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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腔是怎样炼成的(二)[1/2页]

狂妃·狠彪悍 未央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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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
      咻!
      一根柳枝破空而去,准确无比的砸中那一点一点的小脑袋上。
      白皙的额头上一个红痕,在灿灿日光下清晰耀眼,妖异的小孩“嗷”一声蹦起,红艳艳的唇瓣一张,满腹三字经想都不想飙飞而出:“¥¥,!……呃!”
      狭长的眸子眨巴眨巴,八岁的花千望着正前方黑着脸的老夫子,咧嘴一笑,狗腿儿的神态中偏偏百媚流转,诡异的紧。
      不笑还好,这一笑,老夫子狠狠一皱眉,即便渊博广闻如他,也被这稚嫩却媚态横生的一笑,给晃花了沧桑古板的老眼,暗骂了一声“作孽”之后,他迈着不怎么灵光的步子,踱到近前。
      “手!”
      花千闻言一瘪嘴,委委屈屈的伸出如玉的小手心。
      藤条一闪。
      “啪啪啪……”
      “嗷嗷嗷……”
      烈日炎炎,知了在树枝中聒噪的不停叫唤,这藤条伴随着男女不辨的嗷嗷叫声,仿佛这方小院中亘古的旋律,激不起外面四个小童的分毫侧目。
      齐齐望天,司空见惯的叹气一声:“哎,又挨板子了……”
      小童四人一般大的年纪,皆是五六岁的样子,气质却迥然各异。
      其中一个揉了揉纯净的眸子,扯着身边颇有他们家主子之风的媚气小童,瞅着远远的墙头树荫,小声问:“洛琴,那墙头是不是有人?”
      洛琴看都不看去一眼,明显早就知道了。
      他撇嘴道:“那个整天巴着姑娘的叫花子,别理他。”
      “没有吧,拓跋公子比咱们认识姑娘可早的多了,听说已经有……”比三人都要高壮的小童,掰着手指数了数:“三年了呢!咱们来这府里一年,两人天天在一起,亲厚着呢!”
      洛琴转过脸,眸子大瞪,小脚一跺:“咱们是姑娘救回来的,就是城守府的人,他算什么,外人一个!”
      “姑娘吩咐了,如果他来一定要通知的。”机灵的小童眼眸一转,也不管洛琴气呼呼的样子,撮起唇瓣学了三声鸟叫,惟妙惟肖。
      “唧啾……”
      “唧啾……”
      “唧啾……”
      不多时,只听里面一声稚嫩的“哎呦”传出。
      急促的脚步蹬蹬蹬的跑出来,花千捂着肚子一脸痛苦,一双狭长的眸子却闪啊闪,贼精贼精的比星星都要亮,一边跑的比兔子还快,一边装模作样的喊:“夫子,我……我肚子痛……”
      四个小童再次叹气:“装的真像。”
      话落,赶紧追上跑远的人儿:“主子,等等咱们!”
      一直跑到了院子的拐角处,绕过后墙,四童顿住步子,看着远远从墙头落到花千身前的身影,习惯性的散到周围,给那两个鬼鬼祟祟的人把风。
      花千仰着妖媚的小脸儿,望着比他高出近两个头的拓跋戎,笑眯眯似一朵花:“今天怎的来这么晚。”
      拓跋戎也笑,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见他满足的眯起眼,像……不知是像一只柔弱的幼猫,还是一只诡诈的小狐狸,他神游半响,忽然脸色通红的别开眼睛,才说:“今天是我娘的祭日,早早去拜祭过才来的。”
      花千点点头,知道他的身世,三年的相处,两小之间早已没有秘密。
      拓跋戎的娘亲是江湖上的女侠,父亲是北燕富商,一次偶然女侠邂逅了富商,将他从山贼的手中救出,照顾了几日后渐生情愫,江湖人本就没那许多规矩,一夜风流绮丽旖旎,本是一出可载入戏本的佳话。
      然而到了清早,富商却犹豫了。
      家门在北燕,虽说不如贵高王侯,但声名远播家风严谨,亦是不必说的,一个江湖女子
      这犹豫不过片刻,谁知那女子也是个性子刚烈的,当下冷笑一声甩袖而去。
      一年后,江湖中少了个英姿飒爽的女侠,南韩珠兰城中,多了个未婚生子的贱妇,偏偏生出来的,还是个有着北燕人那般褐色眼珠的怪物,自是受尽了百姓的冷眼责难。
      俗话说,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又何况是这个除了功夫之外,什么也不会的江湖女子。
      生活如刀,刀刀催人老,女子从英气逼人的韶华年岁,到被生活磨折的苍白如灰,统共也不过五年的工夫,油尽灯枯前唯一留给儿子的,便是一身武艺的倾囊相授。
      花千咬住唇瓣,尽量让自己笑的开怀:“你看,咱俩都是一夜风流的产物呢!”
