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沐雄赫并未来上早朝,伺候天子的亲侍来宣,圣上感染风寒,正龙体抱恙,今日不上朝。
然而,沐雄赫这一病,就足足病了七日。
沐靖熙带了兵马已经在回京的路上,按教程来算大概还有三日才能回京。
满朝文武议论纷纷,就连京中都有流言传出,说皇帝已经快不行了,只怕要驾崩。
可是沐雄赫却迟迟没有颁布退位诏书,也没有任何多余的动静,京中局势便有些扑朔迷离了起来。
墨阳城中莫名多了很多守卫,个个凶神恶煞的,让人心中胆怯,百姓们将小孩全部都关在家中,很少出门,就怕会不小心招惹上什么祸端引来杀身之祸。
百姓尚且如此,宫中的形势就更加紧张。
九霄殿中,所有太监宫女都不见踪影,门外却有重兵把守,里三层外三层包围住了。
而皇后手中正端着一个瓷碗,打算喂沐雄赫喝药。
沐雄赫脸色苍白,嘴唇都没有任何血色,眼见那药勺离自己越来越近,忍不住心中暴躁,一把将那药碗推翻了砸在地上,溅起一片汤汁。
“你!”皇后脸色大变,立刻站了起来,皇后身边的婢女连忙上前来,为她擦了擦身上沾染上的汤汁,“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皇后脸上写满了得意,如今太子不在,柔贵妃又被软禁宫中,沐雄赫一时不察喝了皇后精心为他准备的药,立刻就卧病在床,没有了往日的威风。
“你……你竟如此大胆!就不怕朕杀了你吗?”沐雄赫气的身子发颤,他被困在殿中已经整整七日,可是满朝文武却没有一个探视,可见在这七天之内沐靖萧都做了些什么好事!
他心中暗骂自己没有防备,却也没想到皇后和沐靖萧竟然如此大胆,居然如此光明正大的意图谋逆,简直罪大恶极!
“哈哈哈!”皇后脸上闪过一丝狰狞,她披金戴银雍容华贵的作态,居然比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沐雄赫都强势。
“皇上以为您现在还能做什么吗?不若将那玺印交出来,安心当您的太上皇吧!”
“放肆!”沐雄赫大怒,“你竟然教唆你儿子谋逆,待睿王回京,朕誓要将你们母子二人处死!”
听到这里,皇后忍不住发出一声冷笑:“睿王?这十几年来,皇上何时对睿王高看一眼?若不是为了制衡我和柔贵妃那个贱人,这京中何故多出一个睿王?”
她的眼角下掀,红唇白齿却显得格外阴狠,“这个时候就把希望寄托在睿王身上了?皇上你还真是个人人称道的慈父呢!”
这话里的嘲讽意味十足,沐雄赫却无力反驳,确实,沐靖熙被他冷落了十几年,最近也是因为想要控制太子和五皇子的势力才封了他一个无所谓的王爷。
他的手中并无实权,而且就连王府都是旧时康王留下的。
“皇上是否可在追悔往事?若是当年没有听臣妾的话随意找了个罪名将康王一家斩首的话,这墨阳城中却还有一支忠心耿耿的军队能护住皇上。可如今,人人都道你手段狠辣,贤臣为了自保纷纷告老还乡,朝中多的是趋炎附势之徒!先前东沐内乱之事就已经是亡朝之兆,可你非但不警醒,反而将秋牧天派出去镇压四方,还要与西岚对上!”
东沐之前的强盛给了沐雄赫底气,可是他刚愎自用骄傲自满,被这滔天的权势的遮住了眼,看不清身边的人也看不清这天下的局势。
西岚的君北羿虽然是从摄政王爬上了如今的皇位,可是君北羿选贤举能心中有大谋略,在他的治理之下,西岚上下团结一心井井有条,朝政也焕发出无限生机。
而沐雄赫却仗着往日的成就故步自封,简直是蠢的无药可救!
皇后这一番话,却像是一记重重的耳光,扇在了沐雄赫的脸上,让他痛的眼冒金星,心中也生出一股悲凉。
“你……康王的之事若不是有你……”
“是呀,康王当年的事情虽然是我主谋,余氏在旁策应,可是皇上,若不是您心里起了要除了康王的心思,就算任我们再怎么谋划,我们也动不了康王分毫啊!只是康王一世英名,居然叫毁在了女婿的继室手中,实在是可笑可悲!”
大概是因为太过有恃无恐,皇后居然将这往日之事重提,还直接坦言当初是如何让余氏通过那密道往康王的书房之中塞那些造假的信件以及那幅包藏祸心的字画,再加上她当年在沐雄赫身旁煽风点火,才引得康王一家灭门的惨案。
沐雄赫听闻此事,又后悔又惊讶,他当年斩了自己的皇叔,还真以为是康王大
第二百二十二章 软禁逼迫[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