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不是城市规划吗?”菜上了,吃着菜,戴哥的口气也缓和了,倒像是在讲故事:“我们爷爷是大地主,有一大块农场地。分的时候,她妈妈就回来争啊。贪心,很贪心啊,小偏房生的,当然分得少啦。她妈就一哭二闹只差上吊了。最气愤的是,把我爸的祖坟,都刨了!知道不,锄头被我们抢了,我大哥都要拿锄头砸她头了,她还用手刨啊,满手鲜血,说是要请我爸出来评评理!”戴哥喝了一口酒润润嗓子,佟瑞和安国柱的嘴型都张成o型,目瞪口呆地看着戴哥,只有孙总还在自斟自酌,满脸的苦笑。
“可怕,实在太可怕。这位兄弟敢娶这样婆娘的女儿,我老戴表示叹服,来,走一个!”戴哥和孙总用力碰杯,碰得酒花四溅,一干而尽:“搞得我后来做梦,梦见我爸跟我说他屋顶下红雨。”
安国柱见势,呵呵笑着,插科打诨声色并茂讲些“男人不容易”的小笑话,意在引起戴哥对孙总的共鸣,以挽回这笔生意的可能。气氛有所缓和。吃得差不多了,戴总说:“老孙,我明白你们的意思。这样跟你说吧,除非你离婚换老板娘,我才有可能把钱投到你厂子里来。”
孙总哭丧着脸:“厂子就是她的,她是大股东,都得听她的……”
戴总见他这副模样,挪了挪屁股,有了去意:“那就没法子了。”
安国柱在心里骂孙总笨,作为男人,最见不得男人哭的,男人哭看在另一个男人眼里,没有同情,只有看不起。
安国柱正想插些什么话转移下话题,不让孙总出丑下去,戴哥就说了:“我还有事,得先走了。”
孙总无助地看向安国柱,眼里盈着的泪珠欲掉不掉的,像只可怜的小狗。对安国柱的暗示却是视若无睹的意会不了。
安国柱暗骂,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果然戴哥见状,站了起来:“为了表示我的歉意,这顿我请。”说着掏出钱来,放在桌上。
安国柱只得作最后的挣扎:“戴哥,你要是因为个人原因投资不了,而又对孙总的工厂这般认同,你看,能不能看你的那些朋友像杨总他们,有没兴趣呢?”
戴哥说:“厂是好厂,也很有发展前景,投资下去应该有钱可赚。可惜人不是好人,我可不想老杨他们到时一有什么纠纷,就被人刨了祖坟,所以,对不起,我先走了。”说着便闪身离去,安国柱抓都抓不住。
“哇!”孙总哭了起来,幸好是包房,只有服务员在敞开的门往里头张望。
“别哭啦!”哄了大半天孙总都不停,连安国柱都发脾气了:“男人!要自强!自强!才能征服女人!才能得到女人的认同!不能因为她漠视你就自暴自弃!……”
佟瑞抬头看着安国柱,不知道他为什么如此愤怒不已,但是,他这番话,好像扯远了吧?
“小谨,小谨……”孙总哭泣着,重复着小谨的名字,哭得更伤心了。
佟瑞拍着他的肩膀,安慰着,一边抬头向安国柱求助。安国柱这才缓和了些,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佟瑞说:“你还有其他客户可以介绍的么?”
安国柱说:“我的其它客户基本上是孙总的同行,让同行投资他?有可能么。”佟瑞说:“那我再去找盛总聊聊吧,或许他有认识愿意投资的人也说不定。但是,不认识的人来投资,希望不是很大啊。”孙总哭得更伤心了,安国柱叹了口气说:“我再找找叶娟的朋友吧,她有一个业余摄影爱好者,好像是在开什么商贸公司的,上次她还说要介绍给我认识,以便让那人分些原料供应给我。”
佟瑞说:“叶娟?不闹自杀了?接受你大老婆跟儿子了?说真的你俩现在什么关系啊。”
安国柱:“我也不知道什么关系,就这样下去呗,该咋咋的呗。”两人热聊起来,全然当一旁的孙总透明的。孙总见没人理,像个孩子般呜呜了一会,逐渐止住了哭泣,盯着眼前空了的酒杯出神。
“真不知道小谨看上他什么。”安国柱边说边系上安全带。
佟瑞也系上安全带:“就是,像个孩子,竟然比我还幼稚,亏我一直把他当老板,当兄长尊重。”
安国柱偏头看着她:“所
第116章 夹布娃娃的女孩[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