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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正江紧紧搂着她,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如今进了这狼窝虎穴,暂时平安了,五日之后,又如何是好?”他蹲在房顶,自然听见雷希冠所言的五日后大婚。王雨霏身子轻颤,头贴在他胸前低低道:“便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为了咱们的孩儿,什么苦都要捱下去!”
      两人一时紧紧拥着,感受相互的体温与呼吸,一句话也不想再说。正在这时,忽听得屋外有人大呼:“作坊起火了!救火啊!”两人大吃一惊,听得外面立时喧闹起来。跑动声,叫喊声,乱糟糟响成一片。正惊疑间,从房梁上跳下一个人来,竟是散黎玉。散黎玉也顾不得多讲,拿出一件黑披风披在王雨霏身上,急急道:“我们在四处放了火,你们赶快趁乱逃出去。出了青石墙,自然有人接应。”王雨霏倒头便要拜谢,散黎玉打起手中的火摺子急道:“快走,我放火烧了这一栋,让那恶徒寻你不得!”
      两人不敢犹豫,立刻出了门来。宅子附近隐隐可见天空火光,只听得到处呼喊救火,人声杂乱。浓烟袭来,火舌扑面,散黎玉在院中放的大火已烧将过来。
      大火之中,再走屋顶,无疑是自暴身份。两人只得顺了房廊奔逃。心中不由得暗暗叫苦:若是从屋顶逃走,只需跳过一栋一栋房屋便是,如今在这院落之中,层进又多,天色又暗,路又不熟,哪里分得东西南北,还要躲着随处可遇的邪医殿的家丁仆人。混乱之中,一时哪能逃到青石墙边。
      两人在混乱中奔走,竟不知摸到哪一进的哪间房中,忽听得有人放声斥道:“这是千年九胎参的第九胎婴血,马虎不得!大火又怎的了?便是天塌下来,也要照殿主吩咐,精心侍候!”听着声音与脚步声渐近,竟是要进得两人藏身的这间屋子来。
      两人暗暗心惊,牵了手,黑暗中且走且退。王雨霏不知踩到何处,猛然踩空,身子陡地往下一沉。玉正江大惊,又不敢叫,伸了手用力拽,却哪里拽得住,一片黑漆之中,两人一齐只往下跌了下去。
      跌下去后,才感觉原来是掉入了一个什么管道,光溜溜直通往地下。两人便如坐滑梯一般,顺了弯道直往下滑。
      到得尽头,身子一空,竟是坠入水中。水里带着浓浓的药味与香味,玉正江伸手,碰触到粗糙如瓦缸般的硬壁,心中惊恐,不知到了何处,又生怕在水中淹到王雨霏,情急之下,猛然打出一掌,只听得咯嘣一声响,似击破什么。水便渐渐少了,只刚刚淹到脚踝。王雨霏整个儿掉在水中,衣物全部湿透。好在玉正江所背的布包在掉下时被剑高高杵着,只湿到一点,便从中取了王雨霏缝制的长袍换上。忽又听得顶上传来“砰”地一声,似乎有人盖了甚么盖子,然后便再无声息。一片漆黑之中,两人不知究竟身在何处,只得紧紧搂着,话也不敢说。王雨霏又累又惊,便在玉正江怀中昏昏睡去。
      散黎玉与其它玉竹山庄的弟子在宅中四处放火,眼见宅中乱成一片,才从混乱中撤了。但直到天亮,在墙外接应的兄弟也未曾见到二人身影。只得回了庄中。
      雷希冠赶到院中,早已一片火海。哪里还敢进房中去看有没有人。只气得跳脚大骂。心中虽怀疑是玉竹山庄捣鬼,但王雨霏既已被雷鹤鸣逼迫发过毒誓,是生是死,均与玉竹山庄无关,自然也说不得去找玉竹山庄的晦气。
      散黎玉见未接到两人,心中着急,又悄悄去探了一回,哪里探得到半点消息。心中又气又痛,第二天带了数十人来,便在邪医殿的青石墙外,一帮子人在青石墙外怒骂,把个雷希冠惹了出来,喝问道:“如何用轿子接了我师妹,就这般悄悄进了邪医殿?喜宴也不见办,连气儿都不出了?”雷希冠铁青着一张脸出来道:“好你个散花娘子,你将人掳了去,反还到我邪医殿前来跳脚要人!”散参花怒道:“我若得了师妹,早让她远远躲了你这魔头,何须多此一举,再来你这肮脏之地来问责?”雷希冠气恨道:“好,若你不曾掳了去,便是那一把大火,烧得尸骨无存了!”散参花听得此话,知道虽未接应到二人,但也未重新落入雷希冠手中。好歹安下些心来。
      玉正江搂着妻子,一时也不敢分心,如何能睡得着。也不知过了多久,感觉竟有了一点亮光。这才急忙推醒王雨霏。两人环顾四周,原来竟是掉进了一个极大的瓦缸中。瓦缸的一侧有个洞,黑黝黝不知伸往何处,想来就是两人夜间顺滑而下的管口。脚下还残留着带些红色的水渍。缸侧有一个大裂缝,自

夜坠深井[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