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地处山势阴面,风水阴面的气在这里在郁集,加上流言的发酵,八重樱里永远不缺各种奇怪的传说,虽然大的怪物进不来,但是小妖小鬼小稚魔什么的这些连一般有点灵力抗性的人都能搞定的怪物一直在滋生,说白了吧,如果没有人来镇压,这里最后就变成鬼蛊一样死地,而那些旧教堂,就是这个蛊的正中心。
平是正是因为有人打扫这个学校里的流言和小鬼,这个学校才得以平静,传言才也只是传言,如果里面没有怪物存在的话,的确是无害的,不过要说怪物的话,妖狐算一个,我头上这位算一个,最后一个的话,想也知应该知道是谁在那里了。
不被承认的血吸鬼王族,灰色的公主,不死的虐杀姬,艾瑟罗妮娅,虽然吸血鬼道士为什么会在教堂待着这种不搭调的组合,不过我想她也肯定喜欢待在那里吧,不必要考虑什么理由,光是看教堂后面满架子的西方神话书籍就知道了。
公主喜欢看书,而且不挑口味,也不论是不是能接授,用她的话来,“文字里面传承着人类的智慧。”我还真不知道那些八股文类书籍你在看得津津有味的同时,得到了什么样的智慧来着呐,和墨蕙那种只喜欢读厚重的古书与精装本典籍的全然不是同一个品种的书虫呐。
不论那一种书虫都不会吃书也不能一下子辗死还真是讨厌呢,作为前图书管理员来说,嗯,也许是说物以类聚,上辈子喜欢混在书堆里的我来说这话,还真是没有立场。不过,我自觉的品味也只是相信有趣的书里寄藏着作者的灵魂之类的接近迷信程度的水平,和这两个全身都埋在书里怪物完全不同,这么一想,我还是有资格说她们的。
“到了。”站在我肩膀上,一个蹬脚,从我身上向上跳,堪堪地站在装饰着十字架与大钟的房顶上,歪着头瞄着与这个教堂不太合称的机械钟楼,“快给我上来。”
请不要要求别人做他做不到的事情,我虽然没有恐高症,但是这个教堂的三角形房顶是没有梯子就根本上不去的好不好,对一般人来说,有时候我还真想把常识变成二次元代码装进她的脑子里。
在我试图寻找着向上的梯子,走到教堂的门前时,高大的装饰门如同邀请一样打开,这下子,想要不进去是不行了呢,这里面的人都已经知道我来了,我也没有隐藏自己的声响就是了。
“神说,如果他关上了一扇门,就一定会在哪个地方为你留下一扇窗,杨叶一,你觉得呢。”站在父神应该站着的祷告台前,手上捧着一本说不定比砖头的厚厚的外文译本,艾瑟罗妮娅公主穿着还是那一套红色公主裙,想一想你的种族和信仰吧,我们的公主大人,你手上的圣道之剑会哭的。
不好,差一点又恢复以前爱管闲事对她碎碎念的习惯了,只是张开的口怎么样也不能完美的掩饰过去,只好顺势说出,“怎么样都无所谓的吧,在教堂里就给我读《以赛亚书》也好过这种借着神的名义,内容不知道是什么的随笔,天知道那个作者是不是传道者。”虽然有点不大敬,不过我对圣子被钉到十字架的宗教一点兴趣都没有,对于大多数这个国家的人来,一神教都是不太可思议,敬而远之,信则有不信则无,子不语鬼神乱力。
“你不觉得很有趣么?”艾瑟罗妮娅把书合上,“纵然是灵魂不灭,但是转世之后会忘却掉一切,因此你很难说他与他就是同一个人,但是他的思想和理想却化为文字保存下来,在几千年间后依然见字如面,栩栩如生,你不觉得这样很有趣么?”
这话要是从墨蕙嘴里说出来,比从你嘴里说出来要有资格得多,明明只是个完全不挑食的蠹鱼而已,你当年要说写什么读书感悟,一版宣纸写出来的玩意就算用一团糟糕来容易也一点不会有任何夸张的呐,要是作者活过来看你写的玩意,肯定还会被气死过去,千古名句和垃圾快餐都能在你手上得到同等同样的评价,全世界最不能当文学奖评委的人选看来是非你莫属了。
“那么,杨叶一,今天你是来做什么的呢。”度着方步,从神坛前向我走过来艾瑟罗妮娅死死地盯着我说,我脸上有花么,这样我的压力会很大的。
“嗯,上面。”吸血鬼的公主就这么走到我身前,然后突然转头,像猫一样作出被屋顶上的脚步声惊觉的样子,“有谁在哪里吗?”
