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一身黑衣显得体态更加纤长,愈发衬的肤白如玉。
顾深收回视线,忍不住嘲笑自己,他和苏棠哪怕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他依然会为苏棠心动。
其实也不难想,苏棠是他遇见过最惊艳的人,将这样无双的人放在心里过,一时放不下也没什么大不了。
“你来了。“
“是,我来了。”顾深耸耸肩膀。
“东西呢?”
顾深没说话,半晌,他道,“苏棠,我们之间就只剩下这个了吗?”
苏棠皱眉,“我和你说的很清楚了。”
“是,你单方面说的很清楚,如果你对我一点感情也没有吗,那你敢不敢回头看看我?”
苏棠转过身来,顾深就过去吻住他,直到二人全都气息不稳,这才停下来。
顾深有些得意,“你瞧,你都没有推开我,你心里还喜欢我吧...”
苏棠没回答,突如其来的手脚无力让他没法去回答,顾深凑上前,轻吻他的眉心,“你舍不得我,所以你输了,苏棠。”
顾深将软筋散化在刚才的吻里,所有的蜜糖化成利剑刺向苏棠,他第一次觉得无力。
顾深叫了余止出来,然后眉毛微微上挑,“苏棠,你不是阎罗殿的天极杀手吗?怎么这点防人之心都没有?美色昏了头。”
“本想拖到你蛊虫发作为止,但你防范心比我想得弱的多。”
顾深语气斗转直下,厉声道,“是不是你杀了宁舟?”
“他身上那么多伤口,看着凌乱,但全是出自一人,必然是武功极高的人才能做到,而你刚好在云城,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别人了。”顾深眼眶通红,以极快的速度将沾了软筋散的金针往旁边人脖颈一刺,然后用轻功回到苏棠身边,一字一句道,“余止。”
顾深咬牙切齿,“或许我该叫你阎罗殿主?”
余止中了软筋散,整个人半跪在地上,顾深看着他吗,问,“你为什么要杀宁舟?”
余止不答,反问,“你和苏棠串通起来,给我设套?”
苏棠早就从地上站起来,他自然未中软筋散,脑中不由回忆起他那日,他故意让顾深听见他说那些话,听到顾深离开的脚步省内,明明知道不可以,他不应该追出去,可他没法控制自己的行动,等顾深的背影远了之后,他才回到屋里。
心仿佛被那人带走了,他觉得本来心脏的位置空空荡荡,他感受不到外面的时辰变化,不知过了多久,外面淅淅沥沥,雨声越来越大,苏棠才隐隐约约觉得,原来是外面下雨了。
忽而响起的雷声伴随着越来越大力气的敲门声,苏棠有些迷茫的看过去,大门猛地被人推开。
顾深应该是淋雨回来的,整个人湿透了,雨水顺着发梢流进衣领,将衣服泅的更湿。
外面这么大的雨,他淋成这样,会不会生病?
苏棠站起来,下意识朝顾深走了几步,又想起他现在和顾深应是没有关系的,便重新停下了脚步。
顾深是骑着马赶回来的。
他本来已经出了城,却又忽然调转马头,重新回到了京城。
他要回六扇门。
他要见苏棠。
顾深往前走了几步,迫着苏棠看他,他喉结滚了滚,更加贴近了几步,问他,“苏棠,你是柳承欢吗?”
苏棠本来躲闪的眼睛睁大。
顾深为什么会怀疑这个?
顾深的眼睛被雨水刺激的发红,他一步一步的走近苏棠,“张渊是你杀的吧,指认武林盟的小厮是阎罗殿的人。”
“阎罗殿想挑起武林和朝廷的争端,可你呢,苏棠...”
“你将计就计,为了引我去武林盟,为了...让我能够亲手拿回我柳家的刀?”
苏棠不说话,顾深声音变得哽咽,“我十四岁生辰,送我花的是不是你?”
苏棠往后退了两步,顾深却不容他退缩,逼问道,“每年在我生辰送我礼物却从来不露面的是不是你?”
“我第一次独立办案,追捕犯人时差点被擒,救我的那个人,又是不是你?”
许多事情单看没有头绪,可若是联系到一起,便不难串起来。
苏棠不敢看他猩红的眼,偏过头去,努力让声音保持平静,“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顾深将他的脸掰过来,贴着他的鼻尖问,“那你说,我每年生辰给那个人写的信,为何会在你的屋子里,我少时被偷走的那块玉佩,为何会在你手里?”
苏棠瞬间僵硬起来,顾深温热的吐息夹杂着外面冰凉的雨水一起向他袭来,他不敢去回答顾深的话。
顾深却没停下,“你拿走那块玉佩,是怕我找到广成侯府,找到苏濂,以后就再也没有好日子过了,是不是?”
顾深摩擦他的眼角,“你还需要我帮你擦眼泪吗,二十三。”
见苏棠震惊的看他,顾深叹了口气,“我都想起来了。”
说完,顾深坚定的、决然的吻上苏棠。
这次的吻是不一样的,它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顾深急切的探索,苏棠终于放弃了抵抗,明明他才是先吻上去那个人,最后却被苏棠吻的气息不稳。
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等到顾深被压在床上,他才察觉到细微的不对,可等苏棠解了衣服重新压上来的时候,他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他环上苏棠的脖颈,沉沦于他给予的温柔。
窗外的雨声和着屋内黏腻的喘息和床榻摇晃的声响,让暧昧更添几分色彩。
第 66 章 第 66 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