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道:“打断了人家的柱子更不好了。”
那喇嘛看了仲扬一眼,刚才他也听得赵万武说他是丐帮的帮主,虽然元人在江南势大,他却也不敢轻易去惹丐帮,却转身向外走去,道:“你一味地躲闪,算是什么好汉子?”
丁七郎手里的叫化鸡只剩了一个鸡头了,眼珠不停地一直打转:“老子若跟你比气力,显得老子是太欺负你了。也罢,你来,既然你自己以为自己力大,老子就只你比比力气,只不过老子有话说在前头——”
那番僧问道:“你想要说什么?”
丁七郎瞪起了眼:“老子打伤了你,你他妈的可不许学被打痛了屁股的小娃娃那样哭呀!”
那番僧纵然明知丁七郎是故意气他,也还是气得几乎吐出血来,道:“好!”大杵复又扫来。
丁七郎那手里的那个油光光的鸡脑袋对准黄金杵打去,那番僧虽然占了兵器重的大便宜,被那鸡头一打之下,手上却还是微微觉得一震,吃了一惊:“这独臂人看来内劲倒强得很!”
丁七郎又笑道:“老子满手是鸡油,总也要擦干净了才好动手,你这件衣裳倒也不错!”
那喇嘛听出他的意思,意是要在自己的袈裟上揩手,又急又怒,知道这独臂人轻功高得出奇,自己是万万闪避不过的,吼了一声,疯魔一般把金杵轮起,在身前防起一片金墙来,风响雷动,看得赵万武和顾天龙相顾失色:“这喇嘛好大的气力!”
再看丁七郎时,只见他冷笑着,右手捏成了拳头在嘴边不住地吹气,突地瞪眼狠脸出拳对着那喇嘛的金杵打去,光影中,只听得当当当当的大响不绝于耳,震耳发溃,有如两三个铁匠轮流挥锤打炼击锻一块大铁一般,密密匝匝,无休无歇。
这一下,不但是赵万武和顾天龙两人骇然失色,就连几个喇嘛和仲扬也看得目瞪嘴巴呆,张口结舌头。
元兵打亮了火把,照得小镇光明透亮,齐声叫起好来。
元兵虽是元兵,却也并非全是蒙古人和西域兵马,其中也有不少的汉人,蒙古兵灭了宋朝一统天下,西域各族东征西战,也学了不少的汉人语言,加之在江南久了,情不自禁便叫起好来,声音振壁撼屋,丁七郎的拳头和喇嘛的黄金大降魔杵交击之声却还是当当当当地远传开来。
两人这一交手,当真是半斤对八两,各有秋千和千秋,丁七郎占了手上轻巧的便宜不必费力使兵器,喇嘛占了一百来斤黄金大杵声势极大,强不可挡的便宜。喇嘛虽要费气力运转兵器,但却比丁七郎的拳头硬受打击反震之力,也算不得吃了便宜占了亏。
两人一打死打了顿饭工夫,俞文照三人已早出来了,仲扬看两人交手看得出了神,也没注意他们。
俞文照三人走过来,看了看门外的情形,眼珠子一转,笑眯眯地叫道:“喂,丁七郎,吃饭了!”
丁七郎听了,居然还能说得出话来:“来了!”
使杵的喇嘛见丁七郎跟自己硬碰了这么久,本来已在吃惊,再也不料对手居然还能说话,只听得丁七郎突地吼了一声,吼声到处,赵万武几乎拿桩不定,前面的几个元兵已是捂住了耳朵,脸色惨变。
喇嘛们也吃了一惊,知道不对劲,但已是迟了,丁七郎左袖飞起,缠在了杵头,喇嘛不虞有此一着,双手力夺,丁七郎一拳击在金杵上,他自己的袖子卷着一头,软软地全然不受力,那喇嘛却双腕齐声咔地一响,顿时松开手,已是被震得断了。
丁七郎右手提了那条金杵,喘着气向店内走去,余下的四个喇嘛却齐地拦在他面前:“把降魔杵还来!”
丁七郎一怔,刚一冷笑,突地人影一闪,屠还原竟已是挡在了四个喇嘛身前,冷冷地问道:“你们说什么?”
一个喇嘛哼了一声:“我们要他把金象的降魔杵还来!”
屠还原淡淡地道:“你们若不想死,就滚开些。”
四个喇嘛听得一惊,身后却又传来阴阳怪气地声音道:“杀了小的,不怕老的不来!”有眼无珠居然无声无息地到了四个喇嘛身后,四人大吃了一惊,齐地回头。
屠还原想了想:“有道理!一人两个!”
四个喇嘛素来极是得人尊敬,虽明知这两个老头子必定是大高手,又怎受得住眼前的人说杀便杀?何况众目之下,就算真想要躲避也放不下脸,更何况俞文照走回了桌前坐下来淡淡地说了句:“快些,丐帮帮主请吃的东西,并不是常常有这机会的。”简直的把四个喇嘛当成了死人一般。
一个喇嘛慢慢地拿出一对飞钹,一人捏起了个大手印,一人掣出了一对戒刀,最后那人把手里的禅杖在地上重重地一顿。
俞文照笑嘻嘻地道:“丁七郎,你打饿了没有?”
丁七郎笑道:“老子刚才吃了一只叫化鸡,仲帮主说马上就会有人送鸡来的,所以老子便不客气地吃了,那可不算是偷吃。”
屠还原和有眼无珠两人突然一齐动手了,两人竟然直取使双戒刀的那个喇嘛,这两大高手武功比起丁七郎来还高,那喇嘛虽然自负,但前后受攻,竟然连戒刀都没有递出去,前心后背便各中了重重地一掌,身侧三个喇嘛近在咫尺,竟然不及出手援应,两人一击得手,各顺手抄住那喇嘛手里往地上坠落的一把戒刀,有眼无珠空出的那一只手掌拍在一只金钹上,震得那人手腕立时骨折,借力后跃,飞脚踢向被用大手印功夫跟屠还原接了一掌的那番僧,屠还原却也反转身形,右手戒刀脱手飞出,射进了使钹那喇嘛的心口,用大手印那喇嘛此时被有眼无珠飞起的脚尖逼得后退,只听得受了伤的金象用藏语喝道:“小心背后!”
第149章 红教喇嘛[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