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的。只是那贼砍头的恨你们恨得牙齿都咬碎了七八百个,他不杀光你们,是不会罢手的——何况,你一面跟老子谈生意,另一面你手下的这些狗日的龟儿子却对老子下死手,这也是你老人家要我老人家的老命,须怪老子还手不得!”
长孙庸厚听得竟有转机,连忙喝道:“住手!”
神马堂众人一齐住手退回,防护在长孙父子三人身前。
俞文照笑嘻嘻地突然一刀把最后一个执刀的汉子剌死,道:“呀,长孙堂主,你叫他们住手,却没叫老子也住手,老子杀人,你可不怪罢?”
长孙庸厚生平见过无数厉害的角色,但无论怎样也没见过这样可怕的人,神马堂上被他前前后后只小半个时辰里杀了有三四十人,这小鬼竟还能笑嘻嘻地行若无事,仿佛他不但根本没杀人过,而且一直都在修桥铺路盖善堂煮米施粥一般地心安理得,此时只得道:“恶人王,你也请住手如何?”
俞文照笑嘻嘻地把手里马刀抛在地上:“是,老子住手了,你老人家有什么吩咐?”
长孙庸厚刚要说话,突地一人失声大叫起来:“寒冰掌,恶人王竟然会使寒冰掌!”
众人吃了一惊,不由顺了那人的眼光看去,只见地上一具尸体指头上,脸上甚至头发胡须上不知怎的竟结起了一层细霜,亮晶晶地在这中秋晴朗的下午实在诡异之极,那人正是先前被俞文照开门揖盗反背一掌击中小腹的神马堂属下。
长孙庸厚呆了呆:“原来恶人王是寒冰老前辈的真传,老夫倒失敬了。”
俞文照一脸的惊异:“寒冰老儿?老子没见他过,他死的时候只怕老子的老爹老娘都没有成亲呢。你们认得寒冰掌,认得这一着么?”说着话提起右掌张开五指掌心向上倒推而出,突地翻过掌心来,对着神马堂众人,长孙庸厚和仇万里齐地失声叫道:“铁树宫的铁树开花神功!”
俞文照右掌泛着铁青之色,停在半路,脸上的神情也变得冰冷:“不错!”错字出口,人如急箭他弦一般地冲进人群中,神马堂众人虽知道这小鬼反复无常,手段阴毒,但他出手太快,这些人一时竟还是反应不过来,俞文照身形一动,众人本能地便去保护长孙父子,最前面的六七个人手里兵器都没提起来,就被他一掌震碎了脑门。
俞文照杀了人之后闪最一般地退回原地,脸上已换成了笑靥:“呀,不好意思,老子本来是住了手的,只是他妈的,他妈的,老子肯定是去年吃多了巴豆,忍不住手痒起来便杀了人,这可实在对不住得很。”
长孙雷脸色铁青:“恶人王,你想要怎样?”
俞文照斜了他一眼:“你是什么人?”
纪春秋在房顶上笑嘻嘻地接口:“小祖宗,他是长孙老儿的三儿子。长孙老儿现在也就只有这一个儿子了,居然还敢这么嚣张,真不怕神马堂绝了后么?”
长孙庸厚一时没回过神来,还在发懵,俞文照却故意问道:“老纪呀,你为什么说人家长孙堂主只剩一个儿子了?”
长孙庸厚心头一震,转头看时,果然长孙电已不知了去向,不觉又惊又怒,却听得吸血老张的声音从众人后面传来:“因为长孙老儿的小儿子已经到了吸血鬼手里,我又打算拿了这小子去给那贼砍头的作个大人情,所以这小子虽然没死,却也已经死定了。”
众人骇然回头,果然不知什么时候吸血老张已悄无声息地到了背后,把长孙电制住了,长孙电虽然张着眼,却被吸血老张左手横提,右手杀猪尖刀雪亮锋快的刀刃架在他的项上,神马堂上如多的高手在,竟没一个人发觉他是怎么出手的!
俞文照故意叹了口气:“吸血鬼,你这坏蛋真不是好人,老子在前面当幌子,你偷鸡摸狗地就不做好事。”
吸血老张却转向了长孙庸厚:“长孙老儿,我是归无期。”
长孙庸厚只得道:“我知道你。”
吸血老张哼了一声:“只怕你想不知道也不行。你的儿子在我手里,你要他死还是要他活?”
长孙庸厚沉声道:“你有什么条件?”
吸血老张阴阴地点点头:“很好,跟你说话倒也省事,你就算不聪明,总也算不得笨。”
长孙庸厚道:“你想问钟无用的什么事情?”
长孙庸厚果然不笨,吸血老张拿了他的儿子,显然为的是钟无用的事情,吸血老张道:“他为什么投到神马堂来何你的暗镖?”
“因为你杀了他儿子,他要找你报仇,却偏偏又找不到你。”长孙庸厚道,“当年兵荒马乱,各处音信不通,只有我神马堂财雄势大,他要打探消息,自然只有投到神马堂来了。”
吸血老张怔了怔:“他当真是因为我杀了他儿子?他不是到神马堂来逃命的么?”
长孙庸厚淡淡地道:“你们两人自幼便是朋友,他是什么样的人你会不知道?你还认为他是怕死之辈么?”
吸血老张怔了半天,忽地向俞文照叹了口气:“老大,你看怎样?”
俞文照脸色也是铁青,怒道:“他妈的,找出故意害得你们自相残杀的那王八蛋来,老子把他的肉一片片地切下来蘸了屎尿叫他自己吞回去!”
第230章 幌子[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