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远几乎气得昏死过去,心黑的人他见过不少,甚至他一向以黑心自诩,常常黑吃黑地吃了不少,却以从没见过黑到这样地步的人,一开口便要人家送几十万两银子的见面礼,虽然他心头也清楚甘大庆狮子大开口,其实大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但这嘴巴也确实张得太大了,几十万两银子,便是在现在这样战事刚过不久的时节,有些穷地方的衙门官库里也绝没有这么多的库存,更何况他不过是一个日渐没落衰微的昆仑派弟子,武功心机虽然高些,在江湖上打滚时候亏吃得少了些,便宜占得多了些,怕他的人比他怕的人更是多得不只一些,但也不要说是几十万两,就只是要叫他拿出几万两银子,那也跟要了他命差不多了。
原远气得发怔,半天说不出话来。
甘大庆见他不说话,道:“那也随你了,你爱送不送,反正我们小祖宗是不见你的。”
原远见甘大庆要下哨楼了,叫道:“原某人在这里站三天三夜,甘兄说话一定要算话,到时可莫要撒赖!”
甘大庆哼了一声:“你当姓甘的说话跟你们一样只算是放了个屁么?”
原远在谷口站了两天两夜,当真是滴水不进,进饿得头昏眼花,好在他也算是昆仑派的后起之秀,竟然真撑得住,哨楼上昼夜交替换人,木栅开了又关关了又是开,众人进进出出地搬抬扛提,都只当他是不在的一般,也不来理他,原远见哨楼之上在夜里还有几个木头做成的人形东西在上面放着,心头不知这是在弄什么,但却知道十三恶人不本能笨到拿雕像来把守鬼愁谷谷口关隘,其间必有缘故,但也只是藏在心头,也不敢出声相问。
第三天的白天过去了,原远饿得眼冒金星,口干舌燥,却不敢稍有动弹,晚上的时候总算是下雨了,张嘴接了些雨水喝下肚去,回复了些气力,直到定更时分,只听得栅内有人问道:“丁大爷,今天你怎么来值夜了?”
栅内一个大声豪笑道:“老子便不能来值夜么?小祖宗打算要出一趟远门,正在收拾东西呢,叫老子来替你们纪大爷几个月,今天晚上老子是来瞧瞧!”原远一听这人说话满嘴老子,知道他便是鬼愁谷的丁七郎。
一人大奇:“丁大爷,咱们是要去挑武当派了么?”
那人一边说话一边向哨楼上走,原远见他左袖空垂,知道他必然是丁七郎无疑了,只听丁七郎大笑:“你们这些龟儿子急啥子嘛,武当派的那些臭杂毛咱们自然要杀他妈的个精光,但小祖宗这一回不是去武当山,老子虽然知道他要去哪里,却不能跟你们说,日后你们自然会知道的。”
另一人叹了口气:“想不到三月分头领去江西,却做了点苍派的掌门人,早知道这样,小人们几个兄弟非要跟丁头领好生地醉他一场。”
丁七郎笑道:“你们也莫要急,总有机会要见面的,你们高老大不是便到点苍去了么?若你们真舍不得他们,安排你们都去点苍也不是不行,老子帮你们在老祖宗们和小祖宗面前说说。”
那人又叹了一口气:“只是小人们也着实不舍得丁大爷、小祖宗和老祖宗们,要怎样一直相聚在一起那可多好!只可惜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到时小人们还是去投奔我们头领,丁大爷,你怎么打算?”
丁七郎的脸在火把光照之下看得清楚,原远见他怔了怔,叹了口气:“老实说,老子一想起这事,老子心头便乱得很,老子——唉,老子也跟你们这些龟儿子一样,非但舍不得老祖宗和小祖宗,也舍不得跟你们分开,我们一起过了十来年,老子当真是舍你们不下。唉,管他妈的,想那么多做什么?一切都顺其自然罢。”
那人道:“当年若非丁大爷救了小人的头领,小人们早便被姓方的弄死了,要不然,我们到时候一起去找头领?”
丁七郎苦笑:“现在说什么都他妈的太早,还是到时候了再说罢。说不定他妈的鬼老天也不让老爷们活到那时候呢!你们把这几个木头人的机簧上好,就放在这里罢!”
一人道:“丁大爷,不要脸老祖宗的手段当真了得,木头打人这倒不奇怪,但怎的一些木头竟还能跟人拆招?那天扬州将军把那死胖子交给我们的时候,当时几个弟兄弟心头发痒,一时忍不住拿那胖贼试木头人,那胖子竟险些被一个木头人拆散了!只可惜没什么小贼敢进鬼愁谷,否则小人们只看这些木头人打大活人,倒也有趣得很。”
丁七郎笑骂道:“沈瞎子,你小子怎的不去跟这些木头人对打?”
那人苦笑道:“丁大爷,这木头人虽然气力不大,但是这家伙出手的招式却实在是高明得很,小人拿那天木头人打那胖子时的情形想了一下,便真是小人自己动手,也绝不可能找出木头人招式之间的空档去跟它硬碰,这家伙实在出手又快又密,小人哪敢去惹它?要不然,丁大爷你试试?”
丁七郎呸了一口:“你小子闭嘴,这木头人里面的机关打出来的招试是老祖宗们精心试演出来的,跟老祖宗们使出来也差不了多少,一般人碰着了这家伙,还真他妈的只有挨打的份,其实你们这几年武功也进步得很快了,但是平时却极少跟人交手,就是对练拆解,那也未出全力,若要想从木头人招式之间的
第182章 孤注成功[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