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呼突见俞文照如此安排,心头也有几分安稳,知道自己虽处心积虑地想要杀死他,他却并不打算真的要杀自己了,见俞文照发放了那姓水的幕客之后突地问道:“你们不是还有四个人么?”
俞文照叹了口气:“老子把那四个不争气的家伙一个个都杀来吃了。”
和呼突怔了怔,一时不知他这话是真是假,几个蒙古兵进来,把那水通儒装进了袋子里头,拖下了将台,原来这里平日便是卓里训练平凉官兵的练兵场,因为昨天捉到了自在侯,所以临时把这里改为了杀场,此时那水通儒被装在袋子里头拖下台去,放在场中央,水通儒在满是血肉的皮袋中不住地乱挣,俞文照挟制着和呼突走到前台,刚要笑着说话,却见蒙古兵中嗖嗖嗖地射来十数支快箭,原来和呼突的蒙古亲兵们一直在台下,见他到得前台似乎并没有防备,实在机会难得,本拟乱箭射上去,纵然射不死那挟持了元帅汉人少年,总也能逼得他手忙脚乱,旁边窥伺的一干将领便能乘机相救,这几个射箭的蒙古兵箭法也实在不坏,混乱之中抬手便射,十数支箭来得奇突,认位却也十分精准,或射双眼或射手脚,全都避开了伤到主帅。
这一下台上一干家将却是见到这小鬼自在侯力气实在不小的,和呼突身为一军统帅,被他踩在脚下都动弹不得,只怕这小鬼情急之下拿了元帅来挡箭,那便真是拉了所有人都要一起送命的好差事了,一个个正在惊叫,却只见那小鬼好整以暇地右手把尖刀插在腰间衣带上,右手一动之间,十来支强劲的飞箭不知怎地,竟已全到了他手中,虽然庆幸主帅无恙,但一见他接箭的神妙功夫,那些飞箭射来时势劲力强,委实快得出奇,这小鬼插刀接箭的动作却清洁流畅,顺序井然,层次分明,众人看得清清楚楚,但他好整以暇地插好刀子再伸手接箭的,这些箭却又硬是被他全数接在了手中,都惊得呆了,连和呼突也不及庆幸自己逃过了乱箭攒身之劫,也看得张大了嘴巴,一时再也没有人说话得出来。
俞文照冷笑:“你们会发箭么?老子也会,还你们!”扬手处,手中的箭一根根原路回射,那几个亲兵还在发怔,突地发觉不驿,看时,自己手中弓弦竟然断了,脚边土中赫然插着自己射出去的箭!
台上台下蒙古兵将一时骇然失色,弓弦是各样韧劲的毛发丝线混结而成,箭头也并不锋利,却能截断弓弦,和呼突首先赞道:“好本事!”
俞文照哼了一声:“老子的本事自然是好本事,还用你废话?你手下的这些家伙想要老子的命,几句好话,就可以抹得过去?少当老子当三岁小娃娃来哄!”骑兵已是到了台下,一个个重新上马,见这小鬼只两个人便敢在万军之中劫夺主帅,神色之间更全不以自己在乱军之中随时可能被乱兵杀死的事情为意,这份胆识气度,也不禁大为心折。
俞文照复从腰带上拨下尖刀,颐指气使地一挥手,道:“把那王八蛋汉奸他妈的踩成肉泥!”
蒙古兵一时无所适从,却见沙不木丁的挥手,这才纵马冲向皮袋中的水老先生。
众人只见俞文照手中又飞出一道黄光,噗地打在皮袋,袋中一直无声的水通儒陡地鬼嚎怪叫了起来:“侯爷饶命,元帅救命哪——”这小鬼隔了皮袋竟还能认位如此之准,连那和呼突也大生佩服之意。
但侯爷是居心要取老先生的命的,元帅受制于人,自身都难保,更无余力救他,蹄声迅速逼近,水老先生求饶告饥全然无济于事,也学起先前卓里的老娘新娘儿子女儿一般挣命乱滚起来。
俞文照居然在台上大笑了起来:“老先生,滚冬瓜,真有趣,哈哈哈。”
和呼突见这小鬼喜怒无常,这才发觉头皮有些发麻起来:“晋王爷只怕也是这样子才着了这小鬼的道的,当初怎的不问那金衣师徒得清楚些,早知这小鬼如此棘手,昨天便该在拿住他们时便杀了,又哪会有这样的后患?”
老先生之所以能比先前的老太婆女人小孩子小姑娘能多滚得远些久些,那也无非是俞文照故意捉弄,把六人装进袋中时不让他们走漏风声,点了卓里家人的穴道,再用破布把六人嘴巴结结实实地堵上,老先生在场中乱滚,头一阵骑兵冲将过去,竟只在那家伙身上踢了几脚,痛得他以袋子里瓮声瓮气地又是叫痛又是求饶,还要请元帅救命,鬼嚎惨叫得连狼都忍不住牙齿发酸。
若是换了其他的少年之人,必定也不忍听他惨声哀号,说不定便真放了他一条活命,但俞文照自幼受尽逼凌,若非高氏兄弟阴差阳错地想要借故十二恶人的手一并除去他,只要理延挨得一两个月,小小的小命便非要活生生送在双龙山庄那些低三下四的人手中,心头的怨毒之气直冲云天,心肠之硬早便百炼成钢,再加上这姓水的显然是狗仗人势,为取陪主子竟然想出这样毒的法子来,错非自己六人武功绝高,别人哪有生理?更是激起了俞文照心头的鬼火,老先生在袋子里叫得越是凄惨,他脸上便
第240章 找死[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