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晚上,薇薇以出去了两个小时搪塞过去了我那个关于齐鲁的问题,但是在我进手术室前的半个小时,我再次问了薇薇,齐鲁怎么没来?
我的心里对于齐鲁的不出现,有很多的不确定性,我是不是真的伤到了他的心呢?
薇薇说,南方,安心的接受手术吧,齐鲁他很好,只是有事走不开,等你出来的时候,我会告诉你一切的。
我听着薇薇温温的声音,缓缓地闭上眼睛。
像是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我梦到了穿着破洞牛仔裤的北方,阿富汗牌绿豆芽的齐鲁,小孔雀般的薇薇,还有向日葵般的自己。我们在青岛,在青岛的拥挤的路口,在青岛狭小的CD店,在青岛的每一个呼吸,每一声心跳,那么那么多的小美好,就这样盘旋在我的心头,久久的挥之不去。
我还梦到了经年之后的我们,花白的头发,牙齿都掉光了,脸上长出一堆一堆的褶子,看不清彼此的样子,只记得彼此的名字。
我们坐在三月枝繁叶茂的槐树下的摇椅上,簌簌的槐花如雪花般飘落,光着脚玩着泥巴的小孩从我们身边跑过,穿着百褶裙的小姑娘嘲笑我们的苍老,我们嘲笑她们的无知。
那些心酸的欢乐的历历往事,不知到最后谁还会思念我们已经被荒废的名字。
我睁开眼的时候,没有理所当然的看到薇薇或齐鲁,只是白茫茫的天花板和刺激着大脑神经的消毒水味道。我的目光落在右侧的窗边,不知何时已经落了一场大雪覆盖了窗户的边框。墙上的钟还在皮不知倦地来回循环,半掩的病房门外传来病人家属的声音,一转眼就又一年了,圣诞节又到了,节日快乐!
圣诞节到了吗?那北方的生日是不是也到了?
麻醉过后腰间传来的疼痛感让我很清楚的知道,我活过来了,就在圣诞节这一天,我重生了。
北方,你看,真好,圣诞节这天变成了我们两个的生日,这
【66】薇薇把肾移植给我[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