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抬轿那汉子道:“丁大爷,公孙先生是小祖宗亲自请到恶人堂去吃酒的。”
丁七郎哼了一声:“老子的老子,自然是要喝酒的,只不过老子生出来这四五十岁年纪,倒还没见过老子这位老子的面,儿子见老子,你们这帮王八蛋也要拦着么?”
公孙诡听得丁七郎说起独眼龙三个字,忽地想起:“原来他说的是丁高天,这人是丁七郎,这人单枪匹马在西子湖上占尽了西湖帮和丐帮的上风,倒要看看鬼愁谷中大头目是个怎样的人物,在临安的时候也没看得真切!”
公孙诡掀开轿帘,又听得俞文照懒洋洋地骂道:“丁七郎,你这呆鸟,在这里干什么?”
丁七郎凶横的口气一下变得带着讪笑了,打了个哈哈:“小祖宗,哈哈,原来你也在这里么?老子的老爹去年在扬州将军府上要告老子的大刁状,老子实在是冤枉得紧,所以赶紧找老子这老不死的老鬼老爹说清楚,家丑不可外扬嘛!他要钱还是要命,一切都好说,何必对簿公堂?这传出去太也他妈的难听,你说是也不是?小祖宗?”
公孙诡探头钻出小轿,赔着笑道:“丁大爷请了,小老儿不过开个小小玩笑,小老儿向丁大爷赔不是了,还请丁大爷海涵则个!”
公孙诡的话间刚落,便觉得眼前人影一闪,俞文照和丁七郎两人都闪电一般地到了他身前,只不过丁七郎是面向着公孙诡,俞文照正好挡住了丁七郎的路,公孙诡见丁七郎和俞文照的身法,心头一寒:“这两个人好快的轻功!”
只听俞文照淡淡地道:“丁七郎,听说这几天你武功进步得好快,有事没事隔空用内家真气在石头上戮小洞,是么?你再戮一个老子瞧瞧!”
丁七郎身形疏地倒退,脸上又回复了笑颜:“小祖宗要瞧,那是再好也不过的事情,请小祖宗看罢!”说着话中指凸出,对着路旁一株小树枝一指,公孙诡只道他在弄什么玄虚,心头正自好笑,便听得啪地一响,小树上木屑纷飞,已然多出了个透明窟隆,公孙诡似笑非笑的神情立时僵在脸上,身不自由地身后一软,随即一把扶住了小轿的抬杠,这才稳住身子。
俞文照却淡淡地道:“不错呀,丁七郎,你武功练得很好。”
丁七郎赔着笑,右手回收时却向身后一指,俞文照已经看到不要脸飞掠而过的身形,再一看他手势,便即明白他的用意,不过是拖延公孙诡到恶人堂慢得片时,笑了笑,公孙诡兀自震惊得麻木,没回过神来,俞文照又故意挡在他前面,他这才没有看到丁七郎的手势,他人虽机警刁钻,但武功实在跟十三恶人差得太远,最多也只跟纪春秋在伯仲之间,那也还是纪春秋高出他些许,大才子从他身边掠过,他竟一点也没发觉。
丁七郎道:“老子这点本事,还不是得益于小祖宗的恶人十三拍么?哪敢在小祖宗面前卖弄?小祖宗,你的武功可当真厉害,钱麻子那瓜娃子这两天都还在脑壳晕呢!”
俞文照见不要脸在暗中主使,便也懒得动心思去想不要脸的用意了,只是顺着丁七郎的话道:“老子的武功你们自然不用比,倒实在想不到你这坏蛋居然在一旁偷看,也得了大好处去!”
丁七郎大笑:“那也是老子运气好,钱麻子那龟儿,就看不懂了,简直看得他晕到了大半夜,老子却莫名其妙地觉得身上真气涌动,从指尖流射而出,这几天来已经能运转如意了,哈哈,这运气实在好得不行!”说着话又一抬手,指气激射而出,木叶中落下来一只没头断颈地小麻雀来,那小麻雀没了头,断颈处血糊糊地,两翅在地上胡乱飞扑。
公孙诡见丁七郎跟俞文照言笑无忌,居然敢对俞文照自称起老子来,心头也是大奇:“这少年独霸鬼愁谷,居然不把这丁七郎杀了,倒也真是奇事,换了老夫,岂又能容这样不知死活的手下人在?”只是他武功虽不高,见识却着实高明得很,知道这极有质无形的指气,非要内功炉火纯青反璞归真之人不能运转得熟极而流,任意而动,又在心头叹了口气:“昆仑派几百年来几曾出过这样的人物?难怪鬼愁谷在武林中如此霸道了!头目已然如此,更遑论丁七郎以上的十三恶人?”随即心头一振:“这样最好,若是鬼愁谷的人武功差劲得很,又怎能跟武当崆峒为首的武林联盟杀得同归于尽?若非这样机会,昆仑派又怎能在老夫手中重新振作,发扬光大?只怕便是再有十个昆仑开宗逍遥真人重生,也都休要提起!但这些人的武功是怎生练成了,倒也真他妈的奇了!”
俞文照白了丁七郎一眼,道:“你这呆鸟,老子难得请客吃饭一回,你龟儿子还不去叫厨子准备么?”
公孙诡已然从震惊中回复了镇定,见这一大一小两人一口一个老子再加龟儿子地说话,笑又不好意思笑,只得忍住:“如此生受丁大爷了。”
丁七郎呸了一口,又忍不住笑了:“妈的,你是老子的老子,老子是你的龟儿子,你他妈的生受个鸟!”
第261章 尔虞我,我诈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