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什么?你他妈的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可别怪老子改变了主意!”
钱通达冷笑道:“除非恶人王你肯立下毒誓,此生鬼愁谷中人再不得与我们江东钱氏为难!”
俞文照瞪起了眼:“他妈的,你威胁老子?”
钱通达道:“只要阁下不违犯誓言,便算不得钱某人冒犯,恶人王又何妨立誓?”
钱独脚看着俞文照,正在说话,俞文照已是大声地道:“好,老子就对天发誓,也没什么了不起,你他妈的给老子听着:若是你姓钱的龟孙子他妈的拿出了解药,老子绝不再向江东钱氏为难,若有违誓,叫老子不得好死!这下你他妈的满意了么?”
钱通达听了,一时恍如梦中,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终于强抑住心内的狂喜,生怕自己答应得慢了些,十三恶人又反悔起来,连忙从怀里拿出一个紫色瓷瓶,向俞文照抛了过去:“那姓丁的中了我钱氏独门奇毒,他那条腿是保不住了,这份解药先用三分内服,等到一个对时之后黑血流尽,再用一坛无根水混入三坛老黄酒清洗伤口,然后用戥子称得准准的半钱解药敷在伤口,然后只用再养上个一年半载,那毒性就可去尽了。”
石掏胆飞身接住了那个瓶子,倒了五分在丁高天的口中,那解药当真神效,丁高天脸上的黑气立时就散却了不少,石掏胆吁了口气,把解药放好了,这才道:“老大,我把丁高天送回鬼愁谷找刁刁,好么?”
俞文照也看到了丁高天的好转,松了口气,眼珠子一转:“慢着,姓钱的,你这解药里可有后手么?若是你小子给老子弄鬼,可别怪老子不客气!”
俞文照张口自称老子,闭嘴叫钱通达小子,钱通达也快到七十岁的年纪了,本也不是受这种气的人,但眼前这少年实在是厉害太厉害,不光是本身武功算得天下数一数二的人物,他的势力更是大得可怕,鬼愁谷十三恶人全要听得号令不说,甚至连元兵他也能调度得动,无论是什么人有这样的本钱,他的话再是剌耳,自己也只得听着:“老夫活了这一大把年纪,岂有不晓得好歹的道理,那解药自然是真的。那——”他恨恨地瞪了钱独脚一眼,终于还是忍不住怨毒之意:“那杂种做人虽然混帐,但眼光确是不错,那毒药若是在一盏茶时间之内不得解救,只有死路一条。但此时服过一些解药,纵然你们不知道以后要做什么,难道鬼郎中那样的大行家也不知道么?我又何苦瞒你!”
俞文照大笑:“你这老杂种说得不错,而且胆子也不错,明明是你们害得三只脚被砍去了一条腿,逼死他的母亲,你还敢在老子面前骂人家做事混帐,你他妈的才真是混帐得可以。很好,你自己选个死法罢!”
这话一出,不但钱通达吃了一惊,就连在场的甘大庆和十二恶人也都吃了一惊,钱通达怒道:“恶人王,你这是什么意思?”
俞文照仰天大笑:“老子不怕实话跟你说了,老子自从一生下来,这鬼老天他妈的便已是注定了叫老子不得好死的,所以老子就拼命地在世上害人,不光是老子——包括他们所有的人,有谁不是死过好几次的人,你想他们还会得好死么?老子之所以要发誓,就是因为老子发了誓就是准备要违犯的,老子早就做好了打算要说话不算话,早得打算好了要出老子反老子,老子发的誓就跟放的屁一样没有用,这只能怪你这王八蛋太他妈的傻了,以为老子们真会为了丁高天而放过你们,哈哈哈哈!真他妈的好玩!想不到江东蛇王老乌龟是他老笨蛋,他的儿子也笨得实在他妈的可以,真他妈的有意思!哈哈哈哈!三只脚,你们还不动手,等什么?”
钱通达怒道:“小贼,你敢?”
俞文照冷笑:“对付你们这样的混帐东西,老子发的誓自然连个屁都比不上,这正是以其人治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他妈的也不想想,昨天丁七郎和丁高天把鬼郎中要命散的解药给了你,可曾逼你们立过誓么?这就是一报还一报,爽爽快快的现世报,报应,你老王八蛋老杂种他妈的懂了么?何况说起来,你们这毒药发作得快,马上就叫人送了命,鬼郎中的要命散却叫人想死都死不了,你们这是落了天大的全家,也没什么好怨的!就认了命罢啦!”
钱独脚眼里放光,俞文照又看着甘大庆道:“你也学着点,老子这一手却是俺娘教的,俺四五岁的时候就是神童,我老娘却是江湖上有名的才女,她老人家讲的许多事老子都记得,曾记得她曾跟我讲过宋襄公的故事,明明都在跟人家打仗了,自己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敌人过河,然后再放人家好整以暇的排兵列阵,那只呆鸟,都他妈傻得到了家了,若真要跟人家讲什么他妈的仁义道德,你又何苦跟人家开打呢,既然要打,那有机会就不能错过,何况这年头里,他妈的哪只鸟他妈的是什么货色根本没法子看得出来,更千万手软不得,想要做好人的草包十个里头倒有五双做了死人,连我那笨蛋老爹也是这样子就死了的,你可知道了么?”
第95章 放屁和吃饭[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