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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2 章 拦路雪花[2/2页]

白老板好像有心事 因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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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他凝视着屏幕,直到它慢慢暗下去。又等了一会儿,他才开始回复秘书的邮件。
      不知过了多久,母亲打来电话,告诉他外公第二次清醒,时间持续得比上次长了些。外公有失语的症状,有概率慢慢恢复,也有可能恢复不了。两个人都沉默一会儿,她接着告诉他,白老爷子的助理周律师特意来医院探望,已经得知白拓明回国的事。
      他往年都在爷爷家守岁,今年刚成为董事长,却缺了席,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去拜访过老人家。
      白拓明知道,他现在应该在纪市,应该在日本,或者去公司。无论如何,都不是在这里。然而,当他挂断电话,却仿佛出现了幻觉,一张分外熟悉的脸正在车外,沉默地盯着他看。
      白拓明认出是谁,几乎不假思索,直接向外推开了门。
      下一秒,一泼冷水迎头朝他飞过来。
      赵新月刚送走林高桥和道之,便收到了白拓明的信息。
      忽略掉不愉快的开始,今天是个开心的日子,他们四个人玩了一下午的飞行棋,赵媛星心情很好。赵新月回到房间,想要再陪姐姐看一部电影。手机响时,她还以为是工作,在看到内容的那一刻,脸上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想过白拓明还会再来,但是,不知道会这么快。
      信息里附上了定位,赵新月看着地图上的那个点,太阳穴隐隐作痛。她觉得,白拓明这个人一向如此,就是有一种理所当然的傲慢,把所有人都当作自己的下属。
      恩和的前台放着为客人准备的瓶装水,赵新月下楼经过时,直勾勾盯了良久,还是折返了脚步。她一边从桌上拿起水瓶,一边感到困惑,自己身上渐渐也释放出暴戾的一面,这是与生俱来,还是受到白拓明的影响,赵新月有点儿混乱,只知道自己此刻特别想做一件事情。
      白拓明反应极快地避让开,水珠溅在脸畔,而右肩往下的衣服都没有幸免。
      “你真的很讨人厌,别再来纠缠我。”赵新月目睹他毛衣上迅速洇开的大片深色,非常平静地说出这句话。尾音刚落,被一把拖过去。
      司机为这场面惊得发不出声,飞速地下车远走回避了。她手里攥着空瓶子,冷冷地迎上男人冻得扭曲的表情,完全没有在害怕。
      冰冷的液体迅速浸透满怀,沿着胸口和后背往下流淌,凉入五脏六腑。白拓明短暂抽离的意识回归,整个人清醒得不能更清醒。
      他把赵新月抵在车上,脑海里第一时间闪回的是被她毁掉的那幅拼图。赵新月在做这种破坏性的举动的时候,总是带着种不计后果的决然,从没半分犹豫。自我保护是人的本能,白拓明其实希望劝服自己,他可能并不是非得要坚持。但是,他心里确实存在无法忽视的缺口,难以缓解,愈合遥遥无期,他总忍不住去揭这块缺口。
      赵新月只感到胳膊上的手指越圈越紧,她吃痛地瞪着白拓明阴沉的脸色,以为他被自己激怒。
      而僵持了一会儿,他表情松懈下来,慢慢地松开了她:“你先告诉我。”
      冷风吹过两个人之间,从潮湿的地方掠起刺骨的凉意。赵新月的表情还是很警觉,她靠着背后的车身,让自己站直。
      白拓明说:“你给那个公益基金捐那么多钱,是因为什么?”
      他说完就看见,赵新月毛茸茸的眼睛眨了两下,显然没有立刻听懂他在问什么。
      从来时的航班,还坐在候机室里的时候,白拓明就一直在考虑,如何开口与她提起过去的事。
      白拓明不能确定,赵新月是否愿意让自己知道这个。局外人听闻这种事尚且是种震撼,他平复了心情之后,怀揣着矛盾的胆怯,担心会刺激到她。赵媛星的遭遇令人恻隐,可是,赵新月过去对此非常避讳,闭口不谈。他想到,她也有可能受到过那个继父带来的伤害……白拓明触及这种可能,心口压抑着隐隐的难受。
      年代久远,判决书上表述得模糊,想调查更详细的卷宗还需要时间。他现在只能隐藏猜疑,用一种迂回的方式,先试探她的态度。
      “献爱心而已。”而赵新月反应过来,不以为然地道,“你不也经常去慈善晚会拍善品,给山区捐学校,只有有钱人才能做公益吗?”
      她皱着眉毛,难怪那天总觉得哪里不对,白拓明表现得太有风度了,赵新月就知道他不会是单纯的好心。他没拆那个快递,但实际上总有办法做些窥探隐私的事。
      她看着白拓明,他很诚实地回答:“我做公益是为了避税。”
      赵新月愣了一下,并没有兴趣听白拓明秀优越,而且,她抗拒聊这个话题。
      她非常不耐烦地说:“那又怎么样,这跟我没关系,我给谁捐钱也跟你没有关系。你别没话找话,扯这种有的没的。我警告你……”
      然而说着说着,她望向男人漆黑的双眸,一咯噔。
      白拓明不动声色地注视赵新月。他眉目沉静,像一汪不见底的深潭,里面总隐藏着她看不懂的情绪。赵新月静下来审视着,疑心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这个时候,她听见他忽然叫自己的名字:“新月。”
      “我很冷,你能不能上车说话?”白拓明问道。
      赵新月这才重新打量他单薄的衣着,他下车时没穿外套,潮湿的上衣贴在胸口。又一阵风吹过,男人的嘴唇颜色发暗,面容多多少少显得苍白。
      她很快移开视线,在心里提醒自己白天发生过的事。
      “你活该,再来一次试试。”赵新月面无表情地道,“下次就不是泼水这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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