这个问题,我应该怎么回答呢,如果回答的话,会在之后被杀掉,如果不回答的话,会被马上杀掉,怎么样都是杀掉,这种是什么狗屁的选项,制作人给我好好地制作剧本啊。
还好沉默装傻可是我的保有技能,只次于多话这一个更没有用技能,人多会几样技术果然是更好地求生的。
“不知道那里的耗子么,真稀奇。”
要是她是耗子的话,猫就不用活了,我倒是想这么说,不过话题一说起来,接下来就不知该怎么住嘴,要是漏了什么天机会让雷劈死的,还是管住嘴比起好吧。
“嗯哼,听不到么,算了,杨叶一,怎么一脸插图师忘了给你上色的表情,有什么话不说出来会死的哟。”
会死的吗,什么会死?还有那个插画师是怎么回事,你在看那里的文库小说吗?那只手拿出画着两个半?的美男抱在一起的封面这种对我而言眼睛有害的小说是怎么回事,在这个腐女乐园里,不挑品味地看书,已经被腐化了吗?真该死,都传说大主教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对小男孩做出会先上新闻然后再进监狱里的事情,你也别每个教堂都放着这种传教读本啊,其实该被钉上十字架的是那些基佬神父才对吧。
一口气说出了这么长的话,肺都快扁了,换来的只是像看到很好看的戏一样拍拍手的捧场,听人的话啊,你们这些异世界的异性的生物都不能像个大人一样知道礼貌的吗?
“那么,杨叶一,你是来这里做什么的呢。”
我也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啊,如果可能的话。
教堂顶上的时钟响了不正常的十三下半,在最后一下时,声响就像被什么东西阻断了一样不自然,如果有个波形表的话,那一定会是个大断崖一样的图示吧。
随着声音的中断,黑暗罩住窗外。
“咦,嗯,所谓的这个学校的七大不可思议之一么,现在这种情况。”毫无自觉也没有一点奇怪作作天然的表情,艾瑟罗妮娅望向门窗外的黑暗,“天黑的真快呢。”
不,不,不对,这绝对是哪里不正常,肯定是哪里不正常,要说这个不正常的源头,我想大概也只有爬到钟表楼里的那一位才有这么大的手笔,她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啊。
“嗯,哼。算了,按照和她的协定,也就不管吧。”
咦,真的不管一下子么,呃,当然你不管对我来说还真是个好消息,如果你们两个打起来,会呼唤来地狱的,在这个城市里面,节制什么的,对你们而言简直就是天顶星的概念。
哗啦地一声,一脚跺穿了屋顶的“那个家伙”从天而降,不知道在上面有什么奇遇,已经恢复了大人的身体,扇着动等身长的翅膀降下,一出来就破坏别人的建筑。
“哟,早上好啊。”站在十字架上蒂珐涅细长的眼瞳里倒影着仰望着她的人的身姿,要是神父在这里,你保证会死死被钉到上面,喂,长大之后就会做这种事情,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可爱一点,“艾瑟罗妮娅,游戏是我赢了呢,不过让我很尽兴。”
“当然,学生毕竟只是学生,想要他们能达到足对抗大人的手段,我还是太看得起他们了呢。”像恭喜什么一样轻轻拍着手,把厚厚的译本夹在腋下,艾瑟罗妮娅说,“不过,我的目的也达到了呢。”
“评估未来的战力么,还真是和以往一样,喜欢为朝庭招收鹰犬呢。”看不清是否带着厌恶的情绪,蒂珐涅甩着她粟色的长发,“和我没有什么关系就是了。”
“当然,这也是工作嘛,‘七科来多少人我都是欢迎的哟。”身为这个国家级大结界的管理者,还兼任着官方处罚犯下法律的第二阶级的任务,虽说超然于一般人之上,但是现代的江湖自然有现代的江湖规矩,至少身为处罚人,实力一定要过得去,既便是招不到人,评估这个城市总体实力,对于派驻这里的处刑官也好安排呢。
协会负责中立的仲裁,处刑是由官方派驻的人员进行,不得干涉政治事务,这也是协会能在每一个国家都合法存在的条件之一。
“哼,你有多少是在认真地工作呢。”
“工作也是游戏,游戏也是工作,你不也这样子么,呵呵。”一边微笑,一边轻描淡写地把指责带过去,明明没有任何的犀利的交锋场面,对话里却充满了连外交部黑话大全都没有收录的危险词语,如果我是书记官的话,应该用那一条才能修饰出和平来?
