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的状况,哪知不出多时,四人便齐齐将矛头直指向韦后数人。
五王彼时被请出紫微宫,便是因为频繁表示对韦后在旁听政的不满。
二圣临朝本就是圣人的一个承诺,当初若非韦后陪伴身旁,恐在先前自己母亲那般重压下,早已自裁而亡。
换一方想,那时自己为大唐之君,忽地被太后贬为庐陵王,任何人考量,也会动远离自己的心思,偏韦后那时不离不弃,甚在一路逃亡中,还为自己诞下后代,这样的表现,以二圣临朝作为交换,在他看来并不过火。
之外,在复为一国之君后,那些无论大小、琐碎、繁杂、内里关系不明之事,都以各种各样的形式展现在自己眼前的奏书里,日日百封千封,只自己一人批奏、决断,何时才有闲暇,多韦后一人从旁支招协助,又有何不妥——女皇都已于世中现过,如今只是女人听政,又有何值得一而再再而三地进言劝说的?
所以,之后加之五王从不间断的“当为明君”“以仁治世,从严治朝,令行禁止”云云,让他不胜其烦,心中不满累积至忍无可忍。
这时又是身边人韦后,识出了自己的烦心事,尽她所能,行一番开解,圣人自身的烦闷尚能退去些,但其中主要缘由还是韦后说出了那番圣人心中所想,却不敢落于实施的想法。
韦后所言是,既天下方定,乃是协助复朝的五王大多年事已高,尤以张柬之为主,历经三代,这时仍以耄耋之年活跃在明堂,过于不易,还是让他五人各自回家颐养天年为妙。
她这番言辞,在圣人听来自然是有别样意味在其中,但又觉说至心底,是因五王在朝,则时时处处让他这个复朝之君,背负要无条件接受五人监管的压力——五王倾尽所有,助彼时监国太子复位,这样的付出,圣人纵有覆天之力,也不能被天下人叱责忘恩负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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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是五人中,有人犯下让天下人都觉不妥之事,则是另一番说法。
这样的机会可遇不可求,因此圣人没有等这样的时机出现,便在韦后几人与五王僵持不下时,稍偏袒了韦后一方,致五王离开朝中。
可谁又曾想五王不放过任何一个在面圣时,“规劝”圣人勿将眼下二圣临朝的局面继续下去,只是之前多次,独五人与自己一同,那番刻板的“不得忤逆有恩于己”之念,时刻束缚着圣人,让他无法反驳。
可最近一次相见则不同,不只是原本对立的双方在,还有中立的裴谈在场,在场四王却仍处处与韦后一方针锋相对,这实在触碰到圣人所不能忍之处。
因此借故与裴谈立于一旁用炙肉,静观事态发展,借故不让他五人再度入宫。
而最终一步,圣人则下定决心,要寻到更多有关五王越界之事,从而在自己迁往长安后,再不受五人牵制。
而这时在贞观殿外,上官婉儿正引着韦后、武三思静立于一角,听过圣人的喃喃,相视无言,却面带笑意。
在源府的裴谈于一时冷下的场面中,忽然不禁想到几日为未召见自己入宫的圣人,但转念一想,这时似乎并非有在意此事的闲心
眼下,一方是可能犯下拥兵自重、意图以武力在城中制造大乱斗的当朝郡王;一方是自未公之于众的机要建物内偷取秘密建材的显贵之后。
如此局面,最感难堪的是此时正坐于源府内,负责查案的裴谈,虽然证据、证词都已有源乾煜言明,但毕竟这时正在对方家中,而源协其人又是带病之躯,拿人——必是不妥;再探明一些——问源乾煜也未必有更多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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