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
“表哥。”
“清影来了。”他笑得和煦。
“我这次来是想跟你说在陵墓的事。在陵墓,我们设计让张书画被穷奇咬死了。”
张清璃没什么情感波动。他端起一杯茶,细细品着。“你说过,我知道。”
“可是舅舅三番五次找我麻烦……”
“傻丫头,你应该早些跟我说的。我这就回府跟爹说清楚,若爹还是执迷不悟,加害于你。你正当按照律法处置,我绝无怨言。”张清璃三分平和七分憔悴的垂眼。
赵清影撇撇嘴。“本就是亲戚,更何况是你的亲人。我根本不会做这么绝的,只是舅舅三番两次见缝插针陷害我,等惹急了沈临城,我也保不住他。”
“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他忽而转移话头。“我这些日子又做了几张风筝。等你生产完毕就可以玩了。”
赵清影深深看着张清璃,捏着他的手。“表哥,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今日你怎的净说丧气事?”张清璃绽出一个灿烂的笑。他伸手想碰她的脸,想到什么,又立即把手缩了回去。“冒犯了。”
“表哥,我总觉得你跟小时候不一样了。你现在怎么总是对我忽冷忽热,忽远忽近的?一会儿跟我聊得好好的,一会儿又正人君子似的不理我了。”
张清璃快速眨眨眼睛。“因为,你也跟小时候不一样了。”
下楼的时候,四王府的马车已经等候良久。
一上车,果不其然,沈临城在里面等候。每次遇见跟张清璃相关的事,沈临城就愈发紧张。“你跟他聊什么?聊这么久?”
她还没说话,‘怨夫就开始抱怨。
“你别这么小气好不好?我能跟他聊什么?风花雪月?”
沈临城轻抚下赵清影的肚皮。“我就是问问……”
赵清影忍笑,她起身在沈临城脸上啄了下。“沈临城,你这样好可爱。”
某人脸当即就黑了。他可是个男人怎能如此形容?“张清璃怎么名字里也有个清字?岂不是跟你们赵家的辈分撞了?张家当年不知道避避吗?”
“因为表哥的名字是我送他的。”
当年,张清璃还叫张璃。没有小字。
她便说:送人东西要送最好的。既然表哥没有名字,那清影就把自己的名字送你。清影不喜欢“影”,便把“清”字给你。
结果张清璃真跑去求舅舅提前赐字。
从那之后,年幼的张璃姓名中多了个“清”字。
把这段故事讲完后,某人的醋坛子彻底打翻了。黑着脸,理都不带理某女。
“不是你自己问的吗?知道了又不高兴!我欠你的吗?”她把脸凑到他面前,可他阖上眼睛不理会。“早就说过让你跟我姓赵,你还不愿意。现在还嫉妒表哥。”
此话一出,气势汹汹的凤眼猛地瞪她。把某女吓得不轻。
……
也不知什么时候沈临城向朝廷告了假,他几乎每日都不上朝,留在府中照看她。
赵寅每日也会接赵清影去茶楼听学政事,此时赵寅已经开始毫不避讳的给赵清影讲述朝中政事,并且询问赵清影解决之法。
沈临城为了让赵寅宽心,每次都在一楼等候,并不打扰。
“清影,爹爹想给你讲的,都讲完了。”赵寅揉揉赵清影的脑袋,表情温柔。
赵清影总感觉赵寅怪怪的,不过两个月就讲完了?“爹,你给我讲这些做什么?”
“清影,以后赵家都靠你了。”赵寅站起身,对着赵清影拱手鞠了一躬。
赵清影大为震惊,这怎么使的得?
“爹,什么意思?”她也站起身,扶住赵寅的胳膊。“赵家还有你呢,我一个内宫女官能做什么?”
赵寅脸色有点悲戚。“爹爹的身子,爹爹知道。清影,我培养你哥培养了二十年,可他遇事还是太冲动,阵脚一乱什么城府都没了。爹入狱时,你的事情赵煜都跟我讲了。”
“可尽管出狱,你听听现在外面是怎么议论赵家的?说赵家全是贪污犯!祖宗清明毁于一旦!我愧对祖宗!我不能忍受赵家蒙冤,爹一定要为赵家立起名声!”
“朱雀国有女子为相的先例,既然别人可以,我赵寅的女儿一定也可以!爹如今唯一对不起的人只有你了,你原本应该享乐无忧一世的,可惜摊上了爹爹,摊上了赵家这个累赘。”
“不要这么说。爹的身子还硬朗,不许说丧气话。”赵清影本不想哭哭啼啼的,可一听到长辈的死生之事,她就忍不住鼻酸。
她果真是个凡人,她是怕死的!
“相爷,公主,公主要生了……”管家急冲冲的进门通报。
二人一听忙不迭坐上马车。而沈临城随后也赶到相府,他手里还拿着一个锦盒。
第三百零九章 安宁生产[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