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日易源为了沈召的手续忙前忙后,晚上回家的时候屋里连盏灯都不给他留。
「也是够无情的。」易源下班导在床上,在心中唾弃沈召和魏书同这种完全不照顾合作伙伴的行为。
亏他之前还觉得魏书同不错,实际上是个蔫坏的。
见他早上一起出门时多看了几眼沈召的车,隔天就非要把车借给他来开。
易源推脱说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觉得沈召这么改,回头年检要折腾。
魏书同不听,执意要易源开这个车,还叮嘱他下班早的话就多跑点路接一下沈召下班。
警察哪有下班早的呀,易源要不是天天下班都没有地铁做了,才不愿意顶着沈召凉飕飕的眼神非得开这车。
车是开了,一个星期易源就琢磨出不对劲来了。
这车属实是费油,他来来回回加的油钱都给打一个月的车了,合着魏书同在这算计他呢。
正值旬夜,易源懒得开灯,怕引来更多蚊虫。
借着月关摸到充电器,给自己仅剩一格电量的手机充电。
他静静的躺在床上,理着脑海里的思路,本来就乱而无序,沈召这个时候还非要添乱。
沈召那屋房门紧闭,却从里面钻出半刻都不肯停下的靡音。
又是哼叫,又是喘息,哭腔里带着愉悦。
诱惑人吃下苹果的毒蛇,顺着门缝爬了出来,就在易源耳边吐着信子,妄图下一个便迷惑他。
易源闭上眼睛,怎么也驱不掉脑海里沈召那把低哑的嗓子。开了空调也无济于事,想抓住那条蛇来泡酒。
管你是伊甸园里的毒蛇,还是趴在墙头的美女蛇。
如此妖物,易源小爷来一个杀一个!
易源开了空调,关了房门,还是能听到沈召断断续续的在哭。
他被吵得烦死了,一把火烧的喉头干痒,自然不想沈召和魏书同好过。
「出来!」易源没多听墙角,反倒是直接敲响了房门,叫沈召和魏书同出来。
都是有点功夫在身上,沈召自他出现在客厅就有所察觉,声音全卡在喉咙里,魏书同还想胡闹,她说什么也不肯。
沈召那日也早就知道魏书同在听墙角,喘气声那么大,生怕她听不到似的。
她故意开门,故意装做要介绍,实际上是坏心思的逗魏书同玩。
对易源就不会这样,只要易源靠近她七步之内,沈召瞬间察觉并且戒备。
每一次都摆好架势,准备和易源吵上一架。
易源在心里吐槽沈召,不过是戳穿了巫师的身份,何必这么小气呢。
「你最好有话说!」沈召出来时带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易源皱眉往后躲了躲。
她眉尾不知被什么压出一片红红的印子,眼睛里像是灌进了蜂蜜水,又甜又黏人。
搞成这幅尊荣才出来,魏书同有点不好意思的替沈召拉了拉身上的衣服,企图抚平褶皱叫沈召看着体面一点。
「你有话快说!忙着呢!」
沈召半点避人的心思都没有,出来了觉得热就开了空调,完了还要窝在魏书同的怀里。
魏书同想叫她坐在沙发上好好谈事情,沈召却不理,迈着大长腿就往魏书同盘着腿的缝隙里踩。
「活祖宗!活祖宗!先听事!」魏书同一个不留神还被沈召踩到了大腿肉,他揉都不敢揉一下自己的肉,怕揉开了更疼。
沈召不在闹了,捡了沙发垫坐在地上,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说吧,啥事。」
易源有个想法,他想先斩后奏。
为沈召申请特别顾问的手续太
繁琐麻烦,他又找不到什么十分合适的理由,领导自然要拖着办。
「我们先看着,反正也是会有手续的,早晚都一样。」易源抖搂开手上的五彩衣,在沈召身上比了比,感觉尺寸差不多。
手续肯定会有的,但是事情确实十万火急,易源只能叫沈召「无证」上岗了。
名字他已经记下来了几个,今晚也不用看多,稍微试验一下就可以了。
屋里无力,出来还要出力的沈召,脸黑的像锅底。
没法子,她顶不住魏书同小狗一样水汪汪亮晶晶的眼神,砸了一下嘴站了起来。
「来,帮忙。」沈召没敢贴着肉穿那五彩衣,鬼知道这衣服以前什么人穿过,看这样子也没好好洗过,她才不要贴身穿呢。
沈召睡衣没脱就套了上去。她端平双手叫魏书同帮她把腰带系好。
皮革揉制的腰带勒在沈召腰上,老旧宽大的五彩衣也多了几分生气。
上面用金线绣的纹路和花样,有些地方也已经跳线了,突兀的立着,看着比沈召的头发还要毛躁。
穿好了衣裳,又要去带那冠。
带冠就简单多了,沈召头发都不用盘,只管戴头上再把后面的系带扎紧就可以了。
「去搞点东西,生把火给我。」沈召已经装扮好了,回屋取了小藏池出来,走动间五彩衣上的银饰和铃铛,挲娑作响。
没有文王鼓,也没有赶仙鞭。
沈召就这么被赶鸭子上架,硬着头皮寻起人来。
魏书同在屋子里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想到用什么给沈召生把火在屋里。
他搬来厨房的电磁炉,问沈召这个行不行。
沈召翻了个白眼,不在指望他。
第七十九章 窥死[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