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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仙轻轻摇头:“薛错没有什么剑道天赋,他和顾如诲无法同一而论。”
      薛真真皱眉,摇头不赞同:“我的父亲曾说,我本不适合修炼,长生无缘,我不信,如今我的境界已经超过了他,你能批驳我的道吗?”
      君无畏于是沉默,他只回答了一次,便意兴阑珊,枕着手臂,躺在花树下合眼睡觉。
      他说了自己的看法,薛真真并不认同,他也不争辩。
      但他是东陆的剑仙,他的沉默更像是一种无声的蔑视,无人能忽略他的看法。
      薛真真静默片刻,抬手握住龙威剑的剑柄,站起身。
      灵光寺大和尚连忙合十手掌,退到一边。
      剑仙睁开眼,手中的竹剑轻轻嗡鸣,二人对视一眼,同时消失于花树下。
      片刻之后,万里长空响起一声龙吟,簌簌震落了许多花瓣。
      薛错用衣摆接住花瓣,站起来走到桌案边,歪头看了看和尚的光头:“大师傅,你能把桌上的花瓣扫给我吗?”
      灵光寺的大师怔住,道了声阿弥陀佛,戴着佛珠的大手一挥,将落到几案上缤纷的花瓣扫入薛错衣袍。
      薛错粲然一笑,无忧无虑。
      银蛇女好奇的歪过身子:“小友,你爹可是亲口说你没有剑道天赋哦。”
      薛错回过头:“我又不想修道。”
      银蛇女一噎,周围的道人也纷纷看过来,目光略有几分探究。
      银蛇女轻笑:“果然是小孩子的想法,你因为这点打击就自暴自弃,白白玷污了剑仙的血脉。”
      薛错本来已经跳下了台阶,闻言又回过头,径直走到银蛇女面前。
      他身量矮圆,红绳扎着两个整齐的花苞头,白净得像个糯米团子,看起来十分招人喜爱。
      薛错说:“你觉得我不配,不如拜我娘做干娘,到我爹面前修行,我一个人孤单,有个兄弟姊妹也很好。”
      银蛇女脸色绯红,勃然大怒:“你……竖子无礼!”
      在场的修士谁没有被银蛇女冷言嘲讽过,如今见她被一个六岁的小娃打趣,交换了一个眼神,心里都纷纷笑出声。
      “慈茹,”坐在上首的紫金白玉冠的老人淡淡扫过来,道:“遴选在际,专心为好。”
      银蛇女低头称是,薛错趁机兜着花瓣,跳下台阶,头也不回,看得银蛇女牙根痒痒,冷哼了一声。
      薛错兜着花瓣,直奔流觞曲水。
      坐在花树上发呆的有瑕见了,回过头招呼束剑阁的师姐师弟们:“快看,那就是我说的小师兄,小师兄出来了,咦,他在干什么?”
      天一门的弟子们身着蓝白色长袍,规整得如同棋盘上的棋子,在今天到来的三千门人中独树一帜。
      凡民出身的徐有瑜与束剑阁的弟子坐在右侧,左侧是以长老嫡系为首的天一阁弟子。
      听到有瑕的声音,徐有瑜朝花树下看去,小师兄兜着落花来到水边,然后踢掉了鞋子。
      徐有瑜眉头一皱,身旁天一阁的大弟子更是面露诧异,不禁沉下眉毛:“不成体统。”
      天一阁的女弟子道:“那是薛长老的儿子?我去教训他!”
      女剑修化作一缕流光,落到小溪边。
      薛错把花瓣洒进溪水,这些峰顶修士当做寻常美景欣赏的落花,是灵气丰盈的仙草。
      落英顺着水流往下,流过半山腰,流向山下。
      溪水里的灵气丰盈,凡人喝了也觉得有力气,薛错一把一把的撒,却有贪吃的鱼儿游过来,将花瓣吃得一干二净。
      薛错震怒,差点掏出爆雷符,但一想起娘亲看到他在此处炸鱼的脸色,便讪讪的收回符纸,叉着腰,决定下河捞鱼。
      “喂?”
      薛错回过头,是一个不认识,高鼻薄唇,烈火一样的女剑修。她踢了踢薛错的鞋子,左右看了眼,语气气恼:“你快点上来,不要在这里丢薛长老和剑仙的脸!”
      薛错:“姐姐你是谁?”
      女修士不耐:“你好不懂事,给我上来再说。”
      她已经踏入神虚境界,比筑境期的薛错高了整整四个境界,人又生得高大,干脆一把提住薛错。
      薛错当然不愿意,使劲掀他的手,但境界相差太大,他挣脱不得,小鸡一样被提起来,女剑修转身想走,却被一只手拽住。
      她诧异的回过头,是束剑阁的大弟子,徐有瑜,林有瑕等人。
      女剑修大怒,甩了甩手臂:“你敢碰我!”
      徐有一点点将薛错从女修士手中救下,放下地上,拱手道歉:“青黛师姐。”
      青黛啪的甩了徐有瑜一耳光,身后也落下数位天一阁的弟子,将青黛护在中间。
      薛错左右看了眼,光着脚丫,伸手抓住徐有瑜的衣袖,青黛气的胸膛起伏,扫过束剑阁的弟子,徐有瑜明显是想讨好薛长老的儿子,故意和她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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