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
听到这荣长宁面前的茶再喝不下去了,脑海里尽是去年阿若被打昏死在祠堂没人管的场景,恐惧来袭,像是热油在烹着荣长宁的心。这样的事,荣长宁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第二次,就算是一点端倪都不行。
荣长宁放下茶盏问到:“那隐娘的文书递了没?”
“递过了,徐云翘刚把她带进门就把这事给办了。她与那徐云翘,可算是一丘之貉同流合污沆瀣一气。都瞧着阿若的世子之位,不快意。”
“长姐先坐,我出去一趟。”
“你去哪?”
荣长宁没有回答,只叫到:“小冬,更衣。”
踩着鹿皮靴披着白锦裘,荣长宁冒着外面的细雪就去了主院。小冬打着伞快步追着荣长宁。若说内心全无波澜,那是荣长宁表现出来骗人的。
每一次从禹城回来,徐云翘和父亲都会给自己个惊喜,还真是可笑。
主院里小厮正在扫着地上的雪见到荣长宁刚喊一句:“二……”
‘小姐二字还没喊出来,荣长宁已经不容通禀气势汹汹的迈进了屋子。荣川正参着棋盘上的半盘棋,听到声音朝门口一看是荣长宁:“你回来了?”
“长宁见过父亲。”说罢荣长宁撩开袖子上前行礼:“父亲安好。”
“坐!快坐。”荣长宁为什么来,荣川心里一清二楚,自知理亏的岔着话:“满算下来也不过五日的时间,你就从禹城回来了。杨管家同我说,为父都不敢相信。想你得在绾清院歇歇,接没差人去叫你。”
“听说父亲后院添人了。”荣长宁话不转弯,直接问到了荣川最不想回答的问题。
荣川放下手里的棋子,转身看着荣长宁:“是。”
“申时之前,父亲将人送走吧。”
“……”
“母亲大丧未过,父亲寻求知己养在外面倒算了,府上进人,不合规矩。”
这一句‘规矩叫荣川说不出话,只瞪着荣长宁看。尽管荣长宁说得在理,可一想徐云翘说过的话看看荣长宁一副母庸质疑的态度,便再耐不住脾气:“你母亲……尽管你母亲是个公主,可你满天下找去,有哪家的男人要给主母守丧?谁才是家里的规矩?”
荣长宁抬眼看向荣川冷笑了下:“这话是徐云翘讲给父亲的吧?”
荣川瞥了荣长宁一眼,只搪塞一句:“活人,总比去了的人重要。”
“我不是在求父亲,也不是在商议。话我放在这了。申时,多一刻,女儿都不等。”
荣长宁从没有对谁像这样步步紧逼,荣川更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一句话的功夫都不留给自己,甚至根本不容自己寻找后路。
“你是不是管着后院管出脾气了?”荣川刚想说下一句,荣长宁听都懒得听,起身再次行礼:“话,女儿放在这。没什么事,女儿先告退。”
说完荣长宁转身就走,脸上禀若寒霜心里却怒火中烧。在父亲的眼里,母亲的一片痴情到底算什么?
徐云翘想弄个人进来凹糟母亲壮自己声势,想钻荣川的心思锉荣长宁的锐气,想多个人挑拨父亲对阿若动手,这样的算盘她永远都别想打响。
刚走到门口,荣长宁忽而停住脚步:“父亲是盘算着我不敢多说话,更不敢将事情闹到外面去,是吗?”
黛眉冷眼,她身上的气息藏匿着某种危险,叫人想反驳却又不敢开口。
说罢,荣长宁抬脚便走。
回去到绾清院陪着长姐会话,将人送走了,便开始数着时辰等。
主院的人一直没有作为,荣长宁也不着急,差人叫了荣若过来,坐到屋后母亲的画像前背书。
西厢房的人握着暖炉站在门口朝荣长宁的屋里瞧去,歪头努嘴满脸都是不服气:“得意什么?居然敢去主院威胁父亲?”
绿竹小声劝到:“小姐,咱们回吧。”
荣芯回头瞪了她一眼,撩起裙角朝屋里走去。
她是刚从麓笠院回来的,恰逢主院的人去徐云翘那通了气,说是荣长宁的一番话叫荣川于心不安,打算着要给人送走了。
好在隐娘好调教,听了徐云翘的话,自己去主院找父亲‘请辞了。一诉衷肠两行热泪,想叫人走,没那么容易。
“这家里到底是父亲说话算的。”到了屋里荣芯一把将手炉扔到一旁:“荣长宁算个什么东西。”
“小姐,咱们还是小声些。我瞧着二小姐一直隐忍不发不像是好兆头,万别叫她知道接外室入府,是小姐你给姨娘出的主意。”
“你听说过谁家女儿敢管父亲床榻上的事?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我看她敢为这事同父亲叫板?敢去圣上告发?”荣芯顺势翻了个白眼:“她又多大的能耐?我倒要瞧瞧。”
第八十七章 外室(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