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能受刺激。先是听闻媳妇儿见到孙女不带她，后又百般折腾，这一闹，就气急攻心晕倒了。
蔡氏不敢耽搁，生怕出事，又把白应玖带上了。
白应玖的医术深得皇上信赖，蔡氏也曾见过她的正骨手法，心想着将她带上，若老夫人真有个什么，也能早有对策。
白应玖自然从命，对于那个为了她特别慈爱的老夫人，白应玖很是担心。
匆匆回到侯府，白应玖为苏老夫人做检查。
苏老夫人还在昏迷当中，哪怕蔡氏在外有多少能耐，见到这一幕也忍不住落泪。
老夫人是跟着她回长安的，如今什么事都没办好，老夫人的身体就出了问题。这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她如何与侯爷交代？
白应玖细心检查，检查来的结果还算不错，苏老夫人气急攻心，用不了多久机会苏醒。
只是年老体弱，遇到大事万不能惊慌，还需卧床静养才是。
可老夫人得了孙女的消息，一日见不到孙女，一日便不能消停。
白应玖也是知道这点，却也无能为力。
她虽知道白迎秋不是真正的囡囡，可真正的囡囡身在何处却并不知道。若事情真如沐长清所言，她将囡囡交由白青木抚养，那事情就更糟糕了。
从白应玖有记忆起，家中就只有她们姐妹几人，从不见与白迎秋一般大的女孩。
或许事情真如蔡氏所言，白青木压根没抚养真正的囡囡。可一切，随着白青木的去世，就此埋葬。
倒是崔氏可能知晓，但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她。
两个人一筹莫展，苏老夫人幽幽转醒。
“娘。”蔡氏隐去所有不快，冲苏老夫人露出妥帖笑容。
可她便是笑的再灿烂，也不是苏老夫人期盼的囡囡。
见到蔡氏的第一眼，苏老夫人就转过头去，不予理会。
蔡氏与白应玖对视一眼，都是无奈。
都说老小孩，老小孩，人到老了可不是得哄着吗？
“娘，沐氏带来的女孩不是囡囡，我也是去了之后才知晓。不想让你难过，就没叫你一起去。”
蔡氏思来想去，决定还是实话实说。
说一个谎言，需要用一百个谎言去圆谎。老夫人如今的身体再经不起折腾，与其用谎言维护谎言，不如实话实话。
苏老夫人还是扭头不理会，她也不管蔡氏如何说，嘴里只嘟囔着：
“我就要见囡囡。”
那声音很是委屈，夹杂着哭腔。
人老了，总想子孙环绕，更何况，囡囡还是老夫人放在心尖上十余年的孩子，自然更为关切。以前没有消息也就罢了，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却又是一场空。
心里落差太大，老夫人难以想开。
蔡氏没有法子，她自然知道老夫人要见囡囡，她又何尝不想见到囡囡？
侯爷也想见，多少年就想见了。
想到侯爷，蔡氏才觉得刚才被那群人挠到的地方隐隐作痛。
她也几十年没有动手了，若不是时常跟着侯爷练过几棍子招式，今日说不定真要被欺负了去。
想到这里，更为难过。
第288章 王法[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