杂声起。
      张玉郎推门一看,外面涌进来一大堆人。老陈,萧展,聂古儿风全在,还有众多西番卫队。
      萧展走近前来,拱手道:“头儿,黑衣死士死了大半,没留下一个活口,眼下,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个?”
      张玉郎抬眼粗略巡视一番,见三百个西番侍卫,此时仅剩两百人左右,当即倒吸一口凉气,怒火蹭蹭蹭往上窜。
      也就是说,昨夜自己的西番卫队折了三分之一!
      这损失大了。
      “先说好消息吧,”此时此刻,张玉郎需要好消息来降低一下自己愤怒值。
      不然的话,他感觉自己会立马提着刀,冲到顾承与大八姓家里报复。
      古语有云:人不可因愤拔刀,将不可因怒兴兵。
      “好消息是昨夜令叔家中也遇到袭击,在令姊的护卫下安然无恙,并持月霜剑斩杀了四名来犯的黑衣死士。”
      自从张玉郎成了南灵伯之后,婶婶何晴对他的态度,在言谈举止间已不如先前那么刻薄,时时流露出喜不自胜的神色,逢人就夸张玉郎是她带大的崽,张玉郎有出息了,她深感欣慰。
      虽然偶尔也会被人反怼“带大的崽不等于自己的崽儿”,但大多时候,何晴的还是能成功装逼,狠狠刷一波优越感。
      昨晚,叔叔张?在南城门值守,姐姐与深深在家中宿歇,两女同处一室一床,共枕一头,相互做伴。
      何晴没有睡意,小手在侄女身躯上捏巴着,抚摸着,嘴里则唠叨道:“李家少爷不太行,身子骨有点弱”、“张家公子好是好,同姓不宜婚”、“赵家小哥个头有点低”。
      话里话外透露着“颜儿等两年出嫁,再陪婶婶几年”的意思。
      忽而话题一转,说起张玉郎的婚期。
      张玉颜被婶婶老练毒辣的手法蹂躏的一脸无奈,隐约知道了自己二十二岁还嫁不出去的真正原因,又被嘴碎的婶婶闹得烦躁,便将头转向窗外。
      其时房里漆黑一片,窗外雨过夜晴,借着朦胧月光,张玉颜隐隐看到有人越墙飞檐,又听脚步声在房顶来回走动,却不见有贼人闯入,心知贼人正在确定主人家的位置,连忙捂住婶婶的嘴。
      婶婶谈兴正浓被捂,急切间挣不开,遂一把掐在张玉颜腰间细肉上,令她当场尖叫出声,由此引来房上人注意。
      双方旋即开打。
      幸而张玉颜不久前晋级为修命境,平时月霜剑不离左右,睡时也放于床前枕边,仗着剑利,她不几下便将前来行凶的四个不速之客给料理了。
      第一次杀这么多人,张玉颜丝毫没有不适,反而兴致勃勃对下班回来的叔叔张?叙说详细经过。
      萧展此刻所禀报的内容,其实是经张?转述的。
      听完好消息,张玉郎松了口气,愤怒值并没有降低,反而又提升了一些,遂问道:
      “那坏消息呢?”
      萧展回道:“坏消息是云家昨夜同样遭受了袭击,府内一片狼藉,云小公子不知所踪。”
      张玉郎神色大变,为小舅子担忧之余,心里竟隐隐有些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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