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养了三日，程邕等人便躺不住了。
都是二十出头的郎，身体恢复得快，连灌了三天苦药，一个个的想飞。
萧澜天不亮带着人撒出去，晚间披着夜色回来，连着十来天，山林、田间、街、小巷……濮阳城里摸了个遍。
程邕指着一片他们刚钻出来的山林道：“这里倒适合演练。”
萧澜点头：“地高树密，里面开阔，人在里头能集能散，是个好地方。”
程邕道：“属下还有一个兄弟，当日被侯爷在乌孙救回来后就寻到了他，我们分了两路，得了侯爷要来颍川的信后便约在中秋相见，应还有百十来号人。属下不力，未能替侯爷招的在灶旁，一下瞄一眼灶上的坛子，一下又盯着白倩。
厨娘瞅着他过来，忙道：“哎呀，侯爷怎到这里来啦！院子里烟气重，可别熏着您。”
延湄和白倩听见声都转过身，眼下天还热，俩人都是一头汗，延湄蹲下在两个土灶上查看两眼这才出来，桃叶忙用帕子给她擦汗，白倩身边还没有丫头，也不多事，就默默站在延湄后边。
萧澜看一眼灶上的两个坛子，问：“这是做什么呢？”
延湄说：“肉。”
萧澜点点头，他在寺中呆的时日久，回来后虽不是全然食素，但平时偏清淡，厨娘顾着他的口味，肉食倒做的少，他估么着延湄是嘴馋了。
晚饭上桌，萧澜吃了两口便心中有数，——白倩平日定是留了心的，他不吃肉但吃鱼，口味偏甜偏淡，白倩两道菜做的恰到好。
她懂得投其所好地讨好，萧澜再看一眼对面的延湄，她正用菜叶倦了条软烂的焖肉，上边铺一层雪里红，吃得两个腮帮子鼓起来，全没看出他眼里的微妙。
萧澜放下筷子，悠悠擦了擦嘴角，挑眉问她：“做了两坛子，吃得了么？”
延湄也不着急答话，把嘴里的饭咽下去，又慢慢喝了口汤，才说：“给你吃，还有他们。”她往外院的方向指了指。
——她说的是程邕等人。
难得。但也该是这样。
可心里却禁不住更微妙起来，他自觉如今已很能懂一些延湄的想法，渐次看出来延湄也不是不说与旁人说话，而是有时这“旁人”根本不在她的眼里。
她把自个周围画了个圈，只愿意搭理这个圈以内的。
……眼下有旁人被划进了这个圈里？
萧澜的手指轻轻敲了下桌角，绕了个的弯子：“该当这样，前些天伤都没好，不能吃油腻的，你心着他们我也省心。”
延湄身子往前探
第14章 过界[1/2页]