双方亲切友好地交换了意见,对于彼此的立场双方保留进一步反应的权力,会谈是有益的,对于下一次双方的会谈时间,双方都表示尊重对方的意见。
如果你要是能在字面意义上相信这段话,那就真的见鬼了。
结局,两人要是真的是不欢而散那就好了,带着互相意味深长的笑容,既没有告别也没有什么场面话,就像陌生的路人一样互相错身而过。
如果错身的时候,没拎起我的衣领子就更好了,蒂珐涅,变回大人的样子之后,就不用再踢我的小腿真是太节省活血红花油了,我才不是因为这种事情高兴呢,所以说,至少请放过我的衣领,也别盯着其他地方,抓着脚拖出去什么的,也千万不要这么做。
“你自己看着办,奴隶,我还有些事情,对了,晚餐我想吃蛋炒饭,记住给我做。”在教堂门外丢下这句话后,蒂珐涅扇起翅膀飞走了,我应该说被解放了还是应该吐槽说别乱决定晚餐的食谱之类的话,到头来还是什么都不说比较好吧,反正明明什么都没做全身却充满了无力感。
现在还是祭典的时间吧,不如去逛一逛也好,反正看时间,今天学校的课已经没啥希望能来得及了。
“哦,很遗憾呢,小子,祭典已经结束了哟。”晃荡着醉步,妖狐幽兰从教堂后面移步出来,“疾,收。”嘴里念着什么法决,手指尖燃烧着无名之火,像个盖子一样扣在教堂上的黑色结界就破坏掉了,“哎呀呀,做了多余的事情呢,她们两个居然没有打起来。”
什么我本来以为是蒂珐涅的杰作,谁知是你的机关吗?
打了个酒嗝,“当然,作为咱的据点,为了防止让人破坏掉一些风水,咱可是在里面放置了不少法阵呢。”妖狐狐幽幽地说,“小子,看你一脸不懂的样子,咱心情好,看在一方的份子上,需要不需要咱给你理一理脉络哟。”
这当然是求之不得,如果可能的话。
“那么,先来舔咱的脚,发誓一生只成为咱的奴隶吧。”
抛翻心中的茶机,你是那门子的女王大人吗?你也是恶魔吗?你就是恶魔对吧,你其实不是妖怪是恶魔属性的对吧,一定是这样的没有错吧。
“当然是开玩笑的。”巨大的扇子展开掩着自己嘴角,只露出眼睛,妖狐幽兰笑着说,“怎么魔王大人对你说过这句话么。”
“别在提这个茬了,一想到我的眼泪就停不下来啊。”她真的当我是奴隶的对吧,我的地位在她脑子里用图表示出来大概就是:“蒂珐涅>电子游戏>其他人>>>>无法逾越的高墙>我>路人甲。”之所以路人甲比我的地位还低,因为门前经过路人甲再怎样对她都没差别,在她眼里不相干的人是和节肢动物是同级的,我应该高兴吗,应该高兴吧,至少我不是地位最低者。
手指一抬,地面一亮,一桌看起来像赏花的野餐铺盖就已经出现在地面上,然后娇狐幽兰旋身坐下,“虽说学道之人,无所谓太多礼仪,自然最好,不过弄脏衣服也是咱不喜欢的呢。”酒菜摆上,然后悠然对着我身后说一句,“那么,谢晓,你要不要也过来听咱唱一曲呢。”
带着译本从教堂里急步走出来的艾瑟罗妮亚公主瞄了这里眼,“我可不会迎合你这种悠闲的妖怪的兴趣,再说,我对给别人传教没有兴趣,观局的兴趣与弈棋者的兴趣是永远不同的。”
“哈,哈,棋之弈,参者意在卜算胜败之道,参与中反而成迷局,而观棋者自有心境明晰,十九道之纵横,拔乱黑白自有进退。”如同吟歌一般,妖狐幽兰轻轻地说道,“在镇觑之间,不论长挡还是天元又或星罗凡是遇劫破阵都自成阴阳。”
“谁会和你论弈棋之道,论琴与酒,棋与画能和你比的人在这个国家之中不存在,但是传给我就免了,我之道与你完全不同。”说完,甩了个背影就消失在路的尽头。
关系还是一如既往的差呢,你们难道不是同一个师门出来的么。
好吧,也许正是因为同一个师门出来的关系才会这样差吧,让女人不嫉妒比让她们不吃饭要困难得多了,还要外加姑媳关系的,能好得起来才奇怪了,不打起来已经是因为信道者的涵养好了,好吧,对于她们两个人来说,绝对没有涵养这一种说法。
