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当朝大将军。你日日算计我们两个,好让我们嫁不成,结果自己被送到了衡?老家至今未嫁。怎么,衡?的徐福都看不上你了?还是你对皇城依旧存有眷恋?”
听着荣苓的讥讽荣芯并不生气也不着急,稳稳的坐在一旁,萦绕在鼻息边的香让她很快的定下了神理好了思绪:“咱们姐妹三个,长姐和二姐最是要好。可那时候小啊,都没见过什么风浪,纸糊的船一下水,它就坏了。”
“我劝你少在我这浪费口舌,你是什么样的,我比谁都清楚。就算你换了副皮骨,我也是将你认得你的嘴脸。”
话说得虽难听,但荣芯丝毫没有气恼。她早就料到荣苓不会给自己好脸色,照着自己事先准备好的轻声细语的说给荣苓:“说到底,咱们姐妹的关系,要比长姐你和二姐的更近上一些不是吗?”
听到这荣苓当即回头瞪向荣芯,嘴角动了动有话没说出来。
手上拳头紧握,潜意识里想要保护长宁,可想想前堂笙歌推杯换盏和自己的心里无处发泄的痛,再想想荣长宁拿着摄政王保下自己却对太子殿下只字未提……不禁觉得荣芯说得也有几分道理。
眼前这个妹妹虽有着和徐云翘一般的桃花眼,却和自己同出一脉,而荣长宁与自己的关系还打着弯呢。
见到荣苓开始烦了嘀咕,荣芯知道这事大多成了一半,继续对着荣苓的耳畔添把火:“咱们这个爹,好歹也养了二姐十多年。养的花朵一般,什么都会。又给她谋下了这么好的归宿,她心里自是怀有感恩的。对于荣家,她也算是不看僧面看佛面吧。”
荣苓盯着眼前快要燃尽的香上生出的袅袅青烟没有吭声,荣芯也不再说下去,起身离开,留着给她自己回味。
祠堂里霎时安静下来,只听得到外面的风和远处的战鼓声。
‘不看僧面看佛面,意思就是荣长宁舍命救自己,并非是顾念与自己的情分,而是为了还父母亲的养育之恩?遂更不可能冒险救自己的心上人?
烛火昏昏忽明忽暗,像是荣苓的心在反复纠结。
但可以肯定的是,荣苓觉得这命运不公,父亲也一样不公。抬眼看看房梁,周遭的纱帐,若是自己不姓荣,这侯府里怕是都没有自己的容身之所吧?
不知道是烛火烘的还是跪了太久,荣苓鼻尖一酸,眼波一转泪水便滚落下来。之后也再没有去过前堂的宴席上。
从荣长宁到百宁侯府直至离开,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本以为荣苓还要气上一阵子,往后寻个机会再说和几次,长姐便会理解自己的苦衷了。
……
春日里再见,冰雪已消大地回春,百宁侯府世子爷家的嫡长女也要满月。
知道荣苓心绪低靡,荣若本不想操办,荣苓却张罗着在府中设宴,还亲自去明武侯府给荣长宁下贴。
听说是长姐来,荣长宁不敢怠慢,忙叫身后梳头的丫鬟停住手:“别簪了。小冬,去取我外袍来。”
梳头的丫鬟也是从没见过荣长宁对谁这样心切过,赶紧放下手里的碧玉簪放到一旁。
这心像是四月吐翠的柳枝一般生机勃勃,知道荣苓在应国夫人院里正说话,便披上外袍脚步匆匆的奔着后边去。
荣苓还是那一袭黑衣,脸上不见喜色。和应国夫人说起话来,还是客客气气谦恭有礼。
看到荣长宁,当即放下手里的茶盏,依旧端庄沉稳气质如兰,只对着来人笑了下:“许久不见,长宁面色依旧红润,看来日子过得不错。”
说完还带着笑看了荣长宁一眼,叫人分不清这话到底是好的还是坏的。荣长宁也只能笑笑坐到对面:“只是送个帖子,还劳烦长姐亲自过来。”
“你是不想见到我?”
面对这一番质问,荣长宁显然愣了下,就见荣苓又笑出了声:“我说笑你都听不出?还是和从前一样刻板。不与你打趣,贵客的帖子自是要亲自送的。好在两家离得都不算远,我带着荠儿出来也算是透口气。哪知道这孩子一到别人家里,竟撒了欢的到处跑。”
一句话,即点明了荣长宁与荣家的关系,也拉开了荣长宁与荣荠的关系。可看她的笑容,荣长宁也是分不清,长姐是不是刻意这样提醒自己。
只是干笑着回了句:“荠儿年前在府上小住,各处都熟了,转转也不打紧。”
“要说规矩,咱们家的姐妹都不如陈家的。说起来,我弟媳出阁前家教也是极严的,贤惠大度又能干,从不拈酸吃醋。有身孕事,就张罗着给我弟弟寻了两个姨娘回来,寻的也都是顶贤惠好生养的姑娘。这下荣家的香火算是不用愁了。”
说到这,边上的小冬不禁和荣长宁对视了一眼。总觉得长姐话里有话,却又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
第一百九十七章 挑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