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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庞大的一个空间,若是全盛时期,还不知道这里存放着多少的违禁物。
      崔知韫也在对着眼前的空间来回打量,下一秒,清冷的嗓音在洞穴中回荡。
      “大家对着洞穴的所有角落仔细查找,务必要把留在这里的所有痕迹都找出来。”
      “唯!”
      众人齐声道,之后还有回声不停地在耳边回荡,知道自己做了蠢事的人,立即转身,对着墙壁和角落开始查找,势必要把对方撤出这里之后,留下的蛛丝马迹全部找出来。
      崔知韫自己也没有闲着,率先沿着脚下被拖拽出来的痕迹,向着它的出发点走去。
      从地面泥土都压的程度就可以看出来,之前这里存放着不少的私盐。
      他忽然感觉自己的眼前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蹲下身子,手朝着刚刚闪过的位置伸去,在被泥土掩藏的下方,居然挖出找出一颗拇指大的盐块。
      其色若琥珀,浅浅的黄色隐藏在盐块内部,在日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恍如时人追捧的琉璃一般。
      刚刚就是一束光突然打在盐块上,正好被他发现。
      他忍不住拿着盐块靠近鼻尖,一股鲜味从里面散发出来,此刻他不禁头脑风暴,耐心回忆,发觉这居然是最上等的贡盐。
      贡盐能够顺利从西北运出,再沿途向着灞水而行,停留此地,结合脚下杂乱无章的拖拽印记,不得不让崔知韫浮想联翩。
      很快,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发现了被遗落在此地的盐块,林林总总混合在一起,居然有三斤多,那么之前存放在这里的私盐数目,可能更加超出众人的想象。
      见状,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在崔知韫身上。
      要知道私盐贩卖这样的大事,一不小心就要掉脑袋,而他们调查到这里,恐怕也已经被对方发现了他们的真正目的。
      从古至今,这种事没有人在背后撑腰,一般的官员都是不敢涉足的。
      依据现在而数量来看,参与其中的官员数量肯定不少,就连他们自己所在的都水监,都可能存在对方的探子。
      崔知韫看着死气沉沉的众人,提点道:“此事关系重大,到了这一步,已经不是我们能够独自解决的范围,明日上朝,某定会上圣人禀告此事。”
      闻言,众人的面色才好一点。
      接下来的时间里,都水监的一众人等,可以说是把这个洞穴挖地三尺,不管是遗漏在这里的什么东西,通通带回去调查一番。
      只是观察洞穴还不够,他们最后还爬到洞穴上方的山上,从高处观察四周的环境,想要勘破对方选择此地的原因。
      崔知韫根据自己对于水系的了解,明白这个地方的确是一个很好的中转站。
      若是想要将私盐贩卖到东部,只需沿着灞水一路往东;若是想要往南方,则是沿着?核?宦吠?希?搅四戏剑??蹈?⒋铮??强梢匀サ阶约合肴サ娜魏蔚胤剑蝗羰窍胍??逖舫侵校?蚴茄刈帕?浊?忱??攵汲悄诓俊
      而且选择龙首渠,这个最靠近皇城和达官贵人居所的河渠,他们都水监对于这一块的掌控力越弱。
      他想到这已经是自己几个月调查以来,得到的最有用的信息。
      耐心地拍了拍自己的衣摆,远眺都城的方向,开始为明日的唇枪舌战做好准备。
      对于此地的探查都一清二楚之后,一行人踏上回程。
      依旧是走在来时的路上,崔知韫注意到,明明距离他们上次经过这里已经过去了几个时辰 ,但是地里依旧还在浇水,并且看起来这些浇水作用不大,仅仅只是沾湿了表面的土壤。
      这与他学过、看过的情况都有很大的不同。
      想到这,他顶着身后一群人惊诧的眼神,突然转换自己的路线,向着田垄走去,脚踩在凹凸不平又长着杂草的路上,依旧保持着自己平稳的身形。
      守卫们看着突变的画风,有些疑惑地看着杜明兆说:
      “杜主簿,这里还有什么我们没看的地方吗?”
      “没有。”
      “那崔监丞这是?”
      杜明兆虽然也不明白情况,但是上司已经走了,他自然也不能落在身后,回头看一眼傻乎乎的几个守卫,开口道:
      “你们在此地等候,某跟上看看是什么情况?”
      此地平坦,一览无余,守卫们觉得出现什么意外自己也能轻易追上,因此没有辩驳杜明兆的话,抬眼看着已经停下脚步的崔知韫。
      崔知韫慢慢行至一老叟,率先行礼,开口道:“岳父,某方才路过此地,就看到岳父在引河渠之水浇灌,为何两个时辰过去,地里依旧没什么水?”
      在崔知韫朝着几人走过来的时候,大家就已经注意到,虽然这个年轻人穿的也是简单的衣着,但气度不凡,一看就知道是什么达官贵人或其后代,光是想想身份就让人胆战心惊。
      但是听到崔知韫如此谦卑的话语时,还是忍不住流露出和缓的态度。
      老叟解释道:“郎君不知,近些年不知为何,越是靠近田间的地,漏水的速度越快。往往我们春日往地里灌水,十之有八都会没有用到就流失。要知道,越是靠近河岸,临近水源的地块每年的收成越多,可是近一两年我等是……”
      他最后实在是说不出口,感叹地摇摇头,脸上全是悲伤的痕迹。
      脸上皱巴巴的纹路也因为崔知韫的问话,而多了几根。
      崔知韫找出老叟话语之间的关键词,指出:“既然知晓是漏水,岳父可有探查?”
      “自然是有,每每到了春日,就是我们赶着给麦苗灌水的季节,发现异样之后,那也是仔细查找原因。靠近河岸的地界,总是会无缘无故地冒出许多大洞,虽然及时堵住,可还是有很多我们找不到的漏洞,而且第二年又会出现相同的情况,我等也是无可奈何。”
      说完,不只是老叟自己,其他在地里忙活的人都露出一样麻木又痛苦的眼神。
      “若是如此,岳父可介意我等探查一番。”
      “多谢郎君好意,你们随意找一块暂时还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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