一口酒下喉,酒香从妖狐幽兰手中的干净的杯子里飘出,“怎么说呢,要说就是从邪魔说起吧,小子,帮咱倒酒。”身为大人物倒也没什么架子,更不在意辈份和地位,在礼貌这一点真想让某个魔王好好学一学啊,一边这么想着,我一边拿起酒壶。
“或者用现在的话来说,是魔鬼吧,不清楚,反正对于咱们道家来说,那些都是不净的执念产生的心魔,总之呢,城市里就有这么一个犯了心魔的外道者,原来以为只是皮之小痒,咱就没去理会,只是叫向北去处理。”
妖狐指尖一划,这让我想起来,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让我在城市的地下体验了一次过山车,还差点跑到异世界去的那场故事。
“谁料到,小子你参和其中,在咱的地盘上划下变数,然则不怪你,一啄一饮早有天机,总之占算之外,魔道之王会出现在那里,偏位了城市风水与气的流向,干乱了五行之数,本来受控的心魔开始活化,形成的祸道虽被斩杀,而魔根不净,然后呢,小姑就到来了,而魔道之王一时兴趣,打算划一片自己的地脉,决心把心魔的残渣利用起来,让咱与监察者们无所管制,这就是咱知道的事件起因。”
好吧,翻译过来,本来以为没有啥伤害的那个点了魔化系特长的魔鬼机工术师的事件的一大堆后续,和魔王圈地盘导至战争么?这是何等愚蠢的起因啊。
“当然,所谓的江湖,在咱看来,就是一帮愚材的世界。”再一杯酒入喉,被扇子遮住的脸后面似乎出现了能透过纸面的醉酒红晕,“世间纷繁之事,莫不过酒一杯,醉一场,呃。”这一边打着酒嗝一边自顾自地吟着酒令的人真不想承认她是这个城市地下最高管理者,貌似我认识的这些带着“最高管理者”头衔的人都不是啥正经角色。这个错的倒底是我,还是错的是世界?可恶,我是那里的人渣诚啊。
“酒。”放下扇子,幽兰细长手指拈起几颗花生,“然后呢,议会就找我出面调停,正好,小姑来找我,我就把事情推给了她。”我低头斟满一杯,我真想说,你把工作推给别人就没有一点可耻的吗?别以为能用“无为而治”推搪过去。
“然后呢。”我忍住想满肚子的报怨问,“幽兰姐你不会说这样就完了吧。”
“当然不会了。”再满满地把一杯酒送进自己嘴里,“都说呢,咱有说教癖,但是实事并非如此,只是旁观者有义为迷途的局中之人点明道之途。”
你还真是一个传道解惑的妖怪吗?虽然作为我来说,明明只是因为向北一方的关系,才熟悉的……大姐姐,好吧,我有段时间相当纠结她的称呼,明明是超过千年的妖狐,如果对她提起年纪要自重什么的,会在下秒被“失踪”掉的,“除此之外,你像个同年的一样对待,就没有别的要点了,我也搞不懂祖宗她在想什么事。”当年苦笑着带我回向家的向北一方吩咐说,“要是拿出辈份什么的对待,她反而会生气。”
到底来说,我只判明如果把常识丢到一边,她还是很好接触的一个角色就是了,好吧,先不提那个常识的问题,用句不敬地来说,她整个就是一个没大没小的醉鬼嘛,如果我这么对她说的话,反而会被她称赞,既然本人不介意,我也何必扫她的兴趣,况且在外表上看不出千年的岁月,倒也不是这么怪接受,妖怪就是妖怪。
自从踏进这个圈子之后,节操就是路人了,前略,天国的节操君,请帮我向你身边的人渣诚君问一声好,才不是那样子呢。
再一次把思想暴走到完全不相关的事情上的我又掀翻了心里的茶几,连带着上面摆着满满的人生杯具,我自从认识向北一方之后就没碰到过一件好事情,我应该向这个谁上诉么?上诉也会被马上驳回的吧,虽然好说话,但是很任性,虽然没大没小,但是很任性,虽然有上千岁,但是很任性,我已经受够了任性了,任性是会在高阶层里传染的病毒吗?
“然后,她找上门来,要咱借个场地,和小姑玩一场游戏,说真的,咱才不想理她们之间的斗争呢,为什么要让咱这种无关系的人也要做苦劳啊。”
不,你完全不是无关人氏啊,“真是的,赌上尊严的什么的,结两方都不是在自己不出手的情况下,煸动别人来破坏我辛苦建起来的城防了吗?”
