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瑞不由得脸红了。白欣见她大半天没反应:“嫂子,我说,你看到没?”
佟瑞忙凑过去,首先看到雷仕同庞大的身躯,陷在沙发里。那沙发也很巨大,看起来该也是价值不菲的,质量超级好。跟着看到一颗脑袋,在雷仕同面前晃动着。那脑袋剪了一个民国时期很是流行的学生头。
很是奇特的感觉,想不到自己也有捉奸的一天。没有别人所说的那种心痛,痛不欲生的感觉,脑子里甚至在想如果看到蔡哥和他那些合法的不合法的女人们纠缠,会是什么感觉?想着觉得有趣,嘴角不由得向上弯起。
耳边传来白欣担忧的声音:“嫂子……”
佟瑞反应过来地说:“我在看,我在看呢。”说着果真把目光集中了集中,看向对面。
那学生头扭了过来,一张看起来二十多岁的不算年轻也不算老的脸,怎么说呢,甚至称不上惊艳,化着不是很浓的妆,完全不是雷仕同所喜欢的那种浓妆艳抹如蜘蛛精般的重口味。佟瑞正自奇怪,学生头在茶几上摘下一颗葡萄,仔细地剥了皮去了籽,含在嘴里,又扭头向着雷仕同,同样的晃动动作。原来,人家在嘴对嘴喂水果呢。不一会,学生头又扭过来,又再摘下一颗葡萄,重复刚才的动作。
夜很静,静到佟瑞一度怀疑这里的房子是否都装了隔音玻璃,几乎都能从雷仕同那边敞开的落地玻璃窗,传来雷仕同有些放肆的得意笑声。佟瑞拼命酝酿悲伤的感情,最好能挤出几滴伤心的泪,不用看也知道白欣现在正在留意自己的反应,无奈天生不是演员的料,最近也没什么伤心的事儿,眼泪,不是说挤,就能挤出来的。
低下头,她只能乘着刚才酝酿的悲伤情绪,吸了吸鼻子,听起来有点像在压抑啜泣。
白欣果然说:“嫂子,你可不要冲动。要不,咱们回去吧。”
佟瑞说:“给我一根烟。”
白欣犹豫了一下,还是跑到外面,片刻进来,抽出一根:“嫂子,是男人吸的烟哦,行不,不行我们回去,路上我给你买女人的细长款。”
佟瑞接了过来,叼在嘴里。白欣忙递上打开的打火机,火焰照着,现出她脸上的忧虑。佟瑞吸了一口,回了她一个“没事”的笑容。
白欣忙又递上金色的烟灰缸,佟瑞拿在手里,有些轻:“真金的?”
白欣点了点头。佟瑞又再吸一口,抬头吐出烟雾:“你们还真奢侈。这房间,是你的?”
白欣脸红了红:“是以前的某位老大的,老大走了,新老大又迟迟未定,所以便空着。我偶尔过来打扫,有时,也在这里住一下的。嫂子你不要笑话,我们穷人,对有钱人的生活,很是心生向往的。”
佟瑞说:“是啊,都是为了生活。”又说:“等我把这烟吸完,就走。”又吐出一圈烟雾,却在烟雾中,看到对面拉开了窗帘。学生头拉开了窗帘,雷仕同只穿了一条平角内裤,正疲惫地窝在沙发里。学生头走到饮水机旁,泡了一杯黄澄色的水,端到雷仕同面前,跪在地上,细心地喂他喝。
佟瑞不可置信地惊讶:“这么快?”再看手中的香烟,只燃了一半还不到。对上白欣的目光,佟瑞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说:“看来他们生活也不是很幸福嘛。”
白欣说:“嫂子,你没事吧?”
佟瑞说:“没事。”又看了看对面恩爱如老夫老妻般的一对儿,说:“咱们走吧。”
佟瑞出神地看着白欣转着方向盘的手,除去了白手套的遮掩,纤巧秀美灵动着,相比男人们,像安国柱、华安和冯龙他们的娴熟自在,白欣多了份女人特有的谨慎。安国柱一边开车会一边吸烟,华安会有时一只手放在膝上休息只单手转方向盘,冯龙则经常一边开车一边说电话。而白欣,全神贯注,佟瑞由她的视线所及,可能除了红绿灯和路况,路上走过些什么人,她白欣都不会关注的吧。
佟瑞说:“老雷每晚都过来这边睡吗?”
白欣迟疑了一下,说:“基本上是。你们摆酒席那晚,他也来了,我送他来的,他喝高了。”又意识到好像说多了,又说:“嫂子……”
佟瑞竖起手掌制止她:“没事,我只是好奇,这样没有爱情都睡出感情来了,他为什么不娶她?”
刚好红灯,白欣扭头看着她,眼光带些不可思议:“像他们这样的,怎么有可能把自己玩玩的女人,娶回家?”
“玩玩的女人”?佟瑞心酸地想,自己差点也成了雷仕同“玩玩而已”的女人,玩之,弃之,再觅下一个猎物,弱肉强食的大自然法则。从那学生头卑微的服务中看来,那学生头又何尝不是肚里一汪苦水?
路灯泛着发黄的光,让人有些置身蒙胧之中的错感。大冬夜的,没什么行人,甚至车辆都是三三两两的,路上显得有些空落。饶是如此,绿灯亮时,斜刺里不知从哪冒出一辆嗡嗡作响的跑车,直冲佟瑞她们开来,是要抢道的意思。白欣开车一向谨慎,见对方如此气势汹汹,想都
第216章 正室的威严[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