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邺城。
府上下忙做一团,黎阳战况岌岌可危,曹军得势不饶人,十几万大军昼夜强攻,气势汹涌,摆出不死不休的架势。
袁绍的众多谋士急得满头大汗,地图上指点江山,能调用的军队都顶上去了,黄河南岸已经成为战场,孟津、白马、官渡都未能幸免。
可能某一瞬间,战机失去,任你有奇谋诡计,纵横捭阖,亦难挽回局势。
邺城内有两万守军,但不能调走,胜算微乎其微,留下生力军做最后一搏,或许能支撑些时间。
“咳咳,曹军退了没有!”
正妻刘氏扶着袁绍走出,后边跟着端着水盆毛巾的丫鬟,肩膀的创伤不见好转,又急火攻心,风云一时的袁绍气息羸弱,时常暴吐鲜血,身体江河日下。
审配直言道:“还没,但长公子袁谭率领全军将士殊死抵抗,拖到曹军粮尽,必然退兵,我们未必会输。”
“咳咳,别说好听的安慰我,曹阿瞒心机诡诈,兵法奇谋多有涉猎,谭儿哪是他的对手?”
捂着胸口咳嗽几声,袁绍咬牙站起来,往前踉跄几步,调息一阵厉声道:“取我佩剑战甲,调集所有能上战场的,破釜沉舟,与曹孟德一战。”
垂死病中的猛虎,尚有三分余威,袁本初出身名门,回忆先祖的荣光,怎肯窝囊死去,整兵再战,胜负让上天决定吧。
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亦显英雄气。
“主公,万万不可啊!”
“您有伤在身,应该安心调养,气大伤身啊!”沮授、陈宫面色一急,以袁绍此刻的状况且不说能否跨上战马,去了与寻思无异。
“咳咳,袁家血性男儿,岂能束手待毙,与其让曹孟德步步逼近,我去找他决战!”
拔出青锋剑,用力不稳,袁绍倒在刘氏的怀里,关怀道:“身体为重,打仗的事让属下操劳,夫君安静修养就好。”
“主公,子远有一策,或许可行!”
许攸信步走出,离其余谋士五步远,凸显卓尔不群,宽敞的袖袍无风自动,气定神闲。
“子远,快说!”
能拔脓的就是好膏药,能打退曹军的就是好主意,袁绍也不挑肥拣瘦的,危机存亡,一切以胜负为重。
“二公子兵强马壮,更兼近在咫尺……”
“子远,二公子攻打汉中,几乎调走了所有兵力,如何顾得上我们!”
话到中途,被田丰打断,许攸的想法他也想过,奈何铩羽而归,不再抱有希望。
“哈哈哈,愚鲁之人说愚鲁之言,我来问你,二公子现在何处?”一捏山羊胡,许攸神采飞扬,不屑地撇着田丰道。
“汉中。”
“那元皓为何不快马加鞭赶到汉中,中途折返,险些耽误主公的宏图大业。”
“对啊!”
说中要害,连袁绍都来了精神,龙精虎猛的站起来,人在汉中,去长安肯
第二百五十七章 二次求援[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