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旗营加饷,祯碰了个响头,他又说:“臣等皆以为,京中八旗将勇,多年来疏于***演,已成疲兵……”
“笑话!”皇帝突然打断了他的话,“多年以来?那么这么多年的时间,八旗兵士不顶用,你们知道不知道?若是知道的话,为什么不早一点呈报?以图改进?”
一番话如连珠炮般问出,把军机处几个人问得张口结舌。八旗兵勇不顶用皇帝也知道,为什么又不早一点把它拿出来,共谋解决、处理、改进之道?
这样的话当然不能出口,几个人摘下大帽子,频频碰头不止:“臣等见事糊涂,请皇上责罚。”
“八旗铁骑本身我朝立国之本,更是天下皆知的劲旅。到了今天,”他拿起文煜呈上来的折子,翻到折角的一页,大声念诵:“‘糙米要掉,见贼要跑,雇替要早,进营要少听听这上面说的?嗯,这就是我族赖以建功立业的八旗将勇?”
“前几天僧格林沁上折子说,演武的时候少了一门火炮,查问之下才知道,居然是火器营的几个兵士,将火炮锤碎,当废铁卖了给铁匠店。如此荒唐之事,竟然出现在火器营?僧王请旨说,首犯治罪,从犯开革。朕给他批示说:这等目中全无军纪,心中全无国法的军士,又何必分什么首犯从犯?就在军营中审清问明,以军法一刀斩讫!不但是这几个人,那收买火炮废料的铁匠店,也派兵马司衙门派人查封,点主若是京中人的话,交有司衙门治罪,若是外地人的话,立刻赶出京去!”
他本意只是想说几句,不想越说越来火,一时间动了真怒:“赛尚阿,你是管着兵部的,火器营***了这样的丑闻,你身为军机首辅,事先居然全不知情?”
赛尚阿知道,谈及火器营之事,最后一定会落到自己这个管部的大臣身上,赶忙碰头,“奴才糊涂,奴才遇事颟顸,请皇上降旨责罚。”
“砰!”皇帝用力的拍了一下桌案,真有心当场重重的发下重谴,给赛尚阿个颜色看看,只是便处置了他,又有什么用?八旗子弟全不中用本是事实,不是处置一个赛尚阿就能够有所缓解的
彭蕴章当年初初进军机处的时候,曾经得过赛尚阿的恩惠,久思答报,今天正好是时候了,“皇上,臣有话说。”
“你说。”
“是。皇上,臣以为,八旗兵勇多年来疏于管教,已成疲弱之师,百姓口口相传,更是将之视作笑柄。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只要皇上圣心默定,锐意整改,想来八旗将勇但有人心,也当发愤图强,一改往昔之非。届时,定能够恢复旧貌,一现当年纵横无敌、纵横天下的关外铁骑颜色。”
皇帝一开始还在耐心的听着,听到后面,几乎昏昏欲睡。待他说完,勉强点点头:“满口都是为着那些兵痞着想,这些人承袭父祖余荫,一出生就拿着一份干饷,将来仕途之上更加是有前辈提携,又有几个是肯于、能够狠下心来***演锻炼的?***演、锻炼都做不到的话,又谈什么能够恢复当年旧貌?你这话立意是好的,奈何却全然未能……哎!”他叹了口气,“河清难俟啊。”
“是。臣糊涂,臣不过愚见之得,未能触及根本,请皇上教诲。”
“算了,不说了。朕有些累了,你们跪安吧。”
第53节 千头万绪[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