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知道冰窑很冷,但我到那之后,才发现比我想象的还要冷许多。我才进去不到一刻时间,怀里焐热的暖炉就微微有些凉。
不过我是第一次见识到冰窑,冰晶的世界,我每走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生怕扰了这安静的主人,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掉入万丈深渊,毫无翻身之地。我随着那真走,很快就看到给钟离烨疗伤的地方,不应该说只是一张床而已,一张寒气外冒的冰床,我站在几丈外,都能觉得寒气逼人,袅袅婷婷之间,隐隐约约就能感受到它的寒冷刺骨。
夏毅言和那真把钟离烨放到那张冰床上,夏毅言和钟离烨对面盘腿坐下,那真闭着眼,往钟离烨身上输着真气,我在一旁,紧了紧身上的金边镶嵌的毛绒大衣,这冰室不是一般的冷。接着,夏毅言起身就把钟离烨放平,在冰床上,也没看清楚他们在捣鼓什么。我静静在一旁候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两人才面色沉重地走了出来。
我出来时,天渐渐暗了下来,雪似乎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朔风一吹,卷起地上厚厚的雪花,一缕一缕的,在空中盘旋,转成老高老高的一束,最后安安静静地落回地上,似乎从来就没有来过。
我闪身进了屋子,月颜见我,立即过来接下我的斗笠,搪去我发丝上还未融化的雪,顺手就递给我一个热乎乎的暖炉。
月娥端着热气直冒的茶水过来,递给我们。那真似乎习惯了这样的天气,接过茶水后,不急着喝,缓缓道,
“依我的推算,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两个月就能够完全治好。”
“两个月?”不止是我,夏毅言也是吓了一跳,不可置信地确认道。
那真点点头,我暗暗思量了一番,皇帝的圣旨已经下来,由监天差选定了日子,婚期是在中秋的在一天,也就是八月十六,而今天已是八月初三,剩下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如果时间一到还没回去,那左阎那边恐怕不好交代。
显然,夏毅言也想到了这点,他放下手中的茶盏,悠悠问道,
“难道就没有更快的法子?”那真眼皮一跳,扬眉道,
“这已经够快了,”他看我俩的神色,问道,“难道你们还有别的事?”我见此也不好隐藏,直言道,
“实不相瞒,皇上已经下旨,这个月的十六要迎娶侧妃。”他听了我的说辞,眉头深皱,有些为难,忽而又朝夏毅言嘿嘿笑道,
“你小子,这回该是你出面的时候了。”我听到后,有些不解地看着那真,但看他并不愿多说的样子,我也不打算盘问。
如此又过好些天,雪一直下着,我怕冷,懒得动,一应事物月颜月娥在打理着,我整日躲在房里,没出门。起先几日我还会勉强去看看钟离烨,但雪越下越大,夏毅言看我冻得都快站不稳了,就劝我在房里待着就好,冰床的事,他来就好。我当然是满口就答应的,好不容易有个人愿意两地跑,我自然是乐不可支。
于是,我就像个犯了懒癌的人,整天窝在床上,不愿动。月颜不知从哪收来几本书,供我解解闷,才不会使得我太无聊。当然,有时候趁着雪稍稍停下一的空档,玲珑就会跑过来,和我说说话,聊聊天,这样一来也就不会无聊了。
玲珑是个十分好动的姑娘,带着乡下特有的淳朴,深深地打动着我。
这日,雪未停,我抵不住月颜和月娥的百般生拉硬拽,无奈地从床上爬了起来,裹着厚厚的蚕丝被,坐在暖炉边取暖,夏毅言就进来了,我不知道他下着这么大的雪还赶过来干嘛,但我觉得应该不会是好消息。
“是不是钟离烨快不行了。”我拉着他的手袖,着急地问。他被我的情态弄得哭笑不得,慢条斯理道,
“你怎么满脑子就是钟离烨啊,就不能想点别的事情吗?”我见此,知道他在耍我,重新躺回了软垫,白了他一眼,含着一口热茶,笑道,
“谁让你冒着雪就过来了,我还以为是他又出现什么变卦了呢,害我平白担心一场。”他脸上的斜线又冒了出来,轻笑道,
“难道我就不能在这时候过来?难道我就不能没事来你这坐坐?”我一脸鄙视地看着他,从头到脚,直摇头,道,
“你一看就不是那种人。”夏毅言嘴里的茶差点就喷了出来,十分无语地看着我,最后只能拼命地猛喝着茶水,算是对我的一种报复。我见此也懒得理会,恰巧,月颜手里拿着棋盘走了过来,我要了她的棋盘,朝着夏毅言努努嘴,他
第二十八章 养伤[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