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瑞由大紫领着,要去贞女屋迎接这个恐怖之夜。因为听说将有登徒子来犯,佟瑞带上了几把剪刀、水果刀,连瑞士刀都带上了。如果对方既已是个不要脸的亡命之徒,带上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可能到最后,派上的用场便是自裁而已。佟瑞又带上了一盒十二只装的小雨衣,如果万不得已,那就让对方得逞吧。对于这些事,佟瑞作为一个现代人,已不如古代女子般将贞洁看得重如生死了。
只是这样一来,终将落个不洁的口实给那大红,说不定她可以以此为由,帮自己闺女夺回正室之位。真是一个狠毒的女人。
可惜,生在了现代,看起来,还是一个十足的法盲。
佟瑞不由得庆幸还有法律这东西。只是今晚是生是死,都得硬着头皮上了。
路过客厅,见到雷仕同正一身大红,喜气洋洋地招待早到的客人。那衣服服帖的贴身度,佟瑞甚至怀疑他早就试穿过。
残阳如血中,走了不知道多久,越走越偏僻,越走越偏僻,到了一处四周空阔的无人之处,大紫停下了脚步:“到了。”
佟瑞四下张望,一个个让人望而生畏的小土丘,当想到里面埋的是什么,佟瑞背脊一阵发凉。
树上不知名的类似猫头鹰般奇异的鸟怪叫了一声,吓得佟瑞双手掩耳尖叫了起来。
待她叫完,大紫抓下她的双手,紧握着对她说:“夫人,进去吧。”
佟瑞四下张望,残阳已渐隐,又有点要下雪的阴冷,惊恐地说:“在哪里?”
大紫拨开低垂的枯藤,一座比雷妈所住的小竹屋好不到哪去的破竹屋展现在眼前。怀着颤抖的害怕,佟瑞走了进去,屋里看来是修理过一番的,从那些补丁打上的木条崭新度看来,应该是新近才装修过的。简单的木质地板,散发出一股陈年的腐败味儿,一张用石头堆砌起来,上面放了一块木板的床上,放着一床厚厚的棉被。除此之外,屋里一片坦然,已再没其它的东西。
大紫说:“夫人,明天天一亮,我就来接你回去,不用害怕。”
佟瑞惊恐地看到那门上,锁栓上却是一只看起来已经锈坏了的锁。
怎么会没想到带上一把锁过来?佟瑞懊悔不已,一把锁虽然可能还是保不了她的周全,但至少可以抵挡那些登徒子一阵,让她佟瑞得以喘息,有想对策的机会啊。
佟瑞跑到门边,抓住大紫的手,求助地说:“大紫,你去拿把锁过来好不好?求求你了。”
大紫闻言,却是连连后退,本就站在屋外不敢进来的她,这一退更是退得远了,她惊恐地说:“不能换锁的,否则贞女娘娘怪责下来,换锁的人会家破人亡的。”
天慢慢地阴暗了下来,她最后那四个字,像是魔咒,让佟瑞结结实实地连着打了几个寒颤。
大紫见她这个样子,又蹬蹬蹬跑过来,抓起她的一只手,把一样东西放到她手里,握住她的手,大紫看着她的眼睛说:“夫人,你不用怕。阿军妈已经答应我,今晚带人来守护你。就算登徒子硬闯,他们也会帮你的,所以你不用害怕。现在你到那床上,小睡一会。登徒子不会那么早就来的。阿军妈他们,斋拜完毕就会赶过来。我得回去了。太晚回去,又该受罚了。”
佟瑞看着夜幕就要四合的样子,担忧地说:“你一个人回去,安不安全。”
大紫凄然一笑:“我一个不祥人,断是没人敢碰我的。”
大紫的脚步声渐远,佟瑞反倒没那么害怕了。愚昧的闭塞啊,大紫如此好的女人,竟没人敢再娶做媳妇儿,而她本人,竟也因此得到“不祥人”这张屡试不爽的护身符。
摇了摇头,残阳已隐去,微弱的月光下,手心里是一个用红绳结着的护身符,带着大紫的余温,更是给了佟瑞莫名的安慰。从红绳的崭新度看来,该是刚换上不久的。而从符身外面包着的红布看来,应该是戴了陈年的。这可能是大紫从小戴到大的护身符。佟瑞眼角湿润,深深地感动起来。
有了护身符的鼓舞,佟瑞从随身带来的包里,取出一大沓纸钱,把几块石头稍微一拼,放在那上面烧了。火光焰焰,冬夜里却又似是带给了佟瑞一丝的温暖。在心里默念一番,心诚刚灵,相信贞子娘娘能收得到。
夜,很静。因为害怕,显得漫长无比。佟瑞带来打发时间的书,在昏黄摇曳不已的烛光下,根本就看不下去。大紫说为了抵那阴气,非要佟瑞带上阳气较生的三国演义。
那些平时佟瑞漠不关心的打打杀杀,佟瑞此刻却只想走进去,厮杀一番。出来天亮了,便什么事都过去了。
月光,慢慢地爬上了小竹屋那扇只能容一个小孩钻过的小窗。门,本没有锁,但相对于外面那一只只隆起的、不知道掩埋着什么的恐怖小土丘,佟瑞宁可躲在这个尚有烛光闪动的小屋里,捱这个漫长的冰冷冬夜,心里打定主意,以后打死她,也绝不踏足这个封闭的小山沟一步。
说不定,就跟那些外地女人一样,在这里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么一想,复又害怕起来,把大紫给的护身符捏得
第230章 贞女屋受罚[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