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让朕喝完？”
褚絮絮捏紧拳头不语。
“杯口不是下了最烈的毒吗？”离泽眼带讥讽，“褚絮絮，你就这么点本事吗？杀个彭秀容还要朕动手，下个药都不敢让朕喝？”
褚絮絮咬紧牙关，眼底也全是悔恨。她又何尝不觉得自己没有本事？
离泽将人拽了起来，捏紧她的下颚，质问：“你一直有杀朕的机会，你不杀。付?林?凰溃?闳匆?敏⒆由彪蓿?闳秒奕绾蜗耄俊
褚絮絮眼眶通红，浑身轻微发颤。最后，用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道：“因为我爱过你。”
离泽僵住。
“离泽，我到现在，都对你下不了杀手。我曾经将一颗心捧在你面前，用尽全力爱过你，哪怕你这样对我，我也从未想过要你的命。我也想报复你，我下不去手的时候，我都觉得自己贱。我只能转移自己的恨，发泄到旁人身上。”
褚絮絮说完要退开，却被离泽一把搂住细腰。
他将下巴埋在她的肩窝，痛苦问道：“只是爱过吗？”
“不然呢，爱你一次，用尽一生的勇气和力气，最后落得家破人亡，亲人坟堆草高三丈。”
“絮絮，你要知道，阿律他不爱你，爱你的是离泽，是朕。”
褚絮絮学着他的模样，将下巴搁到他的肩膀上，“离泽，你要知道，褚絮絮爱过，爱的也是阿律，不是离泽。况且，她现在谁也不爱了。”
“恨呢？”
“也恨不起来，只是多多少少有些不甘心罢了。”
褚絮絮也总想自己怎么那么贱，分明是血海深仇，却能这般坦然地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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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曾经真的有认认真真掏心掏肺的爱过。
那种感情，没有亲身经历过，真的难以言说。
但无论如何，褚絮絮都觉得自己真是贱到无可救药。所有的仇恨，到头来，只有自己折磨自己，方可觉得能偿还他人。
她不等离泽再有动作，便将人推开。
这夜的事情成了两人心里的结，谁也没有多说什么，都想假装它不曾发生，却又难以忘怀。
褚絮絮忘不了自己临头一手拂落杯盏。
离泽忘不了她的决绝，终于，他无比清晰地认识到，他把人弄丢了。
褚絮絮后来回了太医院当值。
除了她怀孕和付?林?廊ィ?磺卸己孟窕氐搅苏?臁
太医院的忙碌时常让褚絮絮忘了时间，或者她是可以让忙碌来麻痹自己，不再去想一些无关的事情。
是夜。
褚絮絮坐在窗前，看着已经显形的孩子，以手抚上，嘴角露出一丝丝的微笑。
她现在生命里的所有寄托都在这个孩子上面。
她大约能猜到，是离泽生辰那日怀上的。
她原来一直在吃避子汤，那日想必是离泽趁她醉酒，把避子汤倒掉了。
褚絮絮便能猜想，离泽想要拿这个孩子困住她。
她原本并不想留这个孩子，在太医院偷偷弄药的时候被张太医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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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下不去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