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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 章 四十六章[2/2页]

穿成反派的病美人妹妹 雾下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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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权这边拿赵雅原也无可奈何,两方面都僵持不下,就闹成了今天这局面。
      所以一大早,陆执宏打电话过来,说愿意取消的时候,赵权简直欣喜若狂,忙叫赵听原去叫赵雅原过来。
      赵雅原依旧不愿意相信,问,“到底是谁说的?为什么陆家忽然就不愿意了?”
      赵权说,“陆执宏亲口说的,你不然去问他女儿也行,反正不管我们这态度怎么样,他们也终于不来倒贴了。”
      赵雅原已经拉开了门,冲了出去。
      鹿念现在还在秋沥那里。
      她瘦了,一张雪白的瓜子小脸,下巴越发显得尖尖的,肩膀单薄,正低头在画着什么,边揉了揉眼,甚至都没有发现有人进门。
      锅子里的粥还煮着,她就坐在桌前,全神贯注。
      秋沥低声说,“她在画稿子,说想再多挣点钱,这有可以尽量节约时间。”
      陆执宏的银行卡都被暂时冻结了,医院的治疗费用也不菲,现在,花的都是鹿念自己的积蓄。
      赵雅原看不下去了,“我这有钱,你们不用这样。”
      秋沥轻轻摇了摇头,“小雅,我们受你帮助太多了,而且,你家……”
      想起赵权说的那些难听的话。
      赵雅原沉默了。
      鹿念画完最后一笔,抬头看到赵雅原,“雅原,你来了。”
      她声音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颓废,比他想象的要坚强,声音甚至活泼精神。
      赵雅原沉默了很久。
      赵小公子出生到现在,还从未有过这般难熬的时刻,他终于说,“念念,我们婚约的事情,你爸爸早上和我爷爷打了电话,忽然不同意。”
      鹿念呆住了,“诶?”
      她明显还不知道。
      赵雅原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鹿念忙站起来,“对不起,他什么也没有告诉我。”
      她急急忙忙给陆执宏打电话,结果不通。
      鹿念咬着唇,“我现在就去医院问她。”
      她穿上外套。
      赵雅原想跟着过去,被秋沥拉住了,对他轻轻摇头。
      鹿念赶去了市中心医院,结果被告知,陆执宏已经转院了,去了西枫医院了。
      那里有安城市最好的心脏门诊,费用昂贵先不提,没有关系的话,根本排不到那里的号,以陆家现在的状况,陆执宏能忽然转院去了那里?
      鹿念心里越发觉得不对劲。
      她现在的荷包,怎么支付得起西枫的医疗费啊?
      她赶去了西枫医院,问到了陆执宏的病房号,然后得知,他的费用早已经被缴清,不需要她再支付。仟????d
      鹿念一头雾水,按着地址找过去,这下终于见到了陆执宏。
      “爸,雅原刚找我说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鹿念问,“说是订婚的事情,你忽然不同意,要取消?”
      陆执宏说,“……是取消了。”
      “赵家也同意了。”陆执宏说,“除了赵雅原,他们家其余人本来就不乐意。”
      “到时候就算结了婚,你在赵家,也会受气。”
      尤其以赵听原为首,坚决反对。
      都是一堆见风使舵的人。
      陆执宏也不奇怪,毕竟,推心置腹的说,如果处境倒换,他也不会愿意。
      经过了昨天的缓冲期,他现在忽然觉得,换成秦祀,似乎也有不错的地方,除了面子上过不去之外,能得到的实际好处,也是实打实的。
      “这些事情,我之前都没有告诉过你。”陆执宏说。
      鹿念咬着唇,“你是因为这个事情,就要取消的?”
      她根本不相信陆执宏,会因为在意她的面子和感受,放弃掉和赵家联姻的机会。
      陆执宏果然沉默了。
      “以后,你就从家里搬出去吧。”陆执宏说。
      陆执宏说,“好好和人家处着,脾气也收敛一些。”
      鹿念脸色发白,“你在说什么?”
