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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9 章 第一百零九章(捉虫)[1/2页]

和爱豆隐婚后我竟然红了 山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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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机防水怎么了?
      季维一头雾水正想点头,可想到陆慎行上一句话,他立马电光火石般……懂了。
      他关掉手机后,全身的温度也没有丝毫要减退的痕迹。
      他洗完澡,脸颊上依然一片薄薄的绯红。
      他走上床,把头蒙在被子里。
      过了一会儿,他才拨通视频,很没底气地说:“我手机……不防水。”
      男人一只手撑着头,另一只手翻着剧本,听到他的话抬眸,温柔地没有拆穿他:“那是哥哥记错了。”
      季维松了口气。
      接下来的话题都很日常,陆慎行问他上课累不累,有没有按时去宋教授那儿,甚至每天吃了什么……
      简直把他当成了需要被人好好照顾的小孩子,他忍不住小声地说:“我已经十九了。”
      可以好好照顾自己。
      不用太担心他。
      “知道。”男人望着他,顿了顿说道,“可还是小朋友
      “我的小朋友。”
      所以需要关心,需要照顾。
      即便咫尺千里。
      一字一句像是敲击在他心上。
      安静的房间里,心跳声绵延不绝。
      季维捂住心口的位置,故作镇定地“嗯”了一声。
      他当天晚上失眠了。
      好想陆慎行。
      他下床打开日记本,在本子上一笔一画地写下。
      ——第四天,有点失眠。
      然后,合上了本子。
      *
      林逸秋葬礼那天是一个雨天。
      前来吊唁的大部分都是上层名流,以及林逸秋教过的学生。
      “哎,林老多好的一个人啊。”
      “不争不抢的。”
      “资助了很多穷学生,可惜了。”
      “到头来还被自己的学生卷进洗|钱里去,像林老这样清高的人应该受不了别人的怀疑吧,所以才宁愿自杀。”
      客人们皆是一身黑衣,依次在林逸秋的灵堂前鞠躬。
      压抑肃穆的环境太能感染一个人了,不管来者到底有几分真心,在灵堂之中不免都红了眼眶。
      “林以山还没来吗?”
      林以深身着丧服,跪坐在灵堂。
      秘书也是黑衣打扮,低声说道:“应该不会来了。”
      “不来也好。”
      林以深还真怕他这位弟弟沉着张脸来,让人看林家的笑话,虽说如今的林家骨肉相残已经没有什么名声可言了,可毕竟是长辈溘逝,该有的体面还是要有的。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人牵着小女孩的手走进了灵堂。
      “你怎么来了?”
      林以深惊讶地站起来,秘书忙走上前递过孝服。
      林以山没接。
      周围的宾客已经开始喧哗。
      “他怎么穿的红衣?”
      “这不是对死者大不敬吗,得有多大的仇啊。”
      “林家的水深啊。”
      林以山环顾了一圈灵堂,目光落到挽联上。
      ——素车有客悲元伯,绝调无人继广陵。
      他开口,满座宾客皆心惊。
      “要我披麻戴孝,他配吗?”
      林以山走上前,摘下挽联。
      撕掉了。
      “赶紧带他走,别让他在葬礼上发疯。”林以深气得指着林以山的手都在颤抖,显然是气坏了。
      可林以山今天显然是有备而来,还带了自己的人。
      没人能近他身。
      “我发疯?我也要像叶朗那样被发疯吗?”林以山缓缓说道,“我的亲叔叔林逸秋才是最大的疯子,哥哥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
      “我知道什么?”
      林以深皱了皱眉。
      “爷爷去世的时候,除了信托基金没有分给林逸秋任何财产,连最后一面也不愿意见他,你没有想过吗?”
      你想不出来我告诉你,因为他做了错事,囚禁了叶朗,害死了我姐姐。”
      举众哗然。
      “凶手不是林以山吗?”
      “他自己都承认了。”
      “是想把脏水泼给一个死人吗?”
      林以山依然在继续地说着:“我那时才十六岁,旁观了整个经过,他是怎么在我姐姐的车上做手脚,除了我还有医院的护士看到了,她的名字叫做聂洁。”
      他忽然脱下了上衣,露出一道可怖的伤疤:“如果不是林逸秋软禁了苑苑,我怎么会把所有罪责揽到自己身上,甚至想要自己的命?已经是五十年的案子了,谁又能证明我有罪?”
      “苑苑是这样吗?”
      林以深问向女孩儿。
      女孩儿怯怯地点头:“他不让我走,不让我见爸爸。”
      “你不能侮辱老师!”
      眼见不少人信了,一个受林逸秋资助过的学生站出来指责:“口说无凭,我们凭什么信你,信一个在亲叔叔葬礼上闹事的疯子?更何况老师的右手被叶朗刺伤,根本无法精细操作。”
      几个学生都义愤填膺,只除了一个人。
      “够了。”
      那个人在林逸秋的遗像上放了一束白菊。
      “老师离世的最后时光是你陪伴的,你也觉得很可笑吧?”
      “为什么亲侄子会对自己的叔叔有这么大的恶意呢?”
      “你快为老师说句话吧。”
      那人只是放下花,过了一阵才开口:“老师的手没有伤。”
      “我亲眼看到他画了一副画,等我再回去时看到的就是一具烧焦的尸体了。”他闭了闭眼,显然是在挣扎。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说一个长达五十年的谎言,让叶朗活在刺伤恩师的唾骂下,从中国颠沛流离到俄罗斯。”
      “他对我有恩,所以我不想猜测。”
      “但良知让我不能保持沉默。”
      他转身离开了灵堂。
      剩下的几个学生仍在据理力争,可当林以山拿出林逸秋的日记本时,他们看到日记本上熟悉的笔记再也没说话,纷纷沉默地离开了,其中一个学生在离开前还拿走了摆在灵堂上的花。
      客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低声议论。
      “知人知面不知心,连他的学生都厌恶了,没想到林逸秋是这种人。”
      “谁能想到?”
      “当时我还奇怪呢,林以山怎么说自杀就自杀,出院后警方调查后也没起诉什么的。”
      真正引起全网讨论的是一篇新闻报道。
      撰稿人采访了林以山、聂洁以及方局长的家人,只是简单的陈述。
      可明眼人就能看出隐藏在只言片语里的联系,有心人甚至扒出了之前林以山的视频,一帧一帧地分析微表情,得出的结论是无比心惊的。
      【杏花酒】按聂洁的话,方局长约好和她在渝城见面,谁知道方局长在火车站遇害,妈耶不是我阴谋论,没人觉得这也太巧了吗?
      【冷吃兔】不是你一个人这么觉得,方老局长太可惜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放弃追寻真相,林逸秋真的细思极恐
      【麻辣小龙虾】还有还有!之前林以山那个视频,刀是他递过去的!重看一次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鲸鱼岛】看得我睡不着觉了,一个沾满鲜血的刽子手受人敬仰了这么多年,而叶朗颠沛流离异国他乡直至死亡,他对叶朗是不像单纯的恨,可又不是爱
      【娃哈哈】他就是个变态吧,隐藏在人群中衣冠楚楚的变态
      不过可惜的是,林以山接受完采访的当天,就死于车祸。
      留下一个才七岁的女儿。
      一个美术馆的清洁工看着报纸,林家一连两人离世,参加完峰会的林以深似乎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
      他把报纸扔进了垃圾桶,认真打扫一楼。
      他抬头望向二楼。
      ——那是叶朗的画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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