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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三七章 皇后苏氏[1/2页]

天唐锦绣 公子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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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夏天关中雨水充沛,东宫的花树格外茂盛,窗外的园子里繁花盛放、绿树成荫,树叶剪碎阳光从敞开的窗户洒照在书房内的茶几上,蝉鸣声声,幽雅静谧。
     房俊穿着紫色朝服、头戴梁冠,端坐在茶几一侧,唇上蓄起的短髭使得整个人成熟很多,平添几分威严厚重,背脊挺直、面色严肃,一股如山似岳的气势散发出来。
     在他对面,皇后苏氏微微垂着眼皮,纤纤如玉的手指拈着茶杯凑到红唇边呷了一口茶水,略显紧张。
     阳光侧照,使她一侧秀美脸庞泛着光晕、纤毫毕现,另外一侧则好似隐藏在阴影之中,愈发柔美。
     太子李象坐在一旁,一会儿看看太尉,一会儿又看看母后,感受到严肃的气氛,小脸儿绷紧,不敢说话……
     房俊正襟危坐、面色严肃,看着皇后秀美的眉眼,问道:“身为六宫之主、母仪天下,不在宫内主持宫务替陛下分忧,却躲到东宫来对宫内事务不闻不问皇后到底打算干什么?”
     帝后凌空、垂拱天下,皇帝与皇后互为一体,最起码在名义上是帝国最尊贵的两个人。对于东宫来说,固然需要来自于文武双方阵营的效忠,更需要皇后的支持!
     大义所在,即便皇帝再是刚愎自用、一意孤行,也不能不考虑皇后的意愿。
     历史上如若文德皇后不死,太宗皇帝断无可能废黜李承乾!
     一旁侍立的宫女深深垂下头去,想要捂住自己的耳朵和眼睛,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
     再是权倾朝野、再是功高盖世,可到底是臣子,居然在皇后面前近似于训斥一般的语气,忘了纲常尊卑么?
     最离谱则是皇后的反应,垂着眼皮、睫毛轻眨,嘴唇使劲儿抿着,一副委委屈屈、忧愁苦闷、又有几分倔强的小女儿神情……
     太子李象看了看母后,声音弱弱说道:“师父,是因为我病了,母后才滞留东宫照顾我。”
     “哦?”
     房俊笑了笑:“殿下小小年纪便能够站出来维护母亲,孝心可嘉,微臣甚感欣慰。但为了维护母亲便撒谎,可不是帝国储君应该干的事情。请殿下告诉微臣,您的病好了没有?”
     李象有些心虚,瞅了瞅母亲,只得说道:“病已经好了……”
     皇后苏氏不满:“二郎说本宫什么,本宫听着便是,何必逼迫太子?”
     房俊失笑:“皇后此言何意?是要给微臣扣上一个目无储君、胁迫君上的罪名吗?”
     “本宫绝无此意!”
     皇后苏氏顿时着急,抬起头,解释道:“不过是一句戏言而已,二郎不必当真!”
     话说出口,又觉不妥。
     堂堂一国之后、母仪天下,即便不说“口含天宪”“一言九鼎”,也应当矜持端庄、立身持证,岂能与臣子“戏言”?
     是“戏谑之言”,还是“调戏之言”?
     她也是被房俊训斥一顿,既是恼火又是心虚略有些神不守舍,这才一时失言……
     房俊见她秀美的面色羞红,犹如染了一层胭脂,干咳一声,岔开话题:“非是微臣说话太重,实在是皇后不应长时间出宫不回。微臣虽然坚定站在太子殿下与皇后您这一边,但大唐君主毕竟是陛下,如若陛下一意孤行非要易储,身为臣子出去劝谏之外,难道还能做出别的大逆不道之事?所以是否易储,皆在于陛下心志如何。”
     顿了一顿,语重心长道:“微臣知道皇后心中不满,可这天底下哪能事事顺心遂意?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有些事不能较真儿,该忍则忍,当以大局为重。”
     他自然明白皇后久久不会太极宫的原因,不就是看着陛下与沈婕妤你侬我侬、如胶似漆心里不好受吗?
     再加上一个刚出生不久便有可能威胁到太子地位的小皇子……
     皇后哼了一声,一双美眸盯着房俊:“二郎是想说我‘善妒吗?”
     “善妒”是女人之本性,天底下哪有不“善妒”的女子?
     但当下社会之风气却绝对不允许女子将“善妒”之一面表现出来,无论理由多么充分,都是极其恶劣之行为。
     需知,“善妒”可是“七出之罪”之其一。
     所幸当今朝野上下对于皇后之风评极佳,沈婕妤也远远未成气候、并无太多“政治投机者”对其看好,否则一旦就此引起风潮,加上李承乾有此决心,“废后”也不是不可能……
     房俊觉得皇后的情绪有些怪异,在他面前不似皇后、更似亲近好友,语气、神情都极为放松,更像一个小媳妇抱怨生活的不幸福……
     房俊无奈,道:“不是微臣怎么说,而是旁人怎么说,更是陛下怎么想。”
     皇后面容冷峻,嘴巴很硬:“谁爱怎么看便怎么看,本宫并不在意。”
     房俊有些头疼:“可皇后得为太子殿下着想。”
     女人都是感性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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