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男子哈哈大笑:“我们来抓你的。”
拴柱轻蔑一笑:“你们敢。也不问问我舅舅是什么人。”
这下不单为首的男子笑,其他人也笑得前俯后仰。笑罢,那为首的男子虎下脸来:“抓的就是你。和你那老婆的舅舅,一并抓了。”
拴柱闻言,像是明白了什么,整个人都瘫软在地。
一个汉子走了过去,三两下轻松地绑了他。一行人边推边踢,带走了。
四川,审讯室里,张得利人不胖,但看起来很虚弱,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样子。
“败类,你真是咱们群体里的败类,犯下这么多罪,够你受的。”民警愤愤地合上记录本,踢开椅子,迈着军步离去了。留下张得利把苍白着的脸,颤抖着埋进了汗涔涔的双手里。
在拴柱自认为已偷偷接手了岳父的生意,做着财色兼收的勾当的时候,他不知道的是,张瘸子在收到张得利被抓的消息后便悬梁自尽了。临死前,张瘸子痛哭着说:“想不到上天给了我这身破烂的臭皮囊、一个弱智的儿子做惩罚还不够,还不让我得善终……”
盘踞雷仕同家乡的恶势力,就因了程义的一个电话,在片刻间土崩瓦解。
接手酒楼的是老鼠。他的小黑眼珠滴溜溜地时刻转动着,时刻不安着,被他暗算过的狗蛋,可是去了深圳,他得时刻防备着狗蛋回来复仇。
小山沟又恢复了宁静。那些到来的游客们,看到漂亮的酒楼,圣洁的贞女庙,又有谁能知道,这些美丽景色的背后曾经有过怎么样的沧桑,这里都经历过些什么样的人和事呢。
院长兰清,站在医院的通道上,送别那一帮请神容易送神难的关系户医生们,直到迎接新一批刚毕业的农村娃出身的新医生时,她还像在做着梦一般。直至手指真实地触摸到那些崭新的先进医疗器械,她才明白,自己并不是在做梦,这是真实的。
到母亲坟前痛哭一番之时,面对父亲的逼婚之时,她不知道为什么,眼前总是浮现程义的面容身影。
直到那天,她盛装打扮,登上前往深圳的火车,她才明白,自己在做一场春梦。这场春天的梦想,来得那么快速,让她猝不及防,措手不及。却又如那骤然而降的春雨,滋润着她濒临干枯的心田。
程义花了一整天的时间,热情地招待了她。美中不足的是,华安是司机,狗蛋是她救助过的病人,这两颗电灯泡,晃得她眼睛刺痛。席间,狗蛋还当着众人的面,给她下跪,感谢她的救命之恩。只差点没把她给吓死,下意识地拢了拢裙摆。她这辈子,自从母亲死后,第一次穿上裙子,就为了这个恩情隆重的男人。
兰清自己也有点分不清对程义,到底是感激还是爱恋,又可能两者兼具。对他的感激和爱慕,交缠不已。令她再三寻思之后,还是在夜里拿起电话对程义说:“你来一趟酒店吧,我有事跟你说。自己一个人来行吗?”
程义以为医院还有什么难解的问题需要他的帮忙,急匆匆赶到酒店。面对围了浴巾冻得直发抖的兰清,他斩钉截铁地拒绝了:“你在医院也见过我的老婆了,我们很恩爱。所以,对不起,这个我不需要。”
兰清跪在房间过道上,绝望地看着程义迈着军人般的步子,决绝地离去。
第二天来送她的却只有华安和狗蛋。
“程哥他,开会。”华安从车里的后视镜看了看她说。
兰清心里一阵悲苦,交杂着绝望。昨晚他碰都没碰她,走后,她一夜未眠。他老婆的模样,在她的脑里成了一片模糊的印象,她越想清晰,它就越模糊。然后这个形象便千变万化起来,后来竟化成了一只蛊惑人心的千年妖狐……
狗蛋见她不开心,在一旁说着玩笑话逗她。见她无动于衷,只得自动停止。隔一会又说:“程老板让我追求你,以报答你的救命之恩,你说好笑不好笑?你这么样的高材生,又这么本事,哪能看得上我……”
他真的这么说?兰清的泪就要下来了,赶紧别过头看着窗外。
狗蛋偏要不识时务,凑过来问,怎么了怎么了。
兰清干脆一抹眼泪,说:“沙子进眼了。”一边拒绝了狗蛋要帮她看看的好意。听到狗蛋在一旁说:“你是个好人,大好人,他日一定会遇上美好的爱情,有一个你爱,他也爱你的人,呵护你终生的。”
“你爱”?她爱的人,已是别人的夫。兰清看着窗外掠过的变幻着的景色,泪水不知道怎么又涌了上来。这真是一座悲伤的城市,她要赶紧离去,回她的小小医院,她的小小天地里去。虽然那里现在已满是他的痕迹,那些奔跑走动尽责尽职的年轻医生,那些运转无声无息的先进仪器,那登上慈善网的医院全境的超大海报……都是他的痕迹。兰清明白,也只有这些,能让她时时挽怀,他的甜蜜了。
深夜,程义办公室。刚参加完宴会回来,程义微醉地半躺在沙发上。
华安泡了一杯热气腾腾的参茶,递给他:“程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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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兰清的心动[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