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做兼职。
薇薇要为自己赚取额外的生活费,而我大半的生活必需品和吃饭都被齐鲁一手包办了,赚来的钱就存在了账户里。
后来齐鲁来了瓷烟,我的钱就更派不上用场了,而如今它却成为齐鲁的“救命钱”。
虽然它也有五位数,但我刚刚大致估算了一下,北方医药费,我每个月的透析费,齐鲁的手术费、医药费和住院费,我手里的这些钱很快就会被消耗殆尽。
到那时,我和北方,连吃饭都可能会没有。
但不管怎么样,还是齐鲁和北方重要,走一步算一步吧。
千回百转。
对不起,我又要用这个成语了。
就在我从银行出来之后,给薇薇买早餐的时候,手中的包骤然被人从身后硬生生夺走。我跌在地上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就看到我的包在一辆正迅速驶过的摩托车上迅速消失在马路的尽头。
上班高峰期已过的人行道边,除了卖豆浆的阿婆之外,我的身边再无一人。
我看着那杯摔在地上的豆浆,它还在咕嘟咕嘟的朝外冒浆汁,鲜浓的味道,飘进我的鼻腔。我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下来了。
说不出话来的感觉不好,真的很不好。这短短的一个夏季,我有过无数次这样的想法,我痛恨上天剥夺了我的亲情、我的生命,为什么还要夺走我的声音?
如果我能像正常人一样说话,我可以在北方受人欺辱的时候冲上去,不为她打架,也可以骂对方几句。可以在齐鲁出事的时候为他呼救,为他叫救护车,或许他就不会因为耽误了最佳抢救时间而成为植物人。
我可以在医生放弃救治齐鲁的时候像薇薇一样为他求情。我可以在钱被抢走的时候大喊,也许就会有人帮我把齐鲁和北方的救命钱找回来。
但是我都不可以,这一切都是因为我不能说话。
我和齐鲁、北方的人生,像陷进了沼泽里,挣扎,却只会让我们愈陷愈深。
【34】我们像是陷在了泥沼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