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歌还有一个姐姐禾一个哥哥麟和一个妹妹楹。表妹楹昨天告诉我她从厦门回来漳州。
“桥,我回来漳州了,姐租新的房子了,在原来那间的正对面哦。你什么时候有空就过来玩啊。我妈也来漳州了。”——楹
“好,我过段时间去看你们吧,明天我和舍友要去过生日。”
“嗯,你随时来都可以,我们都在家。”
去哪里呢?还不想回学校,又下着雨.……擦干泪痕,想了想,去她那儿走走也好。站台上等公交车。十分钟一班的13路车慢慢停下来,不想坐,站着。面无表情地看车窗外的雨。
对不起,姐妹们。
到了终点站下车,去超市买了一包糖带过去给表姐禾的孩子们吃。禾是楹的姐姐,是我的表姐。铁门没锁,我拉开铁门上楼,家门锁住了。打电话给楹,她说她刚去幼儿园接小海放学,现在快到楼下了叫我等等,马上就到。
“姨姨姨姨”——小海热切地从楼下喊到楼上,姑姑背着小浩也上来,五岁的小浩还傻傻的,这个小孩让人一想起来就揪心。表哥表嫂离异,生下这个儿子给姑姑带,是一种无奈的折磨。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哪能有那么多美好。姑姑见到我来了很开心,背着小浩上楼,边走边叫我:“桥诶,你来啦!”
“是啊。姑。诶,浩浩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要奶奶背,上楼背你多累啊,下来自己走,自己走啊!”我走下楼梯到他们身边,想拉小浩下来让他自己上楼,他死活不肯。赖在一把年纪的姑姑的背上不肯下来。只要是外出他就要大人背,一离开大人的背就像掉了魂一样哇啦哇啦哭得厉害,特别会折磨人。除了姑姑,他还不要别人背他,只认姑姑的背。五岁了只会咿咿呀呀,不会说话,也听不懂人话,听说刚才带他去了趟幼儿园,一进去看到女孩子就去抓别人的长头发,抓得小女孩疼到大哭。饭自己不会吃话不会说路走不稳,捏人、扔东西、扯别人头发、翻白眼却很擅长。尤其是咬人,不管是谁,只要跟他亲近必定咬你,每天带他的姑姑也不例外,用别人的话来说就是跟狗见到生人一样。年龄差不多大的孩子都不喜欢和他玩。想起十几年前姑姑家也算是比较体面的家庭,到了儿子这一辈就开始变得不光彩,表哥大我六岁,没什么才貌却花言巧语,骗了不少女孩子。几年前表嫂跟了他,生下了这个儿子,两人结婚才一年多经常吵架、打架,不合而离婚,她跟另外一个男的跑了,而他也常在外面鬼混,丢下这个“宝贝儿子”给姑姑姑父带。这些年来,姑姑姑父明显憔悴了,看起来比同龄的人老许多。
家家都有一本经要念。
楹从兜里掏出钥匙打开门,新租的房子比之前她们租的那间大。禾在里屋抱着出生四个月的小儿子。这个孩子是意外生的,怕被本地计生办的人查抓,于是偷偷来漳州养孩子。所以几乎不出门。
禾是姑姑的大女儿,初中毕业后去外面打工,打工几年后回来相亲嫁了现在的姐夫。姐夫是领工资的人,在海上开轮船,去过不少国家。工资蛮高,但长期不在家,一年一半的时间都在外漂泊。和禾结婚后,生了女儿小令,儿子小海,而去年11月份又生了这个小儿子。那时我正在西安考察。
把刚才买的糖拿出来给小孩子吃。
“姨姨,这颗粉红色的是草莓味的,这颗绿色的是苹果味的,这颗黄色的是橙子味的。”七岁的小海两只小手拿着不同颜色的糖果对我说,然后一个个塞进小嘴巴里。
“嗯。喜欢吗?好吃吗?”
“喜欢。好吃!”他边吃边点头。
小浩呆呆傻傻,看他那个样子,心里不免生起怜惜之情。楹去做晚饭。姑姑说:“晚上就在这吃饭,在这住,不要回学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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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像那伞外的雨[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