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呼呼的鼓着嘴将脸上的油如数奉还。
木兰憋着笑。早就备好水给二人净手洗脸。这哪像是王爷王妃?分明是俩个孩子!
门外穿着烟色衣衫的婢子眼中含恨,她定定的睨着赵清影。恨不得把她的身子烧出两个大窟窿。
……
夏日炎炎,正是打盹的好季节。赵清影小憩完毕将近黄昏,她睡得昏沉,堪堪从榻上爬起来。
婢子端着凉茶进来伺候。
一睁眼便看见穿着烟色衣衫的通房丫头。别说,她的眉眼还真有点精致。
“你叫什么名字?”
“流光。”
赵清影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她的装扮可真费心思,衣领开这么大,春光恨不得全部泄出。想必她来伺候也是为了见沈临城一面。“我想喝冰的,你去添些冰块。”
流光眼眸一亮。二话没说就去添冰。
若是说方才赵清影对流光的鄙夷仅仅在于怀疑,那么现在她完全可以肯定这女人想要上位的心思。
沈临城才说她有孕在身,动不得太过刺激的东西。可流光明明知道禁忌却不拦着,不就是想让她‘流产?
流光将冰凉茶端给赵清影。赵清影大大咧咧的饮了一杯又一杯。流光都看呆了……这样都没事?她只好愤恨的离开。
木兰正拿着糕点进房,见流光进来伺候也上下打量了一番。“主子当真有喜了?”
“我的身子你还不知道?”
“那你也不跟王爷说清楚,也不怕到时候王爷怪罪。”
赵清影翻了个白眼。“他敢!”怀孕是她说的吗?明明是沈临城猜想出来的。
……
后院的丫鬟房中,流光正对着铜镜描着柳眉。面容稚嫩姣好,无比清纯动人。“我可是太后养在身边的宫女,我哪一点不如赵清影?”
嬷嬷斜了她一眼。“太后如今都被禁足了,少做白日梦了!别人可是含金汤匙出生的嫡小姐,你不过是个卖身典当的婢子,你当王爷眼瞎?快去扫庭院!”
“凭什么?”她明明比赵清影好看。赵清影粗鲁无状,不识规矩,目中无人跟温柔知性的她可比吗?
“贱胚子!你是不是欠抽?真把自己当通房侍婢了?”说着嬷嬷揪起她的衣领把人从铜镜前拖到门口。嬷嬷没费几分力气,轻轻一踹流光就从门口的石阶摔了下去。脸埋在泥巴里。
凭什么她遭人践踏,命如草芥?而赵清影可以锦衣玉食?她明明比赵清影好看!她也有伺候王爷的资格啊!都是赵清影,都是赵清影抢走了她飞黄腾达的机会……
深夜沈临城才从宫中回来。原本想着人儿已经睡下,不敢叨扰。
谁知寝殿中灯火通明。有人在等他回家……一股莫名暖流涌上心头,这是前所未有的感觉。
不知何时,等待他的不再是冰冷的宫殿,而是一个有人情味的地方。他嘴角挂着笑意,缓缓推开门。
床榻上的人正在打坐。听见稀稀疏疏声音,她缓缓睁眼。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用膳了吗?”她起身招呼着婢子准备茶点。
“不必管我。”他忍不住在操劳的人儿的脸上啄了一口。他将人抱回床榻。“当心身子。怀孕了,还是早些休息为好。”
不知沈临城对于她怀孕的执念是怎么来的。不过既然他这么说,她也懒得解释。这种福利不要白不要!“最近政事可忙?”
“漠北王遇刺身亡。嫡子铎勒继位,不久便要派人去接阿日善公主和亲。”沈临城言简意赅的道出朝政。也不忌讳女人不能干政的说辞。
听说铎勒是个狠角色。周边众多小国家有资格跟朱雀国言和的屈指可数,漠北有此荣幸便是脱了铎勒的福。铎勒南征北战,收复小部落,壮大国家。不过短短五年,漠北风生水起,经济政治力量不容小觑。
“你跟阿日善的账我还没算呢!若没记错,你先前还跟别人谈婚论嫁呢。”赵清影抱着枕头剜了他一眼。
沈临城倒没想到这丫头在这方面的记性这么好。当日,他哪是谈婚论嫁?他原是找漠北王说清无意联姻,谁知她半路杀出来要牵头搭线!“又吃醋了?”他不解释,剑眉一挑,满是戏谑。
“对!我就是吃醋了!我见不得你跟除我以外的女人说话。就连母妃、安宁都不行!”赵清影揶揄道。
一旁伺候的木兰强行憋笑,唇都快要咬破了。
这话很不得体!
他本最厌恶女人勾心斗角,阴险算计。可这女人越是小气,他越是喜欢。当真为她着了魔不成?
“参见王爷。”正说着,流光端了碗面进殿。大半夜的,流光还精心化了妆。嫣红的樱桃小嘴让人恨不得咬一口。
可沈临城的眼睛都在榻上的赵清影身上。“可饿了?”
第二百二十二章 怀孕?[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