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眼沧桑至极的离泽，朝他福了福身，“陛下，可否让臣妾和絮絮单独待一会。”
离泽微微点头，僵着身子出去。
挺直的背脊没有弯半分，却轻易让人联想到苍老到只剩空干的大树。
苏衍玉叹了口气，便走到褚絮絮身边。
“絮絮，我来看你了。”苏衍玉握住褚絮絮冰凉的手，“还带了阿乖来。”
见褚絮絮没有半分反应，苏衍玉又道：“你是不是心里怨我，当初没有把骥儿的存在告诉你？”
褚絮絮还是没有半分反应。
苏衍玉心口一滞，只能捡一些好听地话说给她听。
到最后，还说起了江城华和江拾月。
“他们还没走，估计还要多待一会。我听说是京城的风景太好，他们要留下来欣赏。等你好了，我也带你出去玩好不好？我小时候一回京城，就跟着我那一群哥哥鬼混，哪里好玩哪里不好玩，我都知道。”
苏衍玉絮絮不停，说的口干舌燥，褚絮絮也没有半分反应。
最后见褚絮絮闭上了眼，苏衍玉才悄声出去。
见到离泽站在门外，手里拿了一沓宣纸，苏衍玉上前同他行礼。
苏衍玉余光恰好瞥到“衍玉说她要做我孩子的爹，我想了想，觉得不错，无论如何，也不会比离泽当爹还要糟糕”，苏衍玉眉心跳了跳，觑了一眼离泽，发现他还是紧绷着下颚，没有太多表情。
苏衍玉不敢再久待，行礼便告退。
“絮絮很喜欢你，你时常来看看她。”离泽开口。
“好。”苏衍玉应了。不用离泽说，她也会来。
离泽一直站在门外，把那一沓纸反复看了四五遍还不罢休。
里面全是褚絮絮对腹中孩子到来的期盼。
离泽看到最后，郁结难排，口中多了一丝铁锈味，一口血喷在了宣纸上。
王福忙叫人宣太医，扶着摇摇欲坠的离泽坐在地上。
离泽半边身子靠在王福身上，用袖子去擦宣纸上的血。
最后血和墨融在一处，字迹还能分辨，却诡异至极。
离泽却还固执地要擦，宣纸突然破了一个洞，离泽仿佛丢失珍宝，直接呆怔住了。
“陛下！”王福早就泪流满面，握住离泽冰凉苍白的手，企图给他一点点温暖。
离泽眼眶湿润又通红，到最后只得重重合上眼，死死抿着唇角。
将离泽送回殿，王福又要去照看褚絮絮。
他生怕褚絮絮再想不通，直接寻死，离泽也随她去了。
褚絮絮倒是不再寻死，但是她开始不吃不喝。
王福让春喜守在她身边，她还是滴水不进。
好言相劝，拿人威胁……全都没有用。
离泽每天听了无数次褚絮絮滴水不进的报告，他却没有再去看褚絮絮一眼。
只是他也和褚絮絮一样，什么都不吃。
王福见这两人要将自己逼死的模样，终于按捺不住，去求了褚絮絮。
“褚姑娘，你行行好，好歹吃一些吧。”王福跪在地上朝褚絮絮磕头。
褚絮絮受不了王福磕头的响声，把头埋进了被子里。
“陛下以前做了错事，老奴替陛下向你道歉，对不起。”王福重重地磕头，“老奴求你了，你吃
第41章 绝食[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