如果那也叫辛苦,我想大概也就没有什么叫简单了,明明都只不过是让别人去做的事情而已啊。
这个时候,忽忽赶过来的向北一方,插入到这场欢宴之中。
“那个,幽兰姐,不好了,因为我不在,你让我看守的地方,让我们班上的笨蛋破坏了。”向北一方走过来二话不说,低下头道歉,一如既往的,如果让向家的人看到了,又会说对祖宗不敬吧,同样地我估计也要给他们绑起来逐出这个城市,不过既然他们不在,就无所谓。
“无所谓,这个学校的人有什么战果么。”
“嗯,抓到十七个笨蛋,外面攻击的人让他逃掉了。”仔细地算着战果,“牺牲了所有战友之后,最还是让副班长突破到大礼堂里面了,当然里面没有他期待的东西就是了。”
“在昨天之后,那里的活动早就转移到外面体育馆里了,现在在大礼堂只有收拾会场的外聘人员,真是笨蛋啊,为什么瞄准的是一个错误的目标。”我想起来了,因为昨天是各社团的公演,今天公演结束后要收拾舞台用作学生会的全校大会的会场,所以整个白天礼堂是没有学生在的,他们真应该一开始注意到这一点啊,“第一天是班级对抗,第二天是社团展示,第三天是个人活动,需要大会场的节目在昨天已经演完了。”
“那个,祭典呢。”
“当然,大家全都以为骚乱是祭典的节目的一部分,没有任何人的伤亡,就是三个学生会抱怨给了他们额外的工作,关于这一点,之后七班的人来道歉的。”有点不在好意思地抓抓自己的头发,“班上的笨蛋给幽兰姐你添麻烦了,真不好意思。”
我一点也不觉得她做了什么处理麻烦的事情。
“哦,是这样啊,还不赖嘛,这些小子们,你爹的那一代,想偷进来时可是连墙都摸不到呢。”
还默认了?还暴出这样的黑历史,没有问题吗?
“祭典,当然要热闹,热闹咱才高兴,高兴时当然要喝好酒,嗯,杨家的小子,倒酒。”手一伸,妖狐幽兰又把酒杯放到我面前,逻辑很清楚,不过这已经是第几杯了?
“呃,还是我来吧。”也许是看出来我现在的立场有点,不太好说,向北一方倒是主动走过来,接过我手上酒壶,“对了,叶一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个问题,你问得太哲学了,人生难题,不是在于为什么你在这里,就是为什么你不在这里,有时候,我也想在不这里,但是我偏偏在,有些时候,我也想在那里,但是除了号称自己全知全能全在并且坑爹的神之外,还没有啥东西是能够宣称自己无所不在的呢。
“问你这个最喜欢转移话题的话痨问题,是我的错,好吧,你又被卷进这种事情里面来了吗。”
我头一低,叹息一声,与其说我是被卷进,倒不如说,这件事情,我是因为立场的关系,被主动卷进来的,当然,被卷进来这一点倒了没有错啦。
“大家都有麻烦的长辈呢。”向北一方倒是很理解地赞同,“你那边更麻烦吧。”
如果说是任性程度的话,我家任性的魔女不只是一匹呢。
“酒。”已经喝得眼迷离脸红润的妖狐幽兰说。
告别了八重樱的祭典,我带着劳累走向电车的月台,真是亏了我的身体能支持下去呢,真不愧是我自满的体力与反应力啊,也别把我当成除了身体之外就没有什么别的长处的笨蛋,至少作为物语里唯一的良心,我可以堂堂正正地说,我没做过一件对不起社会的事情,称赞我吧,虽然被这样称赞了我也不会觉得高兴。
下午已经撤去了警介线,仿佛像没有事一样继续运行的电车,不过本来就没有什么事,恢复起来当然也很迅速,不管怎么说都是全要的上学工具,节制还是懂的,可恶,要是真的懂的话,就不要给交管处和需要电车的人制造麻烦啊,被利用了的笨蛋们,真不想承认你们是和我在同一个班级啊。
笨蛋就应该吃治笨蛋的药,如果治不好就去死两次吧,死一次是治不好的。
“话说,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这不科学。”我对着电车里的穿着一身不合季节的白衫衣和黑西装裤的人说,“你这个死宅男就不会乖乖地待在自己的宅子里么?”虽然天气也不是很热,不过这一身明显是秋天的上班族才会这么穿的吧,一点也不节能环保。
第25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