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蹲地上，两手交叠着撑膝盖上，枕着下巴盯着那些小宠物吃饭，盯着盯着就走了神。
季闵实看不过去，“秦嫣，这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恋爱了？”
秦嫣想也没想就否认，“没有啊。”
“还说没有，整个看着失魂落魄的，以前就整天外面蹦跶不肯回来，现撵都撵不出去。”
秦嫣懒懒地抬头看她一眼，“这不是想多陪陪您和师公嘛。”
季闵佯怒，“少哄开心。”
秦嫣撅了撅嘴，拍着手站起身，往屋里还床上躺着没有消息的钟汗望了眼，望向季闵，“老师，和师公的事后悔吗？”
季闵眼眸垂了下来，也转过了身子。
以前秦嫣每次问这个问题时她都是这样的神色，似乎不愿多谈。
秦嫣问过她两次，她从没有回答过，秦嫣也知道这样问有些过分了，以前是不懂事，懂事后没再问过，只是现突然又想知道了，忍不住开了口。
“对不起，老师，……”秦嫣正想道歉，季闵已开了口，“后悔。”
意料之外的答案。
秦嫣下意识望向她。
季闵望向床上没有一丝反应的，“他这辈子就这么被耽搁了，他不该是现这样的。”
声音很平静，却带了一丝压抑。
秦嫣不自觉沉默了下来，她一直以为是钟汗耽搁了季闵，季闵一辈子没嫁，就这么守了这个可能永远不会醒来的男一辈子，女一生中最美好的岁月都给了他，守着一个无望的结果。
季闵的追求者不少，从年轻到现，最长情如品鉴的杨教授，她却从没有动过心，只是就一直这么守着钟汗，不离不弃。
杨教授一生未娶，秦嫣不知道这是不是完全和季闵有关，但她知道，他心里一直有一个位置是留给季闵的，求而不得，所以就越加放不了手。
秦嫣是季闵介绍给杨教授的，季闵亲自推荐的，又是她当女儿般疼宠着的，无儿无女的杨教授对她自然是上心。
秦嫣一直觉得自己特别的幸运，出生那样开明有爱的家庭，遇到季闵老师，钟炫，严厉，程瑞东，杨教授，每个都是把她当亲疼到骨子里去的。
“秦嫣。”季闵的叹息打断了秦嫣的沉思，她望向她，“可别走老师的老路，几十年如一日地过的日子不好熬，尤其这样的性子，熬不住。”
秦嫣扯了扯唇角，干笑，“肯定不会啦，而且也没老师的耐心的，要换做，大概早熬不住不管他了。”
季闵笑，“说得倒轻巧，真陷进去了哪能说不管就不管的。”
秦嫣也跟着笑了笑，没应。
————
秦嫣伦敦待了四天便回去了，钟炫也要回国，陪她一起走的。
秦嫣不是很习惯和钟炫一起回去，下了飞机便借着所里有事先走了。
刚回到所里，程瑞东的电话就打了过来，约她明天去打网球。
自从知道程瑞东和陆仲谦是表亲关系后，秦嫣面对着程瑞东时就有了那么一股子不自，总觉得像瞒着程瑞东什么似的，因此没怎么想去。
程瑞东一听她说有事又翻脸了。
“诶说秦嫣，是不是又开始搪塞了，咱十几年的朋友约一起打个球都那么难吗？”
然后声音又软了下来，采取柔情攻势，“好嫣嫣，乖嫣嫣，反正也休假中，就答应了，表哥去了英国几天，把所有工作都扔给，这几天都忙得要断气了，好不容易回来了，又带了伤，未来几天还有的忙的，就陪打场球放松放松。”
秦嫣只捕捉到一个重点，“陆仲谦受伤了？”
程瑞东听着她的声音有异，皱了皱眉，也没深想，“对啊，他本来就一……”
本想说刑警，想到陆仲谦工作需要保密，即使是面对秦嫣，程瑞东也没敢说陆仲谦到底是干什么的，就硬生生改了口，“他那边出了点事，受了伤。”
秦嫣声音不自觉带了丝紧，“他伤哪里了？严重吗？”
那天他明明说没事的，而且不是还说要去接她吗？
秦嫣想要说服自己陆仲谦伤得不重，但是不知道陆仲谦是不是另外又有任务，也不好妄断，心里就是七上八下的了。
“秦嫣，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紧张表哥了？”程瑞东声音带了一丝疑虑。
“……大家以前都是邻居嘛，他还让少挨了不少板子呢。”
秦嫣干笑着应道，也没什么心思陪程瑞东打网球，找了个理由便推了，整个又失魂落魄起来了，捏着手机，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忍不住给陆仲谦打了个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客户已启用……”
秦嫣摁断了手机，停了会儿，又试着拨了过去，依然是关机状态。
秦嫣联系不上陆仲谦，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想过去看他，又想到那天赌场的“陆太太”，虽然只是工作需要，但谁知道是不是那个“万宁”，也不知道过去会不会冒然了。
秦嫣没精打采了一下午，晚饭时，又忍不住给陆仲谦又拨了个电话，依然是关机状态。
之后又拨了几通，依然关机。
秦嫣坐不住了，和家里说了声所里有事就开车去了陆仲谦那儿。
陆仲谦那栋小公寓还亮着灯，看着应是没睡，就不知道除了陆仲谦，还有没有别的。
秦嫣坐车子里纠结了好一会儿，又试着拨了几次陆仲谦电话，依然是关机。
秦嫣想回去，没看过又觉得不放心，去敲门吧，又怕撞见什么不该撞见的，自己添堵。
就秦嫣坐车里反复纠结时，秦嫣手机响了。
秦嫣拿起，略熟悉的号码，摁下接听键。
“到底要不要进来？”陆仲谦的声音。
“……”秦嫣脸瞬间爆红，尴尬万分，不知道他怎么发现她外面了。
“秦嫣，不进来就把那辆破车开回去，别占道。”
秦嫣火气也上来了，“回就回。”
“敢！”
秦嫣真没敢，“听说受伤了？伤得重不重？”
“想知道不会自己进来看？”挂了电话。
秦嫣捏着手机又想砸，忍了下来，下车，去摁门铃。
摁了两下门便开了，陆仲谦开的门，似是睡了一天，头发凌乱，看着有些颓废的性感。
随着她拉开的房门，秦嫣下意识地往屋里望了望。
陆仲谦望了她一眼，微微侧着头，唇角隐约勾了勾，“屋里没，不用看了。”
作者有话要说：上章今早修了下，大部分内容有改动过，估计得回去重新看过，抱歉给大家造成不便，下午三点第二更……
22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