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恩典。”
思卿的眼睛细长,眉梢微微扬起,如今微眯着眼睛看着白为昌,眼神里平添了几分锐利出来,朱唇微启:“哦?本宫不知道白公公要求本宫什么恩典。本宫还只是个妃,在皇上面前人微言轻地又说不上话,白公公可得掂量了说。”
白为昌狠了狠心,又是磕了一个头:“奴才想和魏槐月结成对食,请娘娘恩典。”
话音刚落,守夏就“哎呦”一声,看着问筠:“你说的真不错,白公公确实是不识抬举啊,咱们娘娘对他可不薄吧?这件事若是被人知道了,告咱们娘娘一个宽纵下人秽乱后宫之罪,咱们娘娘可怎么办?”
思卿还是不发一言,看着白为昌,白为昌只是当做没听见守夏和问筠的话,继续说道:“奴才和魏槐月结成对食,其实也在保全了娘娘啊!”
思卿眉梢一挑,似是好笑,扬了扬声,说了一句:“哦?”
白为昌抬起头看着思卿:“娘娘,如今魏清泰已经死了,魏槐月万一知道了,那么定能想到是奴才做的,若是有心,也不难查到是娘娘指使奴才做的,若是这件事被魏槐月知道了,那么留了这么个人在御药房里面难免危险,还不如将她交给奴才,奴才定能将她好好调教,定不让她坏了娘娘的事。”
思卿低头沉吟,许久才如同远山上那一片缥缈的云彩一般轻声说道:“你说的倒也不错,只是对食这件事关系重大,本宫要先去探探皇后的口风,这件事你先这么办着,该怎么对她就怎么对她,就当做本宫默许了吧。”
既然思卿已经这么说了,白为昌心里一喜,连连磕了几个头,谢了恩便欢喜地出去了。
白为昌一出去,守夏便冷冷道:“凭他白为昌是什么人,倒也想着对食这件事了。”
思卿闭着眼睛似是受不了外面明亮的天色,皱了眉:“白为昌只能算半个男人,一个人啊,若是缺少了什么,就会想要什么,白为昌要的,在魏槐月身上怕是能找到,毕竟纵观整个御药房,敢明目张胆和白为昌势同水火的,也就那个丫头了。”
思卿不知道,她与守夏还有白为昌的话,全都被一直站在窗边的海贵人海里叶特景烟听在了耳中,景烟原来只是想着来找思卿说说过些日子重阳要送些什么东西给太后,不曾想刚好撞见了思卿和白为昌的对话。
景烟的胆子本就不大,皇帝的恩宠也就是尔尔,在宫里面也就比景阳宫陈贵人好那么一点,是个可有可无的人,但是总是这些让人忽视的人容易比别人多发现一些东西。
景烟白着一张脸,魏清泰死了,是娴妃让白为昌去杀的,白为昌要和魏清泰的女儿结成对食,娴妃已经默许了,这些事在景烟的脑海里面轰隆隆地喧闹着,一时让景烟没了主意。
正这么失魂落魄的时候,刚刚出来的问筠却发现了白着一张脸的景烟,走了过来微微行礼:“海贵人怎么站在这里?你的脸色怎么了?”
景烟摇摇头,身边的念竹机警,随口说道:“刚刚咱们小主发现前些日子皇上赏的一块白玉佩不见了,想着是皇上赏的丢了皇上定会不高兴,所以一时间急白了脸。”
问筠点点头,看着景烟的神色就有些同情:“那贵人好好找找,指不定丢在什么地方了。”
景烟点点头,问筠便走了,问筠刚走,念竹便在问筠的身后啐了一口:“什么东西,贵人也是她能喊的吗?好好的小主不叫叫贵人,可见是失了礼数。”
景烟拉住她,轻轻摆了摆头,耳朵上的玉片耳环随着脑袋也轻轻摆动,念竹小声说道:“小主,这件事要不要和皇后娘娘说?”
“你我都在娴妃的眼皮子底下生活,哪能这么得罪了娴妃。”说罢景烟叹了口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魏清泰死得冤枉,但也不是平白无故,谁让他阴差阳错地阻了娴妃要带进宫伺候皇上的两位乌拉那拉氏族人呢?少了一对左膀右臂,难怪娴妃要生气。”
“但是这也不是魏清泰的错,如今也不是选秀的时候,娴妃这么急三火四地拉人进宫,不知道打的什么鬼主意。”念竹是个直性子,有什么说什么,这话一出口,景烟连忙讲念竹的嘴捂了起来,示意她噤声,自己便扶着她的手进了房。
第七章烟中景(上)[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