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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婆婆[1/2页]

女盗 梅夏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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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徘徊良久,左思右想,一颗心始终提在那里,只觉得一定要找陈小刀好好说一说此事,于是他干脆翻墙而入,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小刀?”他进了院子来到门前喊,“小刀你在吗?小……”
      门却“吱——”一声开了。
      “咦,你睡觉怎么不锁门?”曾二郎嘟囔道,一边趁黑摸到床边,却发觉被子软软地堆在床上,他腾地掀起被子,底下竟然没有人。
      ——这么晚,陈小刀不在屋里,去了哪里?
      他突然觉得有些毛骨悚然,整个人莫名紧张起来,此刻连深夜的安静都显得有些诡异,唯有他的心“扑通扑通”似是下一瞬就要跳出来。
      他立刻向外跑去,却一转身便撞到了一个人身上,他“啊”地大叫一声,却看到陈小刀脸上的那道疤似乎染上了一层诡异的霜寒,望向他的眼神亦是陌生的。
      他整个人吓得发抖,盯了陈小刀片刻,陈小刀却忽然伸手打了个哈欠,又极为夸张地揉了揉眼睛,用惯常的语气道,“曾二哥?我没在做梦吧?你怎么这么晚过来了?”
      曾二郎终于松了口气,责问道,“大半夜的你不在家睡觉去哪里了?”
      “我只是去厕所啊,不小心在厕所睡着了,又被冻醒了。”陈小刀无辜道。
      “厕所你都能睡着?也不怕掉下去?”曾二郎闻着他衣服上传来的隐隐恶臭,伸手在鼻间扇了扇,“罢罢,大晚上的我好好的觉不睡,为什么来找你啊?”说着便十分嫌弃地转身离去了。
      陈小刀在他身后叫道,“这个问题应该我问你才对吧?”
      ***
      第二日一早,陈小刀看着曾二郎的黑眼圈问,“大半夜的,你不睡觉来我家干什么?”
      “我睡不着啊!”曾二郎一拍大腿,“我总觉得,此案有许多内情,我们两个不过是小小的校尉,知道的太多,说不定会……”他比划了一个咔嚓的手势,“谁知道你……竟然有睡厕所的癖好,真是闻所未闻啊。”
      陈小刀停下脚步,“你是不是被范大人昨天的问话吓到了?”
      “怎么可能!”曾二郎雄赳赳气昂昂道,“范大人昨天不过问了几个寻常的问题,还赏了我们二两银子,还……”他突然压低了声音,小声道,“要不以后,还是你给范大人回话吧。”
      “出息。”陈小刀脚步不停,“罢了,你要再睡不安稳,以后便由我去回话吧。”
      “小刀你真是个好人。”曾二郎感动道。
      两人踩着即将融化的雪来到裴?家门口。
      曾二郎狐疑地看着不知道该称为朽木还是枯木的大门——似乎轻轻一碰就会立刻碎掉,“你确定我们没来错?这裴大人也清贫得有点让人叹为观止了吧?”
      陈小刀白他一眼。
      “吱——”一声门开了,有个十六七岁的小厮探出脑袋,不耐烦道,“你们是来找大人的锦衣卫吗?走走走,过一个时辰再来,大人刚睡着。”
      “裴荣,”裴?披着一件破旧的披风从房里走了出来,呵斥道,“不许胡闹。”他对二人拱手道,“下人无理,让两位见笑了。”
      “不敢不敢。”二人齐声回礼,在裴?的示意下进了房间。
      彼时天蒙蒙亮,房间的一张破旧的四方桌上还点着一盏油灯,灯下是一张铺开的地图,裴?示意二人坐在破旧的长凳上,又命裴荣沏了两碗茶,才指着地图道,“我昨夜画了一张京城各坊的图,根据口供将诸位大人丢失腰牌的地点用圈标记出来,又大概计算了一下,标记出了一条将这些点串在一起的最短路线。”
      陈小刀拿起地图,望着他标记的那条路线,不由笑了,“所以裴大人想让我们二人绕着京城试跑一圈?”
      “陈校尉果然聪慧。”裴?颔首,“我想知道大约需要多长时间,二位可以按着这条线路跑完。”
      曾二郎惊愕地看了一眼地图,又惊愕地看了一眼裴?,“大……大大人,这很明显不可能是盗贼一人完成的啊?我们何不多找几个人跑呢?”
      裴?淡淡看了曾二郎一眼,“曾校尉是嫌累?”
      曾二郎,“不不,一点都不累,我很能跑。”
      裴?颇为满意,又转头去看陈小刀。
      陈小刀却干脆利落,伸手在地图上指道,“那我跑城东和城南这半圈吧。”说完又看了一眼地图,将路线记下。
      曾二郎哭丧个脸,“那小人跑剩下的半圈吧,我们在城西与城南的交汇处‘赵记古董店汇合。”说完想起自己连早点都未用,连忙端起碗喝了口茶,却在将茶喝进去的那瞬间,差点吐了出来。
      锦衣卫向来油水多,他虽是个小小的校尉,但也没喝过这样糙的茶叶。
      裴?歉然道,“实在对不住,因为家里向来没什么客人,只剩了一点前年的茶叶,怠慢两位了。”
      曾二郎没有听错,是前年的茶叶,不是年前的。
      陈小刀没说什么,端起碗平静地将茶喝完,提起刀,“走吧,曾二哥。”裴?下意识多看了他几眼,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锦衣卫身上有种不寻常的气质,但具体是什么他又说不出来。而此时此刻,在昏黄的油灯下,这个锦衣卫的目光竟流露出一丝温暖。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裴?心想。
      曾二郎不情不愿地迈步而出,开门的一瞬间,却看到一位拄着拐杖的老婆婆,提了一大瓦罐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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