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已然存在的事实，纵使再多的丑陋，也不能泯灭掉。
一命望着上座的猫神君，静待对方的答语。
一阵沉默，上座的猫神君捂住了脸，仿佛回忆起当年之事：
熊熊烈火，火舌高起，村落里一个个人类仓皇而逃，却都散命于妖怪之手！
而作为当时还是小妖的自己，初次杀戮，心怀怯心，害怕站在一旁，迟迟不敢动手。
有一个小女孩还以为自己是他们的伙伴，对他喊道：“哥哥，救我，救我……”
“哗——”的一声，仿佛是撕裂空气的高速之音……
只见在他面前的那个小女孩，身子一下子被背后的一道利爪撕开两半，然后无力地倒在地上。
她脸上的那双大眼睛都还恐惧地张着，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挂在眼角的温热眼泪此刻垂落下来了，但那张脸已经慢慢地失去了温度。
一只不知名的丑陋的巨型鼠妖跃过来，眼睛里满是杀戮的疯狂，看起来十分的兴奋，盯了一眼小女孩的尸体，然后又抬头瞧瞧他，以为是自己抢了别人的猎物，对着他露出满口都是血腥味的口齿，那齿间还留着人类的肉末以及鲜血。
鼠妖对着他挥手打招呼，看起来非常友好，好像在说一起共食，见他半天没反应，他不耐烦也不等了，直接抓起小女孩的头颅拿来啃……
那女孩的双眼就在他的面前晃……
他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滚，强烈的恶心感从喉咙里迸发，他忍不住转头大口的张嘴，呕吐起来……
从此，那女孩的那双眼就深深烙印在他的脑海中，永久不灭……
他做不到对人族无情的杀戮，自然也做不了吞噬之行。
“九命。”一命在下方再次叫唤，
“嗯。”沉默了许久的猫神君缓了缓神，点头示意道：
“没错，当时我也算是见证者，十分弱小的我，也很胆小，并没有用家族允许的用吞噬人类的方法修行，而你们当时都还未被我修炼出来，自然不知道此事。”
九命转头，挥手示意一命继续讲下去。
一命点点头，转头对着大家说道：
“天法不容，神灵降怒，造出人类的女蜗神并不愿意看到百姓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她降下天谴，实施七七四十九天的雷霆之罚以及九九八十一天的水灾之祸。”
“穷凶恶极的大妖怪们都在此历劫中散命，无一幸存，连后代族人都未留下。”
“这个举措震慑各方妖怪，同时悉心教导初代人类守护射师，保护村落……”
整个宫院静悄悄，众人都被上古的事情牵引着注意力，认真聆听，心里思绪不断翻腾。
一命说着，神情变得严肃了起来。
“当然我们也避免不了被惩罚，狐族为先，我们猫族跟在其后，还有一些追随的妖怪世家们，从天谴降临那一刻就担心，就怕某一瞬间轮到自己被下天谴，无力阻止，最终惨遭灭族。”
“终于有一日，因罪孽深重……女蜗神出现了……我们知道惩罚来临了！”
第38章 我们知道惩罚来临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