      嘴角抽了抽,拓跋戎方才升起的少许落寞,顿时无影无踪,早已经习惯了这小姑娘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脾性,戳着他脑门叹气:“合着该让你爹,多罚几次!”
      花千去捞他的手指,忽然“嗷”一声蹦起来,小脸儿白的惨兮兮,跳着脚咝咝呼痛。
      拓跋戎瞬间变色!
      抓过他纤细的手腕,翻过来一瞧,褐色的瞳眸顿时戾气升腾!
      他咬牙切齿:“被打了?”
      白嫩白嫩的掌心中,猩红刺目的藤条印子,一条条交叠在一起,肿的惨不忍睹,花千一哆嗦,收了收腕子没收回来,另一只幸免于难的手挠挠头,缩着脖子弱弱道:“我上课打瞌睡了。”
      拓跋戎恨的牙根痒痒,不知是为这小姑娘的顽劣恨铁不成钢,还是为了这纤柔掌心中,红肿不堪的藤条印子。
      最后,恶狠狠的丢下句:“你再这么捣蛋下去,以后谁敢娶你!”
      说完,转身就要走。
      狭长的眼眸一转,花千立马冲上去,搂住他胳膊撒娇:“你娶我呗!”
      一句话,把前面的人震在原地。
      俊脸红的似血,他浓眉皱成一团,梗着脖子目视前方,坚决不承认自己是不敢回头。
      别别扭扭的骂:“不知羞,哪有你这样的姑娘,你可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眼前蹦来小小的人影,仰着的小脸儿在灿灿日光下妖异夺目,晃花了他的眼,就见他扯住自己的袖子,欢快的跳到墙根儿,两手一张:“抱我上去。”
      褐色的眸子闪来闪去,拓跋戎迷迷糊糊的抬起小人儿的胳膊,一个旋转飞上了墙头,十一岁的他承袭了北燕人的高大,抱着这八岁的小鬼头,丝毫不吃力,轻飘飘坐了下来,借着树荫的遮挡,遥遥望着这城守府。
      自然,究竟望没望还是另说,那目光可是呆滞的很。
      “我当然知道了,就是永远在一起,一辈子不分离的意思!你看啊,咱俩都是一夜风流的产物,咱俩的娘亲都在咱们五岁的时候……”说到这里,狭长的眸子里掠过丝黯淡的光,想起三年前遇到这人之后不久,他常年卧床不起的娘亲便……花千接上:“病逝了,咱俩都有父亲,你的父亲不要你,我的父亲不疼我……”
      “呀!”某个妖媚的小孩一惊一乍:“还有比咱俩更合适的么?”
      神思渐渐归位,拓跋戎虎不拉几的想,还真的没有。
      啊,不对,这姑娘才八岁!
      他正要反驳,花千已经迅速的再次转移话题:“对了,我还有个姐姐,也很疼我的。”
      被这姑娘震的天昏地暗的拓跋戎,迷迷瞪瞪的就被拐跑:“是呢,你也不是没有亲人,对了,你姐姐如今都十八了,怎的还不嫁人?”
      纤手捂住红唇,笑的鬼精鬼精,他摇摇头:“谁知道呢,以前来提亲的人都要踏破了门槛儿,如今她年纪越来越大,来的人慢慢少了,而且……不知道她在等什么,每次我问她,她都笑的高深莫测。”
      拓跋戎的思绪乱飞,还在想他姐姐嫁人的问题,眼前骤然放大了一张妖颜!
      眸子飞速的眨啊眨,长长的卷翘睫毛几乎要刷到他的脸,微微的痒直达心底,就听这小姑娘软软的嗓音,委委屈屈:“你都抱过我了,怎么能不娶我?”
      你都抱过我了……
      都抱过我了……
      抱过我了……
      回音无限循环。
      褐色的眸子呆呆的转过,望着自方才抱上墙头,就一直拱在他怀里的小姑娘,某少年大惊失色,双手无意识的一推……
      砰!
      某姑娘,五体投地。
      ==
      到了年底,一抬小轿从城守府的侧门抬出,珠兰城中的所有人,都恍然大悟!
      那城守的千金花媚,珠兰城中闻名遐迩的女子,为何迟迟不肯嫁人,将自己留成了老姑娘,所有人的不理解,到了……”
      “哇——”
      效果立竿见影,花千一个高蹦起来,一脚踹在拓跋戎腿弯上,唾沫星子和鼻涕喷了他一脸:“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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