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就如你所说,此案刑部主审,锦衣卫监督,本官必定秉公审理,还大明一个朗朗乾坤。”
“啪!”刑部尚书拍了一下惊堂木,问了一句。“被告提来了没有。”
外面衙役高呼。“东仓县县令带到!”
“带人犯!”
“威……武……”
衙役们敲着齐眉棍高呼,一位绫罗绸缎,但肥胖猥琐的中年汉子被人带上堂来。
“啪……”刑部尚书狠狠的拍了一下惊堂木,高声厉喝。
“堂下可是孙文举?”
胖子俯首做礼。“正是下官。”
刑部尚书正气凛然。“县有你县曹老四状告你强暴他女儿曹牛儿。尔身为一县父母官,不思为民做主,胆敢欺压百姓。本官问你,是也不是?”
“大人,下官冤枉啊,”孙文举委屈的痛哭出声。“下官寒窗苦读数十载,好不容易受人举荐,可以一展胸中抱负,怎会一区区女子耽误了大好前程?”
“那日,下官下乡视察,路过曹家豆腐铺子,曹家女子几次三番上前诱惑我。下官不理,那女子竟然趁下官醉酒,宽解衣衫在下官必经之路上埋伏。”
“下官醉酒,迷迷糊糊,恰逢血气方刚,酒后乱性。此乃正常男人都会犯的错,罪不在下官。下官只是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罢了。”
曹老四气炸,一口老血差点喷在孙文举脸上。
“什么叫勾引你?你点份豆花,我闺女给你上菜那叫勾引你?”
“什么叫宽解衣衫?老夫闺女在自家门前小水沟洗洗脚,叫宽解衣衫?”
“什么叫男人都会犯的错?我家姑娘大声呼救,十来个街坊全被你的爪牙拦在门外。你办完事儿,扔一袋银子,还恬不知耻说我们占了便宜?”
孙文举丝毫不慌张。他家里世代在东仓县做乡绅,县里的力量根深蒂固。
这段时间,他可没有闲着,该打点的打点,该伪造证据的伪造证据,就算今天这官司打到陛下面前,他也有话说。
按照大明律例,他最多丢官儿,身家性命不会有一点儿损耗。
“大人明鉴,这老汉纯熟栽赃陷害。说来这事儿也怪我,事情出了想要负责,自愿迎娶牛儿姑娘做妾。”
“可万万没想到,这父女俩是个黑心的,他家有个败家弟弟,三两天把下官给的彩礼花的一干二净。没钱了,曹家又来要。”
“我不答应,他们威胁要上告。拼了他们这条贱命也要跟我拼个你死我活……”
“孙大人且慢。”此刻书生忍不住站了出来,朝众人行礼过后,直接抓住了重点。
“先不说曹家谋夺你家财产这等污蔑的事情。也不提你说纳牛儿姑娘为妾的补偿事情。”
“我只问一点,你强暴牛儿姑娘是否属实?你是不是在牛儿姑娘万般抗拒之下强行占有了她?”
书生一边说,一边从包袱里掏出状纸,上面一句句话无一不显示孙文举的恶行,上面一个个红手印更是对孙文举恶行的盖章定论。
“这是当时在现场的十八位街坊的证言,那一日,十八位街坊不仅亲眼见证了孙文举犯罪,更是因为阻拦孙文举行恶,被他的爪牙殴打。”
“此事之后,有三位街坊腿断了,有五位街坊大病,甚至还有一位老人,因为重伤不治撒手人寰。”
“孙文举的恶行一桩桩一件件令人发指,望大人明察,给我们一个公道。”
孙文举沉默不语,这十八位街坊是个大麻烦,尤其是死了亲爹那个,哪怕用全家人的性命威胁,他也不肯改变供词。
是块儿硬骨头。
就算犯了这一步,孙文举还是丝毫不慌,目光幽幽的看着书生,提出两个尖锐的问题。
“第一,动手打人的不是我吧?谁能证明,我跟打人者有关系?”
“二!就算我强暴了牛儿姑娘,那又怎么样?按大明律例,牛家是奴籍,大明律例规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曹家已经答应把牛儿姑娘送给我做妾,我和牛儿姑娘就已经定了关系,提前行房,只不过是少一道手续,不算奸污。”
第335章 当堂对质[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