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吭声。
准确来说是没人敢。
就连面对玛嘉烈时能挺直的腰板,能昂起的脑袋,在郑器的视线之下,都在渐渐佝偻、低垂下来。
“怎么?对着玛嘉烈就能慷慨陈词,对着我就声都不敢出了?”
“就因为玛嘉烈是好人?”
“好人就该被你们这帮臭鱼烂虾指手画脚?”
依旧没人说话。
即使郑器手中的那个领头的骑士看上去都快要休克了,也没人敢出言制止郑器。
他们甚至没人敢抬起头,和郑器四目相对。
“郑器。”
一只手,轻柔的搭在了郑器背后。
“放下他吧。”
是玛嘉烈。
郑器松开五指。
领头的骑士顿时跌坐在地,他瘫在那儿,大口呼吸,就像是被甩到岸上的鱼,剧烈的开合着嘴巴,却是再也说不出一句指责玛嘉烈的话。
“你、你这么做,不怕被取消骑士资格吗!”
终于,有人吭声了。
一名带着头盔,藏在后头的人开了口。
确实。
在场外挑衅、袭击其他竞技骑士,是骑士协会明令禁止的行为,一旦被举报的话,或许能成为取消郑器参赛资格的由头也说不定。
可对此,郑器却是笑出了声。
“我又不是骑士。”
他一眼盯上了那个躲在人堆里的家伙:“你是在提醒我灭口咯?”
霎时间,这些竞技骑士浑身肌肉都僵硬了起来。
按理来说,这是任谁听来都不过是句玩笑的话。
大庭广众,这边可是有十几个人,怎么可能有人有胆子当街取人性命?
然而,此时此刻,他们就是有种感觉……
这个瞬间,郑器是以认真的态度说出了这句话。
这是种他们出生至今都从未经历过的体验。
和在赛场里面对同样是竞技骑士的对手不同,这个刹那,这些竞技骑士明白了一件事。
价值观不同。
价值观之间的差异,是如此之大。
眼前的这个男人,对于自己所说出的每一句话,仿佛都乐于连自己的性命都付诸于其中——
不。
不是乐于。
而是……习以为常。
就像人活着需要呼吸一样。
这个男人似乎只要活着,就会自然而然做出这种事。
“走吧,郑器。”
玛嘉烈轻轻拉住了郑器的手臂。
“你不是说不要耽误吗?”
“成。”
郑器不再去看这帮家伙。
与玛嘉烈一道,两人渐行渐远。
直到郑器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了视野的尽头,这些骑士才如释重负,甚至有人脚下一软,跌坐在地。
“郑器,我没关系的。”
走得远了,玛嘉烈轻声说道。
“谢谢你。”
“来一颗?”
郑器随手丢了一枚糖果到玛嘉烈手里:“吃点甜的心情好。”
“好。”
没有拒绝,玛嘉烈撕开包装纸,将剔透的糖块丢入嘴里。
随处可见的便宜糖,但玛嘉烈却觉得似乎比她记忆里的糖块要甜了不少。
两人没再说话,只是并着肩,吃着糖,行过大街,穿过小巷,最终在一个转角,遇到了正等待着玛嘉烈的人。
那是两位萨卡兹。
一位身着黑袍,一位白衣如雪。
“……遇到好事了吗,临光?”
闪灵的目光在郑器身上停顿了片刻后,看向了玛嘉烈:“你在笑。”
“是吗?”
玛嘉烈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的脸。
“不过,能获胜,本就是好事。”
闪灵说道。
“临光,要多这样笑一笑。”
坐在轮椅上的白衣萨卡兹开了口。
她的声音透着虚弱的味道,一如
第五十九章:至福......[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