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
每一个夏日都让离泽难忘。
是他第一次见到褚絮絮的日子,是他登基的日子,也是他亲手杀死离从瑾的日子。
无论离泽多憎恶离从瑾,她到底是他名义上的母后,一些明面上要做的事情,离泽不能不做。
景王府。
离泽落下最后一个子,把离谈逼入绝境后,端起温热的茶水呷了一口。
离谈虽输,面上却并不难看,那笑就像焊在他脸上一样,如影随形。
“母后祭日的事情就这样商定了,朕先回去。”离泽迎风起身,就要离开。
离谈送他出去,穿过正堂时,一人跑到离谈身边耳语了几句。
还不等离谈反应,一个身着盔甲的男人走了上来,朝离泽行礼,便看向离谈。
“景王爷,查府多有冒犯,可陛下圣旨已下,现在仅剩琬院不让进入,还请王爷传话,臣等查完便退。”
说话的是左卫大将军边久。
离泽知道褚絮絮假死后,便下令彻查京城。禁军出动,大小街坊都已经查过。最后仅剩一些名门望族达官贵人,就由禁军将领带兵彻查。
方才离泽和离谈下棋的时候,边久就带人进来搜查。如今离泽要离开,才将偌大的景王府查的仅剩琬院。
离泽知道琬院。他小皇叔篡位后,怕落得个“名垂千古”的骂名,所以留了文远皇帝和德清皇后一命。
文远皇帝被禁在皇宫,而德清皇后则住在景王府的琬院。后来离谈回到景王府,琬院已然成了禁院。
离泽心里已经默认褚絮絮逃出京城,对于这些彻查,不过是保证万无一失。
他方要让边久离开,却瞥见离谈的尾指抽了抽。离泽警铃大作,眸色越发深沉。
“皇兄,这琬院……”离谈看着离泽欲说还休。褚絮絮就被他藏在琬院,若是让禁军查到,结果可想而知。
离泽袖中的手细细搓动,“母后祭日将到,恰好去琬院看一看,以慰沉思。边久既然来了,便也一道看看,算是给朕交个差吧。”
离谈藏在袖中的手紧了紧,“那我同皇兄一起去看看吧。”
离谈转身,想给身边的人使个眼色,却发现离泽一直看着自己。他只得敛眸,同离泽一起去了琬院。
一到琬院,边久带来的禁军全部涌入,将不大不小的地方一一查过。
离泽则随意走动,到离谈常常住的屋内,问:“你还住琬院?”
“偶尔来住一下。”离谈故意站在褚絮絮的屋前,不想离泽往那边走。
可离泽脚步一转,便指着离谈身后的屋子,“母后当年是住这里的吧?”
“是。”
离泽点头,便往那屋子走去。
离谈不敢有任何异样,只能侧身让开。离泽推开门的那一刹那,离谈的心都悬了起来。
且不说褚絮絮在不在,就是里面有人生活过的痕迹,都足够让离泽怀疑。
随着门敞开,离谈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屋内所有的东西都摆放的整整齐齐,床上虽然有被褥,被叠得整齐。整个屋子给人的感觉,并不像有人常住。
“你还能把母后的屋子收拾得这般整齐,也是难得
第60章 离泽探密室[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