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龙看了看佟瑞,说:“既然你是媛媛干妈,那就是自己人,告诉你也无妨。蔡哥曾经因为吸食过量毒品,差点因此而嗝屁。还曾因为毒品交易,被十几个人围着砍,连抢救的医生都说,能活过来,真是奇迹。蔡哥,就像打不死的蟑螂,你没见我跟他说话,都带着敬意的。”
看来蔡哥是个有故事的人。佟瑞听着他可怕的经历,没有害怕,怜悯却从心底,慢慢地爬了起来,像疯长的藤蔓,片刻遍布了整颗柔弱而又红通通的心。
露露曾经告诉过她:吸毒的,不一定就是坏人。一个正常的好人,明白毒品会侵蚀破坏自己的身体,还会去吸毒,那证明他是承受着怎么样的绝望。
蔡哥,是什么,伤你如此之重,告诉我,我陪你一起承受,好么,好么,好么……
冯龙还在说着:“反正,蔡哥那样的人,保持敬畏,敬而远之,即可。”
佟瑞说:“那你刚才还跟他说什么货的。”
冯龙说:“什么什么货?哦,蔡哥要了一批电子配件,我帮他弄到了,也不明白他要干什么的。纯粹生意往来而已。冯灿以前和他走得近,也告诫我以后不要跟他在一起,连生意都不要跟他做。哼,傻瓜才有钱不赚。”
自从冯灿和方如离婚后,冯龙便不叫他为“爸爸”,而是人前人后,一律直呼其名。
想来,他对他的恨,是深之入骨,深到不认他为父的地步。佟瑞能理解这种恨,倒也没觉得他直呼自己父亲的名字有什么不孝的不妥。
他都不想做你父亲了,你还孝个屁。
人啊,这就是现实。尊老爱幼,父慈子孝,贤妻良母,等等,关乎道德伦理的,只是存在每个人内心最美好的初衷而已。而初衷总是会改变的,有时你不想变,环境会逼着你变。
佟瑞说:“那你现在,还是查不到安国柱,到底在哪么?”
冯龙歉意地说:“是我把他逼离深圳的,想不到我却没这个能力,请他回来。”
佟瑞说:“请他回来干嘛,你能给他一个官做?还是把你公司分一半江山给他?”
冯龙明白她这是在开玩笑:“他现在回来,有他的好处。因为你已经今时不同往日了,完全有能力给他一片天。”
佟瑞说:“我凭什么给他一片天,他临走时还害得我港货店都保不住。”
冯龙说:“那你还巴巴地要找他回来。”
佟瑞说:“我只是习惯了有他在身边而已。”
冯龙叹了口气,又拿出一张照片,有些模糊,人都带着大包小包的行李,看起来像在车站的样子:“你看这个背影,是不是他?这是私家侦探最后一次拍到他,只能证明他没回老家,还在广东。至于在哪个城市,要么就是地方太偏僻,要么,这厮,又换了别人的身份证。”
佟瑞仔细辨那照片,半响:“像是又像不是,谁知道呢。不管他了,该冒出来的时候,他总会冒出来的。”
冯龙笑:“有预感?”
佟瑞说:“有预感。以他打不死的小强精神,必定会回来的。只是到时你要小心点了,人家复仇来了。”
冯龙说:“那我是不是得主动点,抢先找到他,来个负荆请罪,先发制人。”
佟瑞故作高冷:“你说呢?”
冯龙说:“喳,奴才遵命。”
自从婚后,雷仕同便一直在程义家过夜,佟瑞一个人睡诺大一个主卧,觉得自由自在,倒也相安无事。
直到某天,雷仕同临出门前涎着脸交代:“佟瑞,今晚用玫瑰泡个澡,等我回来哟。”
佟瑞正翻着杂志,看着关于叶娟的那些八卦,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玫瑰?”
雷仕同嘻嘻笑着:“唐唐拿来的那盒呀,据说加了些什么料在里头的,能挑逗情欲的哟。”说着从香烟柜最下格,取出一只硕大的镀金盒子。闪闪发光的底色,印了一个戴着面纱的大眼睛女人,高高的鼻子顶着艳红色的面纱,着了肚皮舞舞衣的凹凸有致的身上,缠了一条布满黑色花纹的蓝色蛇,颜色鲜艳得很是夺目。几行看不懂什么意思的外文,当中一行较小的中文,写着“印度神薰”。
佟瑞说:“这是香薰,好不好。”
雷仕同又是嘻嘻一笑,打开盒子,取出里面的东西:“其实这是印度神油。高档的,所以很含蕴地写了印度神薰,成套的。你看,印度神油,印度玫瑰花瓣,印度神薰……还有这个。”举着一个精致的盒子,半透明的包装,看得到里面一道绚丽的类似于套的边。
雷仕同说:“有三只哦!今晚,让你求饶。我很厉害的,你怕不怕?”
佟瑞忍住胃里的不悦感:“你不是要出去吗?”
雷仕同说:“呵呵,我的正宫娘娘,今晚就是你承皇恩受雨露的日子,你等着吧。”说着给了佟瑞一个极为猥琐的飞吻。
诅咒你半路出车祸,僵直着回来,哦不,变成一堆灰回来。佟瑞无法描述自己现在的心情,只觉得自己变成一个歹毒无比的人。
明白了该来的总是会来的的道理,佟瑞把自己清洗了一遍,没用那个香气袭人的“印度玫瑰”,只用了蔡雅送的某品牌的沐浴露。
人为刀殂,我为鱼肉。这片鱼肉还得自己洗干净了,躺到?
第210章 入门仪式[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