      “我们和赵家的事情,取消了。”陆执宏清楚的说,“换了对象。”
      “他条件也不差。”陆执宏说,“你们以前还认识。”
      这话太过于荒唐。
      鹿念简直同时怀疑起了自己的耳朵和脑子。
      门被打开。
      鹿念双脚都无法移动,似乎被钉在了原地。
      进门的青年身姿修长,气质清寒凌冽,有如芝兰玉树。
      是那个,她格外熟悉又陌生的人。
      “念念。”陆执宏说,“正好,家里房子最近有人要来调查,你去他那儿借住一段时间。”
      来检查的医生上门,语气很客气,“先生,现在检查,家属要先到外面等一等。”
      鹿念脑子已经乱哄哄,简直像是行尸走肉一样,随着他挪出病房。
      他带她出门,给陆执宏带上了病房门。
      青年抿着唇,“之后,你想住在哪里?”
      “秋枫路的房子我已经叫人打扫过了。”秦祀说,“还有间新的,离你学校更近。”
      鹿念消化了一下这个事实。
      她发现自己竟然出乎意料的冷静,大眼睛平静的看着他,“随便去哪里。”
      这里毕竟是医院,是公共场合,在这里聊这种事情,有失体面。
      秦祀显然也没有想到,她竟然会是这种反应。
      他不习惯表达自己的情绪,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于是,也沉默了。
      车行驶得很平稳,到了一家鹿念之前从未来过的别墅区。
      关了门。
      她平静的问,“你对我爸都说了什么?”
      秦祀沉默。
      鹿念手指收紧,指尖刺到掌心。
      她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可是,
      “之前,我听陆阳在谈,有个大股东,最近要从陆氏撤资,那个传说要撤资的股东,是不是你?”
      完全没有根据的事情,但是鹿念心里有股奇妙的感受,甚至,几乎可以确凿。
      秦祀,“不是。”
      确实不是他,那个股东是邱帆,
      准确的说,只是他做的决策。
      鹿念,“那你敢说,那不是你的意思?”
      她气得浑身都发颤,“你拿这个来威逼我爸?叫他取消婚约?”
      “这么多年,你忽然消失,一句话都没有,回来就是这样?”她说,“这叫什么,趁火打劫?”
      她想起了原书里,陆氏最后的掌权人就是秦祀,不过是为了复仇。
      这一次,她原本以为,不需要复仇了,秦祀就会和陆氏再没有瓜葛。
      谁料,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这个结局。
      而陆执宏说什么改变婚约。
      是不是,无非就是想和她定个名义上的婚约,娶了她这个陆氏大小姐。
      然后更加名正言顺的把陆氏都收归己有?
      之前那莫名其妙消失的几年,没有一个解释,忽然回来了,然后对她的订婚宴横加干涉,用公司事务威胁陆执宏,强迫她取消婚约。
      她是个人,不是个玩具,可以任由人揉搓圆扁。
      她对陆执宏也彻底失望了。
      当然,更加失望的,是对眼前这男人。
      当年秦祀一走这么久,一直再没有消息,鹿念后来也想了很多。
      她主动了那么多次,秦祀毫无回应,她能继续厚着脸皮继续下去?
      他们青梅竹马那么多年,从来没有分开过那么长时间。
      她一开始会想他,很想很想,但是后来,又后悔,觉得可能是自己之前的莽撞彻底让他察觉到了什么,所以彻底走了,还消失得那么杳无音讯。
      可是她又能做什么呢,只能告诉自己,放下。
      女孩单薄的肩颤着,“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没再多解释,少见的也没有还嘴,由着她发泄怒火。
      眼前的年轻男人很高大,窄腰长腿,背脊笔挺,比起少年时代,看着更加让人安心,足以依靠。
      鹿念在心里冷笑,看着他清俊如画的脸。
      依靠?
      以前还会这样想的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傻子。
      他和陆执宏,到底有什么区别?
      她冷冷说,“你死了这这条心吧,我不会嫁给你,也不会和你一起住。”
      “我能自己挣钱。”鹿念倔强的说,“在外面也有住处,有我自己的亲人和朋友。”
      “雅原那里,我会自己过去说。”她说,“我已经答应了,只要他不爽约,我就不会爽约。”
      “我爸爸不是我,代表不了我。”她说,“我只嫁我自己喜欢的人,你有什么别的目的,想都别想。”
      他脸色苍白,一双狭长的凤眼黑如点漆,冷得如同冻湖。
      “你就这么爱他?”他问,声音发冷,脱口而出,“刚过去了几年?你的感情就这么廉价?”
