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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第 9 章[2/2页]

自缚 半个麻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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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深眉毛紧了紧,怎么会是县令夫人?
      顾深问他,“你怎么从县令夫人那拿的?”
      周才有点无措,“我,你也知道我舅妈一向不喜欢我,前两天还抢了我的长命锁,我一生气,就想也顺点她的东西。前几天我去她房里,见她一向宝贝的盒子打开着,里面银子、玉佩什么都有,我就顺手拿了一块,这,这怎么会是客栈老板的啊?”
      “你知不知道那个盒子放在哪?”顾深问。
      “知,知道,一直放在她床头的。”
      顾深点点头,拍了拍周才的肩,“你先回去歇着,我去找一下头儿,竹竿儿,你去夫人门前守着。”
      顾深往余止平日办公的地方走去,走到一半又折回来,冲苏棠说,“公子,你且在客厅等一等,一会多半要开堂了。”
      见苏棠应了,他才重新往余止的地方走。
      苏棠对宁舟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就直接往客厅去了。
      苏棠只喝了一盏茶,就见刚才和他说要开堂的人回来了,顾深道,“走吧,升堂了。”
      *
      衙门大大厅站了一个华服的妇人,背影看着很窈窕,只是脸上的脂粉有些重,这人正是县令夫人瑛华。
      瑛华站在堂中央,神态高傲,没有半点跪下的意思,县令周文坐在上面,脸色很难看。
      周文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夫人,还不跪下!”
      瑛华不屑,周围的衙役上来压住她,这才算跪下了。
      周文的脸臭得不能再臭,他正和小妾温存,就被余止从被窝里扯了下来,他知道余止一向刚正不阿,他有再大的脾气也忍了,可如今堂下跪着他的发妻,让他脸都丢尽了,竟然一声不吭,直接开堂,怎么也该私下讨论,闹到公堂上不是打他的脸吗?
      周文脸色不愉,问旁边的余止道,“怎么回事?”
      余止将一个盒子递到公堂上,“这里是前几日客栈杀人案里面,掌柜丢失的财物。”
      周文一愣,这是瑛华的东西,他看了好些年,不会认错,他抬头看着跪在堂下的人,下意识开口,“你...”
      话没说完,就被瑛华一声嗤笑打断了,“你什么你,不用再问了,人是我杀的。”
      “你说什么?”周文以为自己听错了。
      瑛华冷笑一声,“人是我杀的,怎么?你耳聋眼瞎了吗?”
      这话他平日听着是该生气的,可他只是喃喃道,“为什么?你为什么?”
      余止见他问不出整话来,于是道,“你与梁远有何仇怨?”
      瑛华道,“什么仇怨?大概是他说要带我走又忽然反悔吧。”
      余止又问,“你与他是和关系,为何要他带你走?”
      “关系?”瑛华笑了一声“要说关系,那大概是情人关系吧。”
      周文瞬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喊道,“你说什么?”
      瑛华冷淡道,“你叫什么?听不清吗?那我再说一次,我和梁远是情人关系。”
      周文眼眶都红了,“你,你怎么能这么做?”
      “这么做?我怎么做了?哦,你说是给你带绿帽子吗?”
      周文指着她,声音都是抖的,“我对你哪点不好?你要,你要...”
      瑛华像是听到了好听的笑话,笑了好一阵才道,“哪点不好?周文,你对我哪点好!”
      瑛华的声音散在公堂了里,“周文,我问你,你刚才是从哪来的公堂?”
      周文回答不了,瑛华又厉声道,“周文,你年少穷苦,上我家提亲的时候是怎么和我阿爹说的?”
      周文嘴唇颤了半天,终究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瑛华声音尖锐,“你说你知自己困顿,只要阿爹愿意把我嫁给你,你会一辈子对我好,一辈子只有我一个,可结果呢!”她的声音逐渐染了寒霜,“你还记得你带回来的第一个妾室是在哪年吗?我们成亲的第五年!你那时还会忐忑,还会慌乱,还会怕我生气,可见我没什么表示,你便越来越过分,周文,我问你,我是哪天生辰?”
      周文说不出话来,他脑中闪过无数个日子,却没有一个是瑛华的。
      瑛华哽咽一声,笑道,“可叹我竟还会为你伤心,你记得所有小妾的生辰,却唯独不记得我的,可不可笑啊,我与你多少年的夫妻,你又可曾记得你年少时的承诺?”
      瑛华止住哽咽,脸上又挂回那副高傲的表情,她声音平淡道,“周文,你就是个骗子。”
      “既然你能娶了一房又一房,凭什么要我死守在你身上,你想得美!”
      “周文,你不知道我有多希望你像今天这样,丢尽脸面。”
      周文浑身被抽掉了力气,跌坐在椅子里。
      余止又问,“你们如何相识的,你是怎么杀了他?”
      瑛华道,“我经常去酒楼吃饭,一来二去就认识了。那日晚上我们约好了要一起走,他还偷了掌柜的钱,可临到头却又后悔了,我们争执之间,我见他身上挂了把匕首,一时不慎便将人杀了。”
      余止又问,“你把匕首扔在哪了?”
      “旁边的草丛。”
      “你为什么要把钱财带回来。”
      瑛华道,“既然有钱我为何不拿?”
      余止点点头,相上首的周文示意,“大人,该问的都问完了,请先将人犯压入大牢,还有些细节,等改日在审。”
      周文一瞬间觉得手中的惊堂木有千斤重,他轻轻的拍了一下,“将,人犯,压入大牢,择日再审。”
      瑛华被带下去的时候回了一次头,她说,“周文,我最大的错就是不该在年少时期待你。”
      多少个日日夜夜,她辗转反侧,她的丈夫却软玉温香在怀,瑛华说了她在公堂的最后一句话,“是我所托非人。”
      公堂里人慢慢都走净了,顾深仍皱着眉在原地。苏棠从公堂外走进来,他并没有在公堂里要位置,而是在外面和群众一起听审。
      “怎么不走?”
      顾深问他,“你说,他明明知道采花贼是在那晚行动,为什么要挑这个时间和夫人约好一起走呢?是怕东窗事发所以要赶紧走?”
      “那又为何要反悔呢?还有夫人,认罪未免太干脆了,她既然带走钱财就说明并不想被抓住,既如此,为何不将匕首也拿走?”
      顾深眉头拧的更紧。
      不对劲,这太不对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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