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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公子,好消息!”
      大清早,杜员外一见到方平,便一脸喜气地凑了过来。
      “这太好了!”
      听完杜员外的话,方平一下子来了精神。
      原来,杜员外派人去向洛邑司狱打听,这才得知监察院盯上了河洛抚台。监察院都是所谓的“清流”,个个穷得铃铛响,谁都敢咬上一口,而且咬住了就不会轻易松口。
      方平知道,一定是自己递给张询的那面铜牌起了作用。他爹便属于清流之一,与张询算是同党。
      大乾朝官场有个不成文的规矩,祸不及妻儿。秦世禄对方家动手,其实已经触犯了这个底线。监察院背后这一派若是连方廉的家人都保不住,那在大乾朝的名声便臭了。将来的读书人,谁还敢替他们铮谏?
      所以,当初找到张询,方平就知道他一定会出手相助。果不其然,在张询的压力之下,秦世禄不得不退让一步。羊家之事成了悬案,阿正也因此得以开脱,只需有人保释,便可离开大狱。
      于是,由杜员外牵头,方平混在随从之中,一起到洛邑大狱中接人。
      花了一百两保释金,杜员外便从司狱处将人捞了出来。
      阿正在狱中待了不到七日,却是形容枯槁,满身血渍,可想而知这些日子遭受了多少折磨虐待。
      “你、你们是谁,要带我去哪里”他的左眼已满是血痂,眯着的右眼接触到强光后,忽然醒了过来。
      “小兄弟别怕,我们是来救你的。”一个随从低声道。
      尽管刚走出大狱,方平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跑到阿正身前,握着他的手道:“阿正,别怕,是我。”
      阿正的手抖了一下,模模糊糊的视线中缓缓出现了那张熟悉的脸。
      “公子!你快走,你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他的声音也一下子有力起来。
      但也仅是这一下,便又昏了过去。
      “方公子,这位兄弟太虚弱了,耽搁不得!”随从提醒道。
      “赶快回府中,请大夫来医治一番。”
      方平轻轻点了点头。
      随从将他抬上马车,不多时便回到了杜府。
      杜员外为了报答方平的恩情,倒是十分殷勤,早就备好了一切。差人将阿正背到客房中,便让大夫替他验伤上药。
      又脏又臭的囚服一脱下来,便露出了一条条狰狞的伤疤。
      有些是鞭打的,有些则是不知名的刑具。
      方正眉头紧皱,攥紧了拳头。
      秦世禄你这老匹夫,早晚要你血债血偿!
      但在此之前,先得让阿正好起来。
      “大夫,情况怎么样?”
      大夫摇了摇头。
      方平心中一惊,却又听大夫说道:“没什么大碍小伙子身子骨结实,调养一段时间便能恢复过来。要是换做其他人,怕是早死在里边儿了”
      “呼!”悬着的一口气总算是落下了,方平谢过了大夫,便与杜员外商量,打算让阿正在他府上将养十天半个月的,毕竟整个洛邑也就这里最安全了。
      杜员外想也没想便一口应承了下来。
      事情到此,本是十分顺利,却不料天黑之后,又生变故。
      昏迷了一整天的阿正突然醒来了,却是双目赤红,神色凶厉。
      照顾他的丫鬟被吓了一跳。
      “你、你还好么?”
      “呃啊”一声怪叫,阿正一把将丫鬟推倒在地,翻身起床就冲着屋外跑去。
      值守的下人被吓了一大跳,却根本拦不住他。
      阿正力气本就极大,此刻便如一头发狂的公牛一般,不顾一切地往杜府外冲去。
      “不好了,方公子!”
      下人急忙前来禀报,但阿正早已不见了踪影。
      “怎么会这样!”
      方平大感又惊又怕,阿正怎么跟中邪了一样?
      杜员外已派出下人去找了,方平也是焦急不已,这大晚上的,人会跑哪儿去?
      这时,他突然想到了秋容,便打算去请她相助。
      方平不带喘气地一路狂奔,从杜府一路跑回姜府也仅花费了半个时辰。
      推开后院大门,他便扯着嗓子喊道:“秋容,秋容姐!”
      这时一道倩丽的紫影首先出现,是小谢。
      “公子,你回来了!”
      “公子的事办成了吗?”
      方平来不及和小谢解释,握着她冰凉的手掌,左顾右盼道:“秋容呢,她哪里去了?”
38、役鬼[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