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要钥匙。
宁婵拿着手机犹豫了好一会儿,也不好意思再给被拉黑的陈隽川打电话,只好在门口坐着等他。
酒劲儿上来后,宁婵更加不清醒了,头昏昏沉沉的,也没心思看手机,坐在门口旁抱着膝盖小憩,身上还盖着刚才忘记还给许知衡的衣服。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是十分钟还是半个小时,她就听到了脚步声。
接着是陈隽川有些惊讶地一句:“怎么在这儿?”
宁婵脑袋发晕,胃里也难受,仰起脸看他,眼神迷蒙的样子,就像一只找不到回家路的小猫。
陈隽川心上一软,蹲在她面前,轻声问:“你是不是又忘记带钥匙了?”
她点了点头,脸上有醉酒后的绯红,刚要说点什么,就偏过脸打了一个喷嚏。
陈隽川猜到是这样,但他今天被宁婵说骂过一次,已经把钥匙放在她卧室的柜子上了,这下子连他也没有钥匙了。
“我把钥匙还给你了,现在我这里也没有
宁婵愣了一下,目光中写满了怀疑。
陈隽川苦笑,“我真的放回去了,不信你回家后再看。”
她叹了口气,开始掏手机,“那算了,我出去住。”刚解锁,手腕就被紧紧捏住。
陈隽川语气突然强硬许多,问她:“你要给谁打电话?”
他的目光落在宁婵肩上的男士外衣上,五指忍不住收紧,脸色还有些发白。
宁婵不满,正要开口的时候,瞥见了他指节上的青紫,以及破了皮的地方。
赵焱今晚一定被他揍惨了,指不定还要去补牙。
“怎么了?”她很奇怪自己想给小禾打给电话而已,陈隽川有什么好生气的。
他缓了片刻,语气软下来,半哄半劝:“宁婵,我就住在你隔壁,就将就一晚也不行吗?”
宁婵已经开始犯困了,但还是保持理智,说道:“不是,我要卸妆,还要换衣服,太麻烦了。”而且都分手了,今天才义愤填膺骂过搬到她隔壁的陈隽川,今晚就求助他住到他屋子里,实在是丢人了点。
陈隽川突然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温声道:“不用担心,我会帮你解决,你只娶睡一觉。”似乎是知道宁婵还在纠结,他又说:“我们两个不至于到这个地步……一定要两不相欠吗?”
“你欠的够多了”,宁婵没好气的回答,说完后又打了个喷嚏。
陈隽川去开了门后,俯身直接将晕乎乎的宁婵抱起来,放到柔软的沙发上。
宁婵没有再矫情什么,她跟陈隽川根本不可能做到互不亏欠,反正都这样了。躺在沙发上就将假发摘了下来,露出底下细软的黑发。她给小禾发了条信息,让她明天把钥匙寄过来,发完就打了个哈欠,又在犹豫怎么卸妆。
陈隽川从厨房走出来,将一杯热牛奶递给她。“喝了吧,对胃好,还有把药一起吃了。”
宁婵泡了不知道多久的冷水澡,晚上又迎着冷风穿短裙出去玩,难免会感冒。
“谢谢”,她现在很困很累,索性不再考虑别的,只想一觉睡醒再卸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带妆睡觉了,这种纠结陈隽川是肯定不会明白的,她没准备多说。
喝完牛奶,胃确实好受了很多,陈隽川将她抱着的男士外衣拿走,随手甩到了一边,将薄毯拿过来给她盖上。
宁婵的睡相很老实,即便化着艳丽厚重的浓妆,也丝毫感觉不到凶和冷漠。
没过多久,门铃响了,宁婵本来就浅眠,这点动静也让她醒了过来,挣开困倦的眼睛看向门口的位置。片刻后关门声响起,陈隽川拿着一个纸质包装袋走过来,一看到宁婵醒了,问她:“吵到你了吗?”
“我刚才还没睡着,这个时间,你要……”一句话没问完,她就看清了袋子上的logo,那是她常用的一个护肤品牌子。
陈隽川说道:“如果太困了,我帮你卸妆吧,我记得你很在意,如果不卸妆会睡不安稳。”
她没想到陈隽川会注意这些,以前她都是要仔仔细细卸妆,卸不干净睡觉都不会安稳。甚至有几次,跟他做完累得浑身酸软,都要睡着了还是会猛地惊醒起来卸妆,颇有垂死病中惊坐起的气势。
只不过,她以为这种事,陈隽川从来不会记得,就像他只记得住孟惜雪的喜好,却连她的过去都漠不关心。
“我还是自己来吧。”
陈隽川已经坐到了她身边,将卸妆巾抽出来。“你让我试一次。”
“闭眼”,他催促道。
宁婵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脑袋睡晕了,还是酒劲儿没过去,竟然真的按他的话照做,闭上眼,等着湿润的卸妆巾擦拭掉妆容。陈隽川的动作温柔又细致,比她自己来还要轻,像是生怕将她弄得不舒服了。
她觉得这样实在太怪了!
这种情侣之间的事,他们居然分手以后才开始做,不仅奇怪,她还有一丝尴尬。
宁婵睁开一只眼睛,想说可以了,然而一睁眼,就看到距离她很近的陈隽川,看着她的时候目光认真专注,又无比温柔。
他注意到宁婵睁眼,也没说什么,却仍是轻轻低下头,唇瓣触碰到她的唇,一触即离,就像蝴蝶在花瓣上停了那么一瞬,轻得像是她做了一个梦。
宁婵面色如常,并没有为此动容。
她刚才在想,如果早一点就好了,如果不是替身就好了。
该怎么释怀呢?她喜欢了这个人十年之久,落得这种结局。
根本无法释怀。
第 26 章 第 26 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