      鹿念气得要命,脑子里那根弦彻底断掉了。
      “啪”的一声。
      响声清脆。
      鹿念看着自己的手掌,傻了。
      室内一片沉默。
      她反而彻底镇定了。
      估计他们之间,要彻底撕破脸了。
      秦祀那么高傲一个人,从小到大,她没见他为任何人低过头,别说是这种堪称奇耻大辱的事情。
      室内沉默了下来。
      她一直没发现,从今早见面起,秦祀的脸色就格外苍白,薄薄的唇褪去了颜色,没有半分血色,额上沁着汗水。
      他没有还手,也没有动。
      气氛如此难熬。
      鹿念硬着心肠,拿起自己的物品,准备彻底离开这里。
      地板上落下的影子,动了。
      下一步,他却靠近了一些,伸手,把她揽进了怀里。
      胃疼得厉害,他唇抿着很紧,脸色苍白,一边面颊还留着淡淡的红,是被她打到的地方。
      他低声说,“……别走,好吗?”
      卑微的祈求。
      他是太嫉妒了,才会说出那种话。
      不是他不想回来,是没有办法。
      他不是赵雅原那种天生就站在高处的天之骄子,他一无所有,活得像条野狗,只能站在泥泞里默默仰望她。
      从小到大,他想要什么东西,都只能靠自己的手去争取。
      或许手段不是那么光鲜,他也习惯了。
      当年,他不想拿鹿念对他的感情去考验,看足不足以跨过那些阻力。
      他也不想让她承受那些压力。
      只能靠他先把九十九步都走完,把所有的障碍都扫除了,走到她面前,再卑微的伸手,祈求她一个回应。
      是用这种卑鄙龌龊,让人瞧不起的手段。
      但是他已经尽他所能了。
      他把她搂进了怀里。
      青年身上清寒凛冽的气息扑面而来,似乎烙印在记忆深处的气息,把她紧紧的包裹。
      少年时代,因为饮食的不规律和疏于照顾,秦祀就有胃病,鹿念是知道的,甚至也见过他发作。
      看他现在的模样,这几年,是越发厉害了。
      他抱着她。
      但是,因为疼痛的关系,他比平时虚弱太多,手根本没有力气,鹿念只要稍微一用力,就可以把他甩开。
      刚才盛怒之下,鹿念没有注意到他的不对劲。
      甚至也没来得及,端详一下这房间。
      甚至现在,她才发现,屋子里的陈设,和当年他们当年在秋枫路住的屋子一模一样。
      鹿念难以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
      她秉性温柔平和,这还是这么多年里,她第一次发这么大的脾气,甚至连陆执宏说要把她“卖给”赵家时,她情绪波动都不如现在的一半。
      无论是什么时候,他似乎都是那个可以轻易激起她情绪的人。
      他这么松松的搂住她,没有很用力,黑发垂下,看不清楚神情。
      他说,让她别走。
      情绪发泄过后,他状况又这么不好,鹿念已经平静了下来。
      她让他在沙发上先躺下,拿手机在最近的药店下了单,随后,去厨房烧了一壶开水。
      等病好了,是不是又会开始翻脸不认人了,说那些难听话。
      鹿念平静的想。
      再那样的话,她确定,一辈子都不会再和他有什么瓜葛了。
      她这么想着,坐在他身旁,忽然发现,自己的手,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拉住了。
      “松手。”她说。
      他似乎睡着了,没有听到一样,似乎是梦里无意识的动作,依旧拉着她的手
      男人指尖很凉,不重的力度,没有握得很紧,却一直萦绕着,不让她离开。
      鹿念说,“我是去门口给你拿药,不是要走。”
      “我知道你没睡着。”她眼睛睁得大大的,“不要再装了。”
      青年还闭着眼,鼻梁秀挺,长睫在眼睑上落下一片阴影。
      却已经迅速松了手,无声无息的,脸一路红到了耳根。,,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m..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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