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皇室必然享有更多的政治权力,无论是否拥有超能力,远枝的宗室必然在政治上受到更多的限制,也无论是否具有超能力。”
“我就出生在这个李氏家族,从血缘上讲不算远枝,但也不算很近的近枝,我的父亲和当时在未央宫皇位上的皇帝拥有同一个祖父,所有他可以拥有一个两字的王爵,享受比较丰厚的待遇,但却恰好不可能拥有拥有任何政治权力。他跟皇帝的血统不算近,对于未央宫没有任何的影响力。但又没有远到可以离开中央到地方任职的程度。所以我小就是在新长安,出生和长大在我父亲的王宫里,如果顺利的话,我没有觉醒超能力或者只表现出普通的潜力,我会生活得很愉快。按部就班的进入皇家学院,按部就班得学成毕业,按部就班得到一个又闲且贵的职衔,收入很高,事情很少。愿意做事情可以做一做,做砸了有人给收场,不愿意做事情那就那就可以一年半载都不必去上一次班。我给你举一个例子,就像李立言,他就是一个标准的宗室公子。”
“但在我六岁那年被发觉了潜力,所以一切就不同了。我的父亲因此被册封为魏王,并从某种意义讲获得了举足轻重的政治影响力。新长安跟卫城不太一样,不会像卫城贵族一样大肆宣扬家族拥有了潜力者,但也不会低调到完全不说。潜力者的出现代表着宗庙有继国运昌隆,于是天子应运而生,代表天道社稷。天道的地位等于国家在皇权之上,但按照帝国的传统,在我年满二十岁行冠礼之前,我不能开口讲话——当然,指那种有所偏颇,带有任何政治态度的说话。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理解这种逻辑,因为我无论说了什么都要代表天道,而未成年在帝国的文化传统里又意味着心智尚未健全没有参与政治事务的权力,所以我最好就不要讲任何话,即便讲了也要当做是完全没有讲过。”
“这意味着我父亲在我成年前注定会拥有巨大的政治影响力,他是继承序列排名靠前的宗室亲王,同时还是不能直接发表态度的我的亲生父亲。在我成年前的漫长十四五年,他的立场将非同一般,会有无数的人倒向他,以他为中心的政治势力会成形,并随着我的长大,超能力的突破和稳固日益发展壮大,直至威胁帝国的皇权稳定。所以在我六岁那一年,他死了。”
“他是死于自杀。当时我虽然已经确定了潜力,但还没有移宫,在一系列漫长而复杂的祭祀仪式完成前,我可以继续住在家里,也就是我父亲的王宫。那期间发生了一些我并不知道的事情,很多无辜的人因此丧生,我父亲不得不为此背负上责任。他先是生病,然后拒绝治疗,再然后就是去世。我母亲当时正怀我小弟,受到了相当程度的惊吓与压力,导致她后来在分娩时一度非常危险。但她挺了过来,没有死。”
“我父亲的葬礼一年之后才办,葬礼据说非常隆重,只是我不能出席。他们给了他一个很贴切的谥号,‘惠,所以他被记载的李唐的历史就是魏惠王,史笔篆刻,名垂千古。当时我不并不能理解这一切,很久之后我才读懂了,那原来是一场□□裸的政治谋杀。”
“我父亲葬礼之后,魏王的爵位就正式由我的长姐承袭,未央宫另外发布了诏令,册封我的次兄为襄王,我还在襁褓中的幼弟为晋王。当时我次兄只有十三岁,长姐也只有十五岁,都没有成年,更不可能参政。”
“我长姐从她少年时就非常醉心艺术,她对那些也很擅长,她成长和成人过程中遇到过很多大师级的人物给予她这方面的指导,并且引领她人生的方向,后来她也的确走向了艺术者的道路。但我次兄就表现出更多的政治属性和军事天分,在他进入大学的时候无视了很多人的劝说和阻挠,随心选择了帝国军事学院。在毕业之后,又无视了很多人的帮忙和出力,执拗得选择离开了新长安,使用了一个化名前往边陲。他也的确是很有天分,并且他的出身和血统也决定了他很难受到不公平的待遇和有效压制,所以我次兄很快就从边陲声名鹊起了。”
“在帝国,从边陲到中央是一条非常艰难险峻的上升道路,但同时又是一条非常稳固的政治路线。无数天赋卓越之人可能止于这条道路上的任何一站,然后沉于下僚,但只要能从这条道路的厮杀中脱颖而出最终走到终点的人都必然拥有巨大的政治声望以及坚实的政治基础。我次兄当然不可能是前者,而只能是后者。同样是出身和血统,这决定了他只要有天份就必然脱颖而出,尽管他使用的是化名。”
“于是,我次兄就是在这样的前提下进入的帝国高层政治的视野。他从边陲再次回到了新长安,在他身边聚集起一伙儿不小的政治力量。他是独领风骚的少年名将,有边军的爱戴,还有中枢的支持。他还是宗室,是我的亲哥哥,他比我父亲更年轻,更有功绩,能获得比我父亲更大更长期的政治影响力。而我长姐那时候也已经结婚了,她虽然少年时代醉心艺术,并且可能遇到过不少的灵魂伴侣,但她结婚实际很早,成年之后不久就缔结了婚姻,并且在选择结婚对象的时候远离了艺术领域选择了未央宫台阁里的少年新锐。这两者形成的合力不容小觑,于是和我父亲当年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了。”
“这就是襄王案。”
第 935 章 万世流